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非煙到底是如何讓太后這般撤手不管的?中定有驚天之隱秘,不然太后不會如此便輕易罷手的。
鄞璟瑜看向尹非煙的目光,不由得深邃了幾分,“尹非煙,就算太后不管東宮之事了,你也別忘了,本太子才是這東宮之主。”
“臣妾怎會忘。”尹非煙不卑不恭道。
“方才太后已說了,是你,”鄞璟瑜一指尹非煙,“將語兒推倒在地的。”
“臣妾也說過,沒這般做過。”尹非煙淡然道。
“放肆,”鄞璟瑜大喝怒從中生,“太后之話豈會冤枉你,且當時眾人目睽睽,多人可作證。”
“所站角度不同,所見也不同,故而,就算有所見也是片面,非事實之全部。”尹非煙訴說的是客觀事實,可在鄞璟瑜聽來卻成了狡辯,令其慍怒成了大怒。
“沒想到你在確鑿證據之前,還這般厚顏無恥的強詞奪理。”
尹非煙輕嘆一聲,不語了。
見她不語,鄞璟瑜也不再言語,怒目看著她,兩人似在以目光較勁般。
尹非煙的雙眸依然光明澄清,無聲的訴說著其主人的清白,讓鄞璟瑜動搖了。
見兩人僵持不下,語妃倒是會做人了,適時的急忙不顧身體虛弱下榻跪地為尹非煙求情。
“殿下,請殿下息怒,都只是臣妾之過錯,和娘娘無關。”
語妃的本意,是借鄞璟瑜憐惜她之情,煽風點火,讓鄞璟瑜愈發的怒不可訴。
但此時鄞璟瑜已動搖的心,只想讓一切儘快結束,他能感覺到這事如若再追究下去,不是他所願意見到的結果。
鄞璟瑜深吸一口氣,“既然語兒為你求情,今日暫且饒恕你罪過,但你得向語兒賠罪。”
語妃一愣,又一事出乎她意料之外,沒想鄞璟瑜會這般作罷。
可鄞璟瑜是太不瞭解尹非煙了,她之傲氣令他急於結束的事再起波瀾。
“臣妾為何要為沒做過之事,向人賠罪?”
43、傲骨錚錚(下) 。。。
罷了,她也累了,不想再糾纏,便想轉身離去,但被她如此拒絕鄞璟瑜面上頓覺無光,怒氣翻湧,一把便將她拉住,欲將她拉向語妃跟前。
尹非煙那會這般輕易就範,手腕一番便想掙脫他的擒拿手,但已有過一次與她交手經驗的鄞璟瑜防備著了。
只見他衣袖中驀然現一銀色長鞭之物,質地如金屬卻出柔軟,如蛇般纏上了尹非煙手腕緊鎖在上。
後鄞璟瑜又驀然閃身至尹非煙身後,將她反手製在後便推到語妃面前,再度冷然命令道,“道歉。”
尹非煙也頓時染上了怒意,只見她突然裙襬高飛而起,身影一陣飛旋,那被他反制在後的手已在前,但腕上的桎梏卻還在,她還是不可掙脫。
“你再做掙扎也是徒勞,我若是不鬆開這鐲銬,你那也不別想去。”
“是嗎?”
尹非煙含怒而笑,只見她抬起被鎖的右手,左手驀然握住右手拇指往外一拔,拇指關節生生被她拔脫臼了。
那纖纖小手頓時成畸形般,但卻可輕易從那鐲銬的束縛中脫出了。
尹非煙此舉卻震驚了鄞璟瑜,他絕對想不到尹非煙竟然寧願自傷,也不低頭賠罪。
這脫身之法在前世,尹非為反恐特警時,所受過的逃脫訓練之一。
但這脫臼之痛還是非同尋常,特別是第一次脫臼,更是痛得讓尹非煙那因怒微微粉紅的小臉蒼白了。
但倔強的她還是咬牙忍下了,一手捧著那已不可動的手,旋身傲然離去。
這次鄞璟瑜沒有再出手留她,驚愕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知不自覺中也將她這抹嬌小羸弱卻分外倔強的身影,淺淺的印上了心。
44
44、危險至(上) 。。。
坍塌的牆垣,斜倚的門窗,斑駁的漆面,叢生的雜草,但也不難看出曾經此處的繁華來。
但也只是曾經,如今這裡只是一座廢棄的宮殿,且還是一座被宮裡人賦予了毛骨悚然傳說的冷宮。
沒人敢靠近這一帶,縱然光天化日之下,也有著使人不寒而慄的陰森與幽暗透過那些斜倚著的虛掩著的門窗滲出。
可正是這麼一處所有人都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卻有一抹嬌小的身影藉著夜色悄然潛近。
只見那抹嬌小謹慎觀望了下四周,最後隱入了那冷宮的陰森幽暗中。
然,任是誰也不會想到,在外看似廢墟般的冷宮,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