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的不得了的“三人黨”。
早晨的陽光從窗外滲進來,乾淨,溫熱,絲絲又縷縷。終是融化了我心中的那片雪,融化了那三個排排站的雪人。
可是,我的心,似乎還遺留在雪地裡,怎麼都撿不起來
第七章 潛在深意【修】
日中的太陽已經開始毒辣了,在床榻上小憩了會兒,我著好外衣叫了俏娟。梳洗妥當便準備去會會於探花。
方才,我又仔細地推敲了番,實在是猜不透於偵韋約我的真實目的。
對我有意?
這是不可能的
此結論並非我妄自菲薄,只是街巷裡罵我嫌貧愛富自私冷血的群眾一摞一摞的,除非於探花沒長耳朵,才覺得我內涵與外貌成正比。
其實,這也不然,早前瓊林宴時,於偵韋作為科舉前三甲,乃眾人羨慕仰望的主角之一,必定將蕭逸的那番話聽得清清且楚楚。
如若在此等境況下,於探花還能對我生出那非分之想,真真會叫我感激的無比涕零。
自然,我這也只是無聊的遐想一下總覺得像於探花這樣的人,就算的確是看上了某位小姐,好比我,大抵也不會如斯積極的主動出擊。
這樣一斟酌,我的心情也分外自在了些。
青天白日的,我這番攜著俏娟走在熱鬧的市集,竟沒引來半分目光。莫非黑眼圈都已經濃的叫人認不清我是安緋亞了?
好吧!我應該值得慶幸。
但也很好奇,至少我以為我負了駙馬爺這件破事兒會橫跨春秋,成為此年度最熱八卦之一。
看來,這念想泡湯了,但泡的我甚是歡喜。
“嘖嘖,難怪要退婚,原來竟是生了如此了不得的悲劇,唉”
“本來好幾府的小姐都滿心歡喜,蠢蠢欲動,這下,心該傷破了!”
“又俊又俏又有才的公子哥兒,咋說斷就斷了呢,本來都該笑話那安家小姐的,如今啊!只怕安家上下是要偷著笑的。”
等等這是我,出現幻聽了麼?
退婚?說斷就斷?偷著笑?
頓下腳步,我側頭,賣臭豆腐和賣春捲兒的大嬸小嬸交頭接耳,探討的很是興奮。
如若我沒推斷錯,這討論的是,徐亦?
斷斷斷袖的斷麼?這怎麼可能,明明徐亦從小就心心念念著他的“魚兒”小姐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剛要上前兩步再仔細聽聽,卻發現身旁的俏娟一個勁兒的埋頭,臉上的神情惶恐又驚訝。
這丫頭知道?
“俏娟,說說你知道的全部。”繞了繞手裡的帕子,我開口。
“小姐,真的不怨我,真的不怨我,狀元府那次,我就跟華府的小麗小月隨便聊了兩句,而且”咬了咬唇,俏娟小心翼翼的瞧了我一眼,聲音越來越低,“我沒說徐公子是,是斷袖,只說他不娶小姐是無奈的,也就暗示他生了那啥病,還有我還說這是小姐最幸運的事。”
“誰知道她們竟越想越歪,傳出這等沒譜的么蛾子事情來,小姐,怎麼辦?”俏娟的聲音已經哽咽,雙眸泛紅可憐巴巴的看著我。
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八卦精神何處都在
不過,若此事論起來,終歸也算我的錯,當初要不是我不分輕重和俏娟開那沒毫寸的玩笑,也不會引起這番簍子。
話說,能從我如此含糊不清的話語延伸到徐亦是斷袖,委實無比強大!
唉!陽光如此明媚,我的心卻煩躁的透頂。難以想象,徐亦要是知道了罪魁禍首是我
“這事兒是什麼時候開始傳起來的?”怪不得如今大家都好心饒了我,原來竟是可憐的徐亦扶搖直上,頂替我成了眾人閒茶飯後的主角。
“已經傳了三四天了。”頭越埋越低,俏娟的音量就如那被貓叼著脖子的老鼠。
這事兒,也是我大意了。幾天來,俏娟的眼神躲躲閃閃的,總是一臉憂傷的模樣,可我老是心心念念著話本子,竟沒生出半分疑慮。
“徐相為人嚴謹,處事鮮明,這番傷風敗俗的話傳到耳裡定是要親手辦了徐亦,你去打聽打聽,徐府現下是怎麼個境況?”逢年過節我遠遠見過徐相幾次,幸好徐亦沒遺傳到他老子的威武不能屈,不然,我定定不會和他交朋友的。
來回瞟了我幾眼,俏娟遲疑,“小姐這會兒一個人去綿湖?成麼?”
“你且去罷去罷!左右綿湖也不遠。”揮了揮手裡的帕子,我皺著眉有些不耐,眼下煩心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