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腮笑道,“這麼幾日不見,你難道都不問問我怎樣麼?”
小俏兒剛要答,卻被公子搶了先:“有什麼好問的?你這不是瞧著挺好麼。那麼大一包仙土,足夠把你補得七竅流血了。”
“那是,還得多虧您大人有大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跟我這小人物計較啊。”倚微笑答。
“既然有了續命的仙土,你就該老實在那兒待著才是。”公子面上波瀾不驚。
“可紅蘇縣畢竟是個小地方,賺不到什麼大錢。我總歸是個生意人,不為別的,總得對得起自己這一手釀酒的手藝是吧。”
“你倒是很有膽子,不過總歸要當心些,銀錢咬手。”
“那是,瑞興城這麼大,以後還得煩請許公子您多加關照才是。”
“關照可談不上,不過是有些忠告罷了。有些東西,不是你的,再怎麼爭也沒用。”
倚微笑著,沒有接話。
這兩個人怎麼回事?難不成裝生意人裝上癮了?這樣你來我往,倒還不如那一晚的唇槍舌戰來得痛快些。
小俏兒在一旁站著,總覺得身後冷颼颼的。
她實在呆不下去,索性瞅了個空檔,也不顧公子警告的眼神,嗖地一下,十分迅速地躲到後院裡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回火星探親去了,剛回來。(好吧我知道這是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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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榕家阿姐 。。。
小俏兒一路跑進廚房裡,把正在竊竊私語的慶餘華餘嚇了一跳。
兩人不約而同地作撫胸口狀,忿忿不平地對小俏兒投以責備的目光。
小俏兒裝作沒看見,轉而問道:“你們兩個,鬼鬼祟祟地在幹嘛?”
“我們兩個還能幹嘛?兢兢業業唄,想著中午吃些什麼。”華餘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來。
“沒錯沒錯。”慶餘趕緊點頭附和。
“鬼才信。”小俏兒搬了個小板凳坐下,開始篩黃豆,“肯定不是在說咱們公子就是在說剛才那位公子。”
慶餘嘻嘻笑道:“小俏兒你這會兒又變伶俐了。”
小俏兒不理他,自顧自埋頭揀豆,利落地將癟豆一顆一顆挑出來丟在一隻碗裡,小蘆花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雞視眈眈地瞅著那隻碗。
慶餘一把捉住小蘆花,掂了掂分量,嘖聲道:“這隻雞夠肥了啊小俏兒不如”
“你少打它的主意!”小俏兒咬牙切齒,劈手將小蘆花奪了回來。
慶餘託著臉向小俏兒軟聲哀求:“小俏兒咱們宅子裡都多久沒見葷腥了”
小俏兒摟緊小蘆花賞他白眼:“那也不行!”
半晌沒出聲的華餘忽然喃喃道:“那客人雖說自己跟公子是舊識,可怎麼看著倆人都不像關係好的樣子,你瞧公子一見那客人的樣子,臉都拉下來了。”
“你又瞎操心。”慶餘拍拍他的肩,“咱們宅子裡有兩個婆子心腸,一個是小俏兒,另一個就是你。咱們公子是何樣的人?宮裡來的人都奈他無何,即便這個人與他不和又怎樣?”
“宮裡的人?”小俏兒疑惑。
慶餘搶著答:“啊,對了小俏兒沒在,所以不知道呢。那會兒你剛走沒幾天,宮裡頭便來人了,說是請咱們公子進宮,替那什麼娘娘料理觀魚小苑。那幾個小太監威逼利誘的都不成,我在旁邊看得汗都下來了,公子卻只管搖他的摺扇,怎麼都不肯答應。”
華餘一手支著臉,納悶道:“這天底下會料理魚的人多了,怎麼偏偏就來找咱們公子呢?”
“咱們公子手藝好唄,名氣大,誰不想找他。”慶餘白他一眼,忽而話鋒一轉,望向小俏兒,“不過話說回來,小俏兒,你以後怎麼打算的?難不成就這麼一輩子守著公子?”
“啊?”話題這麼跳,小俏兒不由一愣。
“啊什麼啊?尚書府光是催促公子動身回京的文書就已經積了這麼厚一沓,公子回了京,你怎麼辦?”華餘接過慶餘的話,對小俏兒道,“這話兒原不該我們倆說,可到底我們倆由始至終在旁邊看著呢,你對公子的一片心自然沒得說,咱們那公子待你也是不錯的,可世事總由不得心,公子以後上了京,難道你還跟著去?即便公子將你收了去,可是有那個什麼尚書小姐在前,你能有什麼名分?再說那小姐的樣子你又不是沒見過,哪裡是個能容人的主兒?你要真的去了,可少不了吃苦頭的。”
小俏兒聽了這話,默不作聲。
她自然知道這些,否則之前又怎麼會離開蓮鯉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