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3 / 4)

的一系列水許,上邊甚至還有記錄在我進入這裡之前,是從鄰縣的孤兒院轉入的——儘管對於那段經歷我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

至於我提出來是誰在一直默默捐助我的問題,工作人員也對我解釋說那是外界的捐款,因為處於飽和當事人隱私的原因,不可以公開。

問到最後,我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耽誤了對方那麼長的時間。工作人員卻笑笑說:“沒關係,我們遇到過很多孩子,長大後回到這裡,無非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父母的資訊。能幫忙的,我們都會幫。”

我道了謝,走到門口,忽然回頭問:“榮威集團是這裡的贊助單位嗎?”

我確定在他臉上看到一絲茫然,許是在搜尋和榮威相關的資訊,可最後他抱歉地說:“我們這樣的事業單位大部分是政府撥款,也有企業資助,不過都是本地企業。”

這下是真的可以死心了。

我想我終究還是遲了一步,沈欽雋一定趕在我前邊,把一切答案都完美預製好了。

助理已經給我發來簡訊,確認我明天是否回去開會。

我剛打算回覆,又一條簡訊蹦出來:

晚上什麼事?

我使勁想了想,倒抽一口冷氣,臉色都白了:今晚是沈欽雋和秦眸的訂婚宴。

我是信誓旦旦地答應了爺爺的,可是不靠譜如我,還是給忘了。我心急火燎地去酒店取了東西退房,在前臺辦手續的時候,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恰好也在等退房。

我看到他的側臉,心跳漏跳一拍。

沈欽雋的助理小謝。

因為給沈欽雋做特助,意味著下一步的飛黃騰達,所以集團上下大都認識這個低調的年輕人。

他怎麼會也在這裡?

我直直盯著他看,竟讓他察覺了,一抬頭看見我,怔了怔,神色微微有些尷尬。

我倒不尷尬,只是不知所措。

好比你認得一個人,他未必認得你,那麼目光接觸的剎那,究竟要不要打招呼呢?

猶豫的片刻,他竟朝我走過來,打招呼說:“白小姐。”

“你好。”我連忙說,“你,你認識我?”

他微微笑了笑,“沈先生提起過你。”

我想起過去幾個月的荒唐,實在有些不忍提起,只能笑笑說:“你來出差嗎?”

“是啊,馬上要回去了。”他極有禮貌地問,“白小姐也要回去嗎?要不要搭我的車一起走?”

我婉言謝絕了,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做汽車走高速的。

於是我們在酒店門口道別。我看著門童給他遞上車鑰匙,忽然喊住他:“謝先生,你去了盛海福利院嗎?”

他條件反射般地回頭望著我,平素那麼沉穩的人,眼神中竟也滑過一絲慌亂。

“什麼福利院?”他很快做出反應,彬彬有禮地問,“你說什麼?”

我想我知道答案了,於是什麼都沒說,鑽進了計程車。

趕到火車站,我問了售票處,今天最早到翡海的火車都已經是深夜的了。

我深呼吸,望著一個廣場之隔的汽車站,沒辦法,也只能坐大巴了。

一上汽車,我習慣性地覺得缺氧,這個症狀在這些日子愈發地嚴重。我找到位置坐下來,閉上眼睛,只覺得胸悶。車子稍稍一個晃動轉彎,就覺得頭暈。手機在包裡震動,我甚至不敢睜開眼睛去看一眼螢幕,直接放在耳邊“喂”了一聲。

那邊的聲音彷彿是清涼的薄荷,立刻讓我清醒了。

我一下子坐直了。

告訴路上總有一種古怪的嗡嗡聲,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裡讓人覺得不安,我沒聽清他對我說了什麼,只是下意識地問:“你究竟瞞著我什麼?”

忽然一切都安靜下來。

我沒有等到回答,車身劇烈地晃了晃,因為慣性,我的身子往前衝出去,所幸被腰間的安全帶勒了回來,只是手機啪的一聲,一道長長的弧線掠過,摔到了前邊。

我的腦袋重重地磕在前邊座椅背後,恰是那塊塑膠扶手的地方。

痛感從額頭上蔓延開,那些噩夢又順著這絲空隙鑽了回來,我看到那個小男孩,看到他坐在我身邊,而我被一個年輕女人溫柔地抱著,她一直笑盈盈地把下頜放在我頭頂的地方,直到直到一模一樣的劇烈晃動,那種疼痛穿越了時間而來,與此刻重疊。

我睜開眼睛,一片血紅。

果然是出了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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