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性絕對沒有,倒更像是要把他面前的沈沁千刀萬剮以洩心頭之恨,自然語氣裡滿是針鋒相對:“你不是說你討厭任司徒,連帶著討厭和她有關的一切麼?你都已經躲了我這麼多天,我還真沒料到你真會為了一個孩子主動現身。”
這話自然毫釐不差地傳進了時鐘的耳朵裡,沈沁神情頓時一慌,下意識地低頭瞄了眼自己的衣領,蔣令晨一下子就瞅準了機會,毫無徵兆地起身,驀地逼近沈沁,一把就扯掉了沈沁衣領下的竊聽器。
蔣令晨看著這枚小小的竊聽器,笑了,又驀地收起笑容,遭遇同一個人的背叛,一次又一次,這滋味可不怎麼好受:“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沈沁咬牙不說話。
蔣令晨暴怒地把竊聽器往地上一甩,倏地揪住沈沁的頭髮:“你明明說過已經愛上我了!”
沈沁被他拽著頭髮,整個臉都被迫仰了起來,可她反倒因此冷靜了下來,簡直就跟聽了一天大的笑話似的,頓覺荒唐地笑著,:“你蔣令晨什麼甜言蜜語沒聽過?我說愛上你,你還真相信啊?”
蔣令晨咬牙切齒地看著她,而她,直視著蔣令晨的眼睛,眼神透著蔑視。
這令一向不知天高地厚的蔣令晨心尖都不禁猛地一顫
是啊,他平生聽過那麼多甜言蜜語,怎麼偏偏就信了她呢?
偏偏就
自欺欺人地去信了她呢?
蔣令晨劈手放開她的頭髮,沈沁因此幾乎要腳下一趔趄,下一秒卻被蔣令晨更加發狠地箍住了下顎。
“我只問你一句,是你主動找警察,提出要做他們的線人的,還是他們找到你,逼你跟他們合作的。”
“兩者有區別麼?你都已經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還糾結我是主動還是被動的幹什麼?”
蔣令晨煩躁地厲聲打斷他:“回答我!”
“你確定你要聽實話?”
她稀鬆平常的語氣,和那不變的蔑視的目光,令蔣令晨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面對。
“好,那我告訴你,是我偷錄下你叔叔和方薇薇的對話,匿名把它交給警方的,我這麼做只為了讓時鐘擺脫官司,結果沒多久就有專案組聯絡我,希望我能做他們的線人。我一想到只要你們蔣家徹底垮臺,就再也沒有人會去為難時鐘了,就答應他們咯。更何況還有不菲的線人獎金。”
最後一個尾音說得既輕巧又明快,卻狠狠地在蔣令晨心尖上捅了一刀,眼眶紅到幾乎能滲血,聲音也尖刻了起來:“線人獎金?我給你買一個包都不止這麼多錢,說到底還是為了他媽的時鐘!”
沈沁衣領上的竊聽器被強行拽掉的瞬間,停在堤壩上的警方的監控車裡,“滋”的一聲刺耳的銳鳴聲後,警方就再也接收不到別墅裡傳來的任何資訊。
所有人無不心絃一緊。誰也沒想到沈沁進入別墅五分鐘不到,蔣令晨就發現了監聽器,一向沉穩的時鐘也按捺不住了,急迫地聯絡徐敬暔:“如何?”
原本連徐敬暔都以為沈沁能幫助他們爭取到更多的時間,以便他找到蔣利德,以蔣利德的安危來交換尋尋的安危,就不怕蔣令晨不妥協,可如今沈沁這麼快就栽了,這麼短的時間,就算是徐敬暔也有辦不成的事,果不其然,徐敬暔的答覆不盡如人意:“公立醫院人多眼雜,蔣利德應該會選擇私立醫院,我已經讓人聯絡了全市各大私立醫院,不過現在還沒有訊息。”
而海景別墅外,警方也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下去,距離與沈沁失去聯絡,已經過了三分鐘的時間,警方負責人不得不更改方案道:“再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強行攻破。”
而警方剛重新部署完畢,負責人正準備一聲令下、命令在場的全副警力強行攻入別墅拿下蔣令晨時,突然,一輛改裝車伴隨著引擎的轟鳴聲,直接從別墅的地下車庫裡駛了出來。
改裝車車速極快,轉眼就突破了警方設在堤壩兩處出口的防線,很快便拐上了堤壩,朝最近的交流道極速駛去。
改裝車內,正是蔣令晨,以及被蔣令晨強拖硬拽上車的沈沁。
警笛呼嘯聲中,沈沁透過後照鏡眼睜睜看著原本緊跟在他們車後的警車被越甩越遠,心瞬間涼成一片。
警車一直在圍追堵截,到處都設了路障攔他。
蔣令晨的車卻刁鑽的躲過了所有路障,沈沁終於忍不住撲過去,從蔣令晨手裡搶方向盤。
車頭瞬間失控,高速運轉的車輪在地面上劃出一道又一道危險的摩擦聲,蔣令晨一巴掌甩在了沈沁臉上,響亮的掌摑聲響起的下一秒,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