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是求婚成功,就可以稱她為他的新娘了嗎?可是“新娘”這個詞在現在這個氛圍下聽起來竟是那麼的甜蜜,那麼任司徒默許地閉上了眼睛。
時鐘一笑,朝她一點一點的俯下‘身,吻住他思念已久的唇。
相比正廳裡的一派無聲,與正廳一牆之隔的小廳裡,卻是聲音嘈雜。遊樂區裡,孩子們還在玩得不亦樂乎,另一邊,集結成一夥夥小團體的大人們已經開始暢聊開了。
有人抱怨:“班長,你也太不厚道了吧,求婚這事都不提前告訴我們!”
班長一臉喜氣:“哎呀這也不能怪我啊,人多嘴雜,我怕你們一不小心提前說漏了嘴,把驚喜都弄沒了,所以就我、副班長、林佳琪知道。”
有人竊喜:“既然這次的費用時鐘全出了,那我之前競標的那一千塊就不用充公了吧?可以還給我了吧?”
有人懊悔:“哎,早知道競標不用出錢,我也競標了。”
更多的人則是內心八卦之火熊熊燃起:“你們說,時鐘和大耳朵是什麼時候搞到一起的?怎麼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過年那次的同學聚會上,我也沒看出他倆之間有什麼貓膩啊,怎麼才幾個月的工夫而已,就到求婚這個地步了?”
既然提到上次的同學聚會,就真的有人忍不住努力回想,細細琢磨起來,終於靈光一閃:“哦!我想起來了,同學聚會那次,我看見任司徒和時鐘兩個人,一前一後從一個洗手間裡走出來,我當時還以為自己是因為喝大了,看錯了呢。”
一語激起千層浪,頓時有人豔羨、有人驚訝、有人不信、有人趕緊湊上前去繼續追問“洗手間事件”的細節,而這之中,唯獨程同學一言不發,且一直一臉慍色,班長出於人道主義關懷,“你就別低落了,你想想看,你不用出那三萬五了,也算件值得開心的事不是麼?”
程同學原本握拳坐在角落的,像是想了很久終於想明白了似的,突然就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讀書的時候我就猜到這倆人之間肯定有什麼!”
眾人表示不信:“不會吧?不是同學聚會,是讀書的時候就已經有一腿了?那他倆的保密措施做的也太好了吧。”
程同學卻已倏地坐下,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自言自語起來:“肯定是這樣沒錯,要不然他也不會把我摁進水”
湊熱鬧的人見他小聲自言自語,表示願聞其詳:“叨叨些什麼呢?說出來讓我們聽聽唄!”
程同學被這麼一問,頓時憋紅了一張臉,死活不開腔了。
程同學選擇了沉默不語,不代表其他人也偃旗息鼓了,討論依舊繼續著:“大耳朵今天還帶了個男伴來呢,我還以為那男的和大耳朵才是一對。”
果然不止一人看到任司徒帶來的男伴了:“是不是個兒特高,穿身黑西裝特帥那個?”
“對對對,還戴個黑金色面具的那個,”看來這位男伴給不少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早知道不是大耳朵的男人,我就去要電話號碼了,哎!”
花痴行徑註定要被人揶揄了:“那人還在呢,犯花痴你也給我小聲點兒,別讓人聽見了,丟咱們高三1班的臉。”說著不忘警惕地掃一眼遊樂區那邊,那群孩子之中唯一出現的大人身影——
盛嘉言其實最初進入小廳就選擇坐在遊樂區的氣墊椅上,就已經表明了自己置身事外的態度。可即便如此,還是有各種他想聽、不想聽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裡。
當然,不僅他能聽見那些議論紛紛,原本正玩得不亦樂乎的尋尋也聽見了,跑到盛嘉言身旁,特別焦急地問:“長腿叔叔跟任司徒求婚了?”
盛嘉言有些困難的勾起了一抹笑,點了點頭。
尋尋頓時眼睛一亮,把手上的玩具“啪”地就扔到了一旁,雙手並用著試圖把盛嘉言從氣墊椅上拉起來:“我要去看我要去看!”
盛嘉言卻反手一拉,輕易的就把這小傢伙也拉坐在了氣墊椅上:“這個時候我們最好不要去打攪。”
尋尋歪著小腦袋想了想,像是認同了盛嘉言的話,便沒再起意要讓盛嘉言帶他去正廳了,只是乖乖的坐在盛嘉言身旁,每隔半分鐘就忍不住問:“那他們什麼時候才能求完婚,過來找我們啊?”
盛嘉言聽見自己用一種有些不真切的聲音回答道:“應該快了。”
尋尋卻完全不覺得快,低頭看一眼自己的小黃人手錶:“好慢啊,求婚需要那麼久嗎?”
“”
遲遲沒有得到回應的尋尋偏頭一看,只見盛嘉言閉著眼睛,高高的仰著頭靠在身後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