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在發洩自己的無能一般,狠狠咬了一下嘴唇,這樣子也可以讓自己冷靜一些,緩緩挪到了他的面前,小心地避開了他的左手,緊緊抱住了他。
毫無芥蒂地,由她主動擁抱她,她不知道往後自己是否依舊會如此接受這個並不足夠成熟的男人,然而有那麼一剎那,她卻是知道自己動心了。
相比起阮胥飛,千秋只到了阮胥飛胸口,她若是想要扶著他走還有些困難。千秋擔憂著他的傷口,突然想起來一些什麼,抓起地上的雪覆上他的臂膀,希望寒冷能讓血流得更慢一些,這樣子就能更快止血。
馬蹄聲傳來,千秋驚喜地發現了大宛追了上來,這一下子要怎麼回去可算是有著落了。就在大宛到達之後,米達也出現了,應該是順著大宛找過來的。
米達一看現場,再看阮胥飛,驚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千秋也想要知道是怎麼回事,還有,為什麼阮胥飛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明明這個人應該是被調遣去追查琅世子遇刺一事了。
她有些無力地站起來,但這些不是最重要的,所有的一切,等將阮胥飛的傷勢處理了再說吧。
米達一滯,他並不識得阮胥飛,千秋只是交代了讓他將阮胥飛扶上馬,並沒有解釋。米達走南闖北見慣了各種傷勢,對於處理這種傷口也拿手,回到了營地很快就燒了熱水給將傷口洗了乾淨,撒上了傷藥之後,阮胥飛靠在了馬車裡頭舒了口氣。
千秋家國薄毯給阮胥飛蓋上,道:“你總不肯呢過是一個人出來的吧,要怎麼聯絡他們?”
阮胥飛在身上摸索了一會兒,半根毛筆大小的東西,道:“點燃了就好。”
這是煙火訊號啊?千秋收好,道:“你要喝一點水嗎?”阮胥飛搖了搖頭,讓千秋過來,好離她近一些,千秋猶豫了一下,便挪動了身體過去,抓住他仲過來的手。
“你是不是一直都跟著我?”等冷靜下來一想,便能夠發現一些蛛絲馬跡了。
阮胥飛一愣,一語帶過,道:“你想多了。”
千秋卻並有打算就此放過,抓住他的手一緊,道:“你是為了什麼跟著我的?”本應該在調查琅世子遇刺一事的人不可能毫無原因地出現在此地,阮胥飛從來不是一個因私廢公的人。糹
250 不太甘心
千秋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也許她並不應該在這個時候-些,總覺得有一些那一縷陌生卻美好的氣氛是如此脆弱,不過隻言片語就能打破。
等阮胥飛似是睡熟了,千秋掙脫開他的手,從馬車上下來,頭上頂著一個老大的包的盧甲哭喪著臉過來,一手抽打自己的臉,道:“奴才罪該萬死,竟然撞上了樹就昏死了過去,沒有能夠保護小姐。”
千秋擺了擺手,道:“行了,你也算是因禍得福,沒有遭殃,就你那幾手功夫,別說保護我了,保護你自己都成問題。”
“奴才就算是死也要保護小姐的。”
“那你現在就好好活著,等到了時候再來給我擋著吧。”千秋心中有些煩悶,也咩有心思聽盧甲說話,坐到了米達幾個點燃的小火堆邊,想起之前關於野獸的問題,這活兒點著火沒有關係?
米達道:“天就快亮了。”
千秋取了一點火,將從阮胥飛那裡拿來的煙火點燃了,煙花脫手便竄得老禹,在天空中綻開一個絢麗的火花,照亮了半邊天。
韓英壽不明所以,趕過來問千秋發生了什麼事情,千秋只解釋說是通知自己人,不用驚慌,又問韓英壽的貨物如何。
韓英壽鬆了臉色,道:“什麼都沒有丟,就是死了一個夥計,我看這次根本就是衝著你來的,和貨物什麼的根本沒有關係。”
千秋和他一個想法,只是沒有說出來,這條路上米達走了幾十次了,都從來沒有出過問題,今次只是她跟著,卻是遭到了襲擊。而襲擊的人對於貨物都沒有動手,來人是想要殺掉她而已。
千秋回望了一眼馬車中的阮胥飛,心中湧起一絲並不太好的預感。
米達問道:“小姐打算怎麼辦?”他的言下之意,是要繼續準備西行否?
千秋還沒有告訴眾人阮胥飛的身份·知情識趣的人也不會無端端過問,盧甲卻是認得阮胥飛的,小聲地問千秋道:“小姐是要和小郡王回奉昌城嗎?”照他的想法,在京中就算出了什麼事情也好急忙作出應對·可這荒郊野外的,要是有什麼事情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他未必會回京。”千秋說道,雖然並不確定刺殺琅世子的兇手是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