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了多愁善感的情緒,就差再落三兩滴眼淚珠子。
於偵韋,無論他怎麼像蕭逸,畢竟,不是。
而且,現在的蕭逸,真是冷淡的讓我陌生,就像三年前的最後次見面一樣,他就靜靜地站著,那麼寂靜的瞧著我,彷彿,看的,並不是我
枉我當時還自欺欺人的以為,這只是暫時的,那麼寵我的蕭逸,那麼縱容我的蕭逸,怎麼會不原諒我呢?怎麼會看不透我的心呢?
但,我太有自信了,自信的過了頭。或者說,我把這份縱容當做了肆無忌憚傷害他的理由!
夜裡,我依舊還是做了那個夢。
怎麼追都追不到蕭逸的那個夢。
我不知道我的腦海為何會如此執著於這個夢境。
可是,它卻一次一次深刻的提醒著我,這些並不是虛無,都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我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追到蕭逸了。
其實,換個角度去想,挺好的,只要忽略掉銅鏡裡濃重的黑眼圈。
興許,再過這麼個幾日,這個夢境就會突然的消逝。
哪怕它依然百屈不撓的困擾著我,也終有一天,會讓我徹底絕了心。
既然追不到,就莫強求罷
“小姐,多抹些水粉吧!或者趁早再睡會兒,這黑眼圈實在太誇張了點。”拿著木梳替我梳著頭,俏娟在身後嘖嘖淺嘆。
看著銅鏡裡模糊蒼白的臉,我揉了揉眼眶,無奈,“還是待會多抹些粉遮著吧!太陽都如此亮堂了,再去睡回籠覺,也不怕傳出去惹人笑話。”
心猛地一震,我突然覺得自己的這番話有些好笑。
倘若徐亦聽到了我這番正經的言論,免不了要笑話的。因為以前的我,可是貪睡出了名。
記得有年正月,下了很大的雪,那天前日,徐亦看著昏沉的日頭,就與我和蕭逸說要下雪了。
我自是不信的,冬日裡,除了偶有陽光,哪天不是這麼個半陰沉調子。
徐亦很受氣,覺得我小瞧了他的判斷力,傷了他尊嚴,硬是拖著拽著和我打賭,倘若次日下雪了,辰時三刻,咱三就約在附近的瀾河,讓我照著他的模子堆個雪人賠償他,反之,倘若沒下雪,他就照我的樣子堆個女雪娃娃送我。
我本無所謂的,卻被徐亦那副穩超勝券的神態氣到了,生生擊掌爽快的應下。
蕭逸是公證人,一派笑意的看著我倆折騰。
不管如何,我覺得,蕭逸他必定是要站在我這方的,公平公正,那是啥?不能吃又不能喝的,就徐亦傻
那日,果真下雪了,從前天傍晚就開始,我抱著暖爐臨睡的時候,地上就鋪了厚厚的一層白色,可以想象,明日裡,定是番銀裝素裹的美妙情景。
結果毋庸置疑的,第二天早晨,我毫無疑問的遲到了
我去的時候已然將近巳時一刻,徐亦差不多已等了半個上午。
事實上,這真的不能怪我,我明明記掛著此事的,可一睡便辰時末才醒,又加著洗漱用些粥,總是要再耽擱著些許時間。
到瀾河時,遠遠地,我就瞧見兩個橢圓形的球站在亭榭下,攏了攏紅色錦袍子,我充分做好捱罵的準備,走了過去。
徐亦的鼻頭已經凍得通紅,雙手縮在袖口裡眼也不眨的瞪著我。
蕭逸依然笑著,襯著雪越發顯得好看了。
“安緋亞,你你”哆嗦了半天,徐亦愣是沒說出後面的話。
“徐亦,你就不會去蕭逸府避避寒麼,這大的雪,這冷的天!”佯裝無辜,我率先掌握主動權,又側頭看了看蕭逸,似乎他的樣子一點也沒挨凍。
徐亦的表情越發猙獰,“蕭逸就早你半刻才到,我怎沒去他府,可大門關的嚴緊緊的。”
嘴角的笑意逐漸深了,蕭逸抱歉的看了徐亦一眼,淡然,“我猜亞亞必定是巳時左右過來,便和父親母親趕早拜訪了尚書韓大人,因過年,矚了下人隨意些,可自在的多多休息。現下,我還是從尚書府過來的。”
聽聞如斯風淡雲輕的話語,我和徐亦在冰天雪地裡,齊齊默了
看來,蕭逸一直都把我和徐亦的性子琢磨得很是清楚。
最後,我還是堆了雪人,不過是照著蕭逸的模子堆的,蕭逸也堆了個“緋亞”版雪娃娃,一大一小,一高一矮,相依的偎在一起。
徐亦儘管打贏了賭,卻沒撈到半分好處,埋怨了半天,一邊叫囂著“重色輕友”,一邊老實的親手堆了個醜歪歪的雪人,代表他自己站在“我”身側,形成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