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掃視了這間閣樓一圈,走到郭譽床邊,拿起郭譽那隻變態鬧鐘,戳著小人細膩的面板,悠然地說,“你知道麼?很多同志其實會跟父母出櫃,可是那些父母呢,大多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然後會很主動積極的給兒子介紹女孩,或者強迫兒子和那些姑娘交往,因為他們覺得,兒子一定是‘誤入歧途’,而某個女孩子一定能將他引回‘正道’上。所以從某種上說,是他們一手造就兒子形婚的,也是他們一手毀了那個女孩。”
“嗯,我能理解那樣的父母。”郭譽說。
白瀾笛耐人尋味的看著郭譽,把鬧鐘放回去,“哦,對了,你爺爺有老年痴呆?你有個早夭的妹妹?你爺爺把所有女孩子都當孫女?嗨,你說謊的水平怎麼跟伊呂一樣扯呢?你真當我傻嗎?你爺爺看我的眼神就跟標尺一樣,精確的衡量著未來準孫媳的一舉一動。呵,我自認為我不是那種舉止得體,又有涵養的大家閨秀。可是不管我做什麼,你爺爺都是一副喜上眉梢的表情,可想而知,這些年來,你的家人該多煩心你的婚事啊。”
郭譽一愣,隨即笑道,“這麼快就被你看出來了?”他把書放到一邊,看著白瀾笛,“那幹嘛忍到現在才說,這不是你雷厲風行的風格啊?”
白瀾笛心頭一緊,她沒想到郭譽會承認的如此坦蕩,好像根本就沒有隱瞞她的意思,怒火蹭的躥了上來,她一個健步躍上郭譽的床,猛地將郭譽撲倒,雙手狠狠壓在他的肩上,就像獵取到比自己體型龐大數倍獵物的美洲豹一樣,眯著兇殘又冰冷的眼睛,“我只是在想,是你欺騙的你的家人,還是你的家人本就是幫兇!”
郭譽的臉上逐漸退去笑意,他怔了怔,平聲說道,“下去。”
白瀾笛嗤笑,“怎麼?你也覺得這樣很噁心?”
郭譽抿了抿嘴,目光下移,“75c。”
白瀾笛一驚,慌忙用手捂住睡衣的領口,郭譽乘勢翻身,反把白瀾笛壓在身下,邪魅一笑。
“走開!流氓!”白瀾笛驚恐的怒叱一聲,騰出一隻手去推郭譽,不過無濟於事。
郭譽俯□,貼在白瀾笛的耳邊,白瀾笛感到一陣潮溼的眩暈,“你是不笨,可是也不聰明,我從頭到尾有說過我喜歡的是男人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這就是狗血的開頭
40浪起來,小寶貝兒
迷戀
白瀾笛的身體猛地下陷;嵌入柔軟的床;郭譽的唇‘瓣有意無意地觸碰著她的耳‘垂;很麻;很癢,很酥;很讓人抓狂!
“嗡”的一聲;她開始耳鳴。
“起起來!你起來啊!”白瀾笛的呼吸變得紊亂,她別過頭想要躲開,卻根本逃脫不了郭譽的牽制,手和腳一點力氣都用不上,她心中登時恐慌;她害怕這種被人控制的感覺,害怕處於被動,害怕動搖,害怕到最後成為輸掉的那一個。
“對了,跟你分享一下我學生時代喜聞樂見的經歷,我小的時候,家裡專門找人教過防身術,上中學後開始玩拳擊,在英國那幾年,放假的話我還會兼職拳擊陪練。每年至少參加一次極限運動,跳傘,攀巖,溯溪,或者在無人島上住一個月,體驗野外求生,啊,對了,我擊劍也不錯。怎樣,是不是比你的紅帶豐富多了?”
白瀾笛驚詫地看著郭譽,原來自己一直在他眼中扮演著跳樑小醜角色,她的戰無不勝,在他面前連賣弄的資格都沒有。最後她只能無力的咒罵道,“你、你混蛋,你無恥!”
“你怕了?”郭譽黯啞的聲音充滿挑逗,“早就跟你說過的,不要為了一點錢,就和精壯男人同居,這樣,很,危,險。”
“滾!”
郭譽眯著眼低笑,“真是不可愛的女人。”
他的呼吸煽動著白瀾笛頸下新生的短髮,雙‘唇順著她的耳‘垂向下慢慢遊移,若即若離地與她細膩的肌膚產生輕微摩擦,最後逗留在起伏的鎖骨和脖頸間,落上溫熱地一啄。
白瀾笛瞪大雙眼,全身像觸電一般,心臟在那一刻幾乎停止跳動,肌肉與神經直接僵直麻木。腦海中,彷彿從杳渺的遠方駛過來一列蒸汽火車,伴著“嗚嗚”的鳴笛聲,“況且況且況且況且”地一路呼嘯而過,毫不留情地碾平了白瀾笛的中樞神經。
“火車”駛過後,白瀾笛空洞的大腦處處瀰漫著黑魆魆的烏煙,連眼前也是煙霧繚繞,什麼看都不見。身體漸漸灼燒難耐,血液像奔騰的困獸一樣在體內衝撞叫囂,試圖找尋一個突破口,盡情宣洩。接著,海嘯來襲,火山噴發,大地顫動,地球“轟”的一下,爆破毀滅!
當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