小姐是不跟著商隊走,要回京了嗎?盧甲歡喜起來,卻在下一刻又聽千秋道:“不過應該暫時也不會回京。”
盧甲又垮下來,看來千秋早就猜透了他的心思。
“就這樣的話,不覺得太不甘心一點了嗎?”千秋看著逶迤的山脈說道,這樣子到了半途就灰溜溜地回去,可不是她的行事作風,至少也要將昨晚上那一撥人的幕後主使者給揪出來。
在千秋和米達說完之後,阮胥飛也過來了,雖然之前千秋睡著的時候他已經見過了她那一副古怪的樣子,可這會兒看來還是覺得很好笑。
盧甲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肥大得可以,灰撲撲的,她還梳了一個糰子髮髻,不得不說千秋在髮型和衣著上面向來沒有花上面心思,平日裡也是簡潔得可以,要不是身邊又兩個丫鬟照顧著,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能將自己折騰成男子的模樣。
然而就算是如此簡單又有些滑稽的髮型和衣帽,她的面容依舊很吸引人的眼睛。
阮胥飛走到了千秋的面前,道:“醒了嗎?”
千秋點了點頭,雖然覺得阮胥飛這個問題有些明知故問,還是答道:“有一會兒時間了。”
米達同阮胥飛點了點頭算作致意,即便不知道阮胥飛的真實身份,也能才出來他不是個普通人,能領著二十幾個身手不凡的人出來,也絕對不是江湖上的高手這麼簡單,且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東家和江湖中的誰交好。
韓英壽過來同千秋打了招呼,對待阮胥飛和米達是一樣的態度,他們很快就啟程,千秋和盧家算是留了下來。
“白鷺先生在哪裡,你應該知道吧?”千秋說道。
阮胥飛笑著睨了千秋一眼,道:“你若是要跟我一道,就直說,又扯上師傅做什麼?”
被阮胥飛看穿了想法,千秋並沒有懊惱,也不打算否認,只淡淡道:“我是打算跟著你的,但是怎麼說也要詢問一下白鷺先生的,畢竟他才是我正經的護衛。”
瞧著又恢復了冷靜的千秋,阮胥飛想起之前驚慌的她,目光中一瞬間閃過一絲黯然。糹
251 一個房間
阮胥飛將一件大麾遞給千秋,千秋也不猶豫,順手接過就穿,將後頭的帽子套上,衣服上還殘留著他的溫度。
千秋躍上了大宛的馬背,道:“這是要往哪裡走?”雖然說是將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給了阮胥飛,但是至少要知道自己是要往哪裡走吧?
“先去見師傅。”阮胥飛說道,千秋挑了挑眉,對於這個答案不置可否,就知道這人是知道陳白鷺在哪裡的,她倒是想要問一問陳白鷺有沒有遇上什麼有趣的事情。
千秋的目光落在了阮胥飛的左手上,他換了一身衣服,也將左手藏著,看不出大概的情形。一行人似是為了可以照顧千秋和盧甲,並沒有將馬速放快。
千秋心中一直在意著阮胥飛會出現在此的原因,但是又不知道要如何開口詢問,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本來往哨子寨走是要南邊一段時間的,不過現在阮胥飛的路程卻是往西北走,看來是走正經的路線,即原本韓英壽走過的卻遇上了劫匪的路線。
兩個時辰之後,終於看見了一個客棧,酒旗已經很是破敗了,周圍的土牆也有些潦倒。千秋從馬上下來,拉了拉了帽子,將臉面遮去一些,看向阮胥飛。
他目視一名手下,那人便下馬進了客棧,過了一會兒,那人出來對阮胥飛說了一會兒,千秋聽了個大概。
阮胥飛回頭對千秋道:“還是在這兒歇一歇?”
千秋本來想說隨便你,可又一想到阮胥飛有傷在身,便點了點頭。盧甲湊過來對千秋道:“小姐,這郡王爺不是有公務在身嗎?”
見千秋面上沒有什麼表情,盧甲也只能將這個疑問放在心裡頭。而事實上千秋心中也對此有很多疑問,卻不是一個開口的還時間。
客棧裡頭倒是有幾個西域商人,老闆娘徐娘半老,見阮胥飛等一群年輕男人進來便是面上一喜,立刻殷勤地招呼上了遠遠地對著廚房喊道:“有客人了,快些準備茶水。”
廚房裡偷走出來一個四十幾歲的黑麵男子,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的,是一個瘸子面貌長得像是個老實巴交的,低著頭拿著一壺熱
這地方也咩有什麼上好的茶水可以交代,能夠喝上一碗熱白開水就算是不錯了。
阮胥飛坐了下來,千秋也跟著一道,盧甲更是寸步不離千秋身邊,其他的事情自然是有阮胥飛的手下去招呼了。
老闆娘走過來,大抵是掐你去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