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部分(2 / 4)

之事,敘了個原委始末。

原來,今日下了朝,贏烈在書房辦理政務,有諫議大夫秦鏞請求面聖進言。這等言官,自來是議論朝政、勸諫過失。果然秦鏞一經面君,三句話過,便談起此次平亂,言說皇后私調兵馬,違背祖制,又稱前番文人上書,乃是蕭府在背後謀劃,雖是非常之策,但難免有收買人心、操縱言論之嫌。

贏烈聞言,面上不動聲色,口中說道:“你的意思,皇后越俎代庖,干涉朝政?然而朕既離京,京中自然要有一個妥帖的人,與朕看家。皇后自入宮來,甚合朕意,朕故此放心。”秦鏞垂首奏道:“皇后娘娘秀外慧中,母儀天下。皇上鍾愛娘娘,既是情理之中,也是造化之福。然而皇上若為此故,便默許蕭氏一族任意行事,致使外戚勢大,只怕昔日呂氏之禍又在眼前。”贏烈面沉如水,久不開口。秦鏞垂首噤聲,心中也頗為不安。好半晌,贏烈方才道:“你說的,朕記在心裡。你去罷。”秦鏞這才拱手告退,出了門,還擦了擦額頭。

贏烈在書房靜坐,自忖道:蕭鼎仁是當年輔佐朕登基的功臣。這十七年來也一直忠心耿耿,未見異端。這次平亂,她雖身攜兵符一月之久,卻也並未私自調遣挪為己用。便是回了京,她交還的也痛快。京中一月,據安親王的密奏,也並未有逾越之處。她父女二人並他們手下的那起人,該當是可以放心的。然而秦鏞所言,卻也不得不慮。好在乃父為一文臣,手中無有兵馬大權,往後只需牽制妥當即可。贏烈雖是個多疑多思之人,究竟與蕭清婉情分不淺,蕭鼎仁又是他股肱之臣。若非萬不得已,他是決計割捨不下的。

再者,東海勞軍之前,他曾暗下一道密旨與恆親、永定兩王,令其率軍暗中監視京都,倘或安親王與蕭家等人有逆反之嫌,便立時誅殺。而安親王那裡,也有一道同樣的旨意。皇后手中又握有兵符,此三者成犄角之勢,他故此才放心離京遠去。蕭清婉雖隱隱覺到皇帝該留有後手,但畢竟眼前之計重在擒賊,並且自己並無染指神器之意,便也沒再多想。

想通此節,贏烈心中鬆快,連呼要茶。張鷺生在門口窺聽多時,只覺這話對皇后不利,便打發了徒弟前去報信兒,自己趕忙進去伺候。

蕭清婉聽到這樣訊息,登時如墜冰窟,周身冰冷不已,粉面也為之一白。皇宸妃於朝政不通,見她面色有異,只開口寬慰道:“皇上看你甚重,父親又效力朝廷多年,位高權重。皇上不會聽這等閒言碎語,就要怎樣的。你快休往心裡去。”蕭清婉緩緩搖頭,沉聲道:“姐姐你不明白,武呂二後為千古帝王所忌,這秦鏞竟將咱家比作呂氏,真是其心可誅!御史言官,自來是靠嘴皮子功夫吃飯的,這也還罷了。我心裡憂慮,只怕他戳了皇上多疑的心思。”此事,皇宸妃幫不上什麼忙,只得緘口不言。蕭清婉心中有事,也無心再留她坐,只待雨停,便著人送她回宮不提。

至晚間,贏烈又過來。蕭清婉接著,雖是心事重重,面上也毫不帶出,仍是照舊與他說笑戲謔。又將白日與皇宸妃所議好的名冊,交予他看。

贏烈看了一回,便將冊子合了,隨手遞與宮人,說道:“這後宮裡的事兒,你瞧著辦就是了。你覺著好,那就這樣辦罷。朕今兒乏得很,叫人收拾了,咱們睡了罷。”蕭清婉聽說,連忙命宮人去打鋪收拾,又看著人服侍贏烈梳洗了,親手替他脫了衣裳袍靴,同他睡下。

贏烈果然是累了,沾上枕頭便已入夢。蕭清婉卻在旁輾轉反側,窮思苦想,直捱到後夜方才淺淺睡去。

翌日,贏烈上朝而去。蕭清婉吩咐廚房新造了兩碟點心,拿食盒盛了,將前番出宮送信兒的太監小華傳到,令他將此物送到府上去。又交代道:“可記好了,上頭的是椒鹽果餡兒蒸酥,是帶給夫人的。下頭的是茯苓糕,是帶給老爺的。再對老爺說,這是本宮特地為他做的,裡頭放了些藥料,旁人吃了反倒不好。”小華應諾,接盒而去。

蕭鼎仁收到賞賜,拿到房中,揭開盒蓋,將上頭的蒸酥打發人給蕭夫人送去,他自家便把下頭的茯苓糕取了出來。

這茯苓糕一共七塊,拿上用的描金白瓷碟子盛了,只是精緻難得,卻也不見什麼異處。蕭鼎仁心中默忖,便取來筷子將七塊糕一一夾開,果然其中一塊裡頭夾著一張字條。他拈起那字條,展開一看,只見上頭寫著四個娟秀的小楷:鳥盡弓藏。

作者有話要說:秦鏞其實只是個小卒子~

第一百六十二章

蕭鼎仁收著這樣的密信;立時便知皇后言下之意;心中卻也不慌;只默默思量道:皇帝多疑;並非一日兩日的事兒了。我伴駕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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