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幻滅為宇宙中一粒小小的塵埃時,郭譽拉起她的一隻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貼在自己的結實的胸膛前,魅惑的聲音再度鑽進她的耳朵,“這裡,你難道一點兒都感覺不到?”強勁有力的心跳,透過指尖,傳達至白瀾笛的全身上下,她周身的血管也開始隨著郭譽的心跳擴張收縮,他們身體的節奏漸漸趨於同步。“我想要好不好?”說話間,郭譽的手已悄然探進她的睡衣,白瀾笛乾涸的嗓子發出一聲嬌‘嫩的嚶嚀,身體軟成一灘春水
潔白的羽毛,綿‘軟的柳絮,多爪的蜈蚣,彩色的變態,糾纏的毛線,冒泡的沼澤,滿天的阿凡達,滿牆的蜘蛛俠,滿地的野菊‘花,無數只精衛銜來石塊填平了大海,於是人類不用登船了,大家可以退票了,呵呵白瀾笛原本虛無的內心世界頓時變得繽紛無限,張牙舞爪。什麼都存在,又什麼都不存在。
混亂的思維模式自動開啟,理性意識被遮蔽,現在應該說點兒什麼對不對?是說浪漫滿屋式的“歐巴撒狼黑”?還是半推半就式的“一酷一酷雅‘蠛‘蝶”?或者是豪放不羈式的“oh,eonbaby”?要不乾脆就來個簡單明瞭的,眼一閉,腿一開,一臉羞赧,“進來吧,好漢”?
不好!都不好!文藝愛情片裡不是講過嗎?應該是,“好,我把自己的人和心,統統交給你”
白瀾笛的睡衣像翻飛的蝴蝶一樣被扔了出去,她身體全然裸‘露在空氣中,郭譽一路尋覓,最後在白瀾笛白‘皙平坦的小腹上停了下來,淺淺咬了一下她的肚臍,白瀾笛本能的收縮腹部,上身向上弓起,她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插‘進他的頭髮,舌尖的唾液泛著甜澀,身體好輕,飄上雲端
“喂?白瀾笛?你沒事吧?”一切離奇怪誕的想法在郭譽突如其來的詢問聲中,煙消雲散。
“嗯?”白瀾笛的焦距慢慢彙集在一處,郭譽的臉變得清晰,他扳著她的肩胛,輕輕搖晃,臉上掛著一絲驚慌。白瀾笛的耳邊還縈繞著郭譽的那句,“早就跟你說過的,不要為了一點錢,就和精壯男人同居,這樣很危險。”
白瀾笛的意識混沌不明,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冗長冗長的夢一樣,好難受。鼻子裡好像有什麼溼漉漉地東西,汩‘汩流了出來,順著臉頰兩邊,“倏地”竄到耳根,悶悶一聲,落在郭譽的被單上。
郭譽突然翻身坐起來,一把抓過寫字檯上的抽紙,胡亂的抽了幾張,揪起白瀾笛,堵在她的鼻孔處,捏住她鼻樑的下端,一邊喊著,“仰頭。”
白瀾笛木訥的神情終於有了反應,她抬手摸了一下溼‘滑的臉頰,殷‘紅色的液體昭然若揭,是鼻血——她居然流了鼻血!她不過是和這個男人對視了幾秒而已,居然就產生了那麼多荒‘淫無度的性‘幻想,還流了鼻血!!!次奧!!!
而此時此刻,她還半靠在這個男人的懷裡,這個男人正為她止鼻血!!!次奧!!!
白瀾笛在思維在幾秒鐘內徹底復甦,她用手捂著鼻子,“啊”的一聲彈出郭譽的懷抱,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逃離他的床,只可惜沒控制住力道,慌亂中,她竟一頭磕在了樓梯護欄上,“啊”聲戛然而止。
“小心!”郭譽的話出口時,白瀾笛已二度負傷,她一手捂著鼻子,將腦袋深深地藏著臂彎中,背對著郭譽,蹲在地上一動不動。太他媽的疼了,她的眼裡漲滿了眼淚,卻緊緊‘咬著牙關,因為她無顏讓它們流出來。
郭譽坐在床邊,片刻才問道,“你沒事兒吧?”
白瀾笛不說話,她還能說什麼?她一世的英明神武,叱吒風雲都毀在了這一天,這一刻,這個男人面前!白瀾笛心裡禱告,郭譽最好什麼都別追問,也別走過來一探究竟,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行不行?大哥!求你了!
結果,她的禱告在郭譽說出下一句話時,宣告作廢失效。
“我真沒想到,原來你這麼迷戀我。”郭譽的聲音似遠非遠,似近非近的飄過來。
“迷戀你奶奶個腿兒!”白瀾笛抬頭咆哮反駁,卻發現郭譽的臉近在咫尺,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噙著一臉笑。
“滾遠點,混蛋!!”白瀾笛漲紅了臉,使出所有力氣把郭譽推開,郭譽順勢倒在地毯上,白瀾笛又因為反作用力,用後腦勺又與欄杆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咕嚕,咕嚕”,她飢腸轆轆的肚子不慎透出了自己的小心思,讓這本就尬尷的場景,更加向著爆笑劇的方向一去不復返。
郭譽再也忍不住了,毫無顧忌地在地毯上打滾大笑,笑到後來,他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一邊咳嗽,一邊捂住嘴巴,眼睛卻彎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