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
他的目光平靜之中卻每每給人一種低人一等的感覺,任司徒忍不住屏了屏呼吸,這才從包裡拿出一個資料夾,“這是中鑫廣場的專案書,希望你能看看。”
徐敬暔接過專案書,卻轉手就交給了生活助理,瞥都沒瞥一眼。
還是那樣平淡的目光看著任司徒,“時太太,你應該知道,誰來求我才有用。而她”徐敬暔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掃視了一眼周圍,休息室裡除了他、他的生活助理以及任司徒,再沒有其他人。徐敬暔也就沒再說下去,只嘲諷地一笑。
至此之後,任司徒再想見徐敬暔,次次都吃了閉門羹。
誰都知道他這是在逼誰現身,可他越是這樣態度模稜,任司徒這邊就越是著急。
為填補資金漏洞,中鑫老總已經有意變賣不動產——這完全不需要任司徒親口去問時鐘,光是媒體上連篇累牘的報道,就能令任司徒知道現在中鑫慘到何種地步。
孫瑤瞭解徐敬暔,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可最終還是沉不住氣的著了他的道——
當孫瑤不顧阻攔衝進復健中心的單人復健室時,徐敬暔看著她的眼神,那種勝利者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姓徐的,如你所願,我親自來求你了。”
可她完全不像一個求人者該有的姿態。徐敬暔也不介意,見她如此火急火燎,他反而愉悅地笑了。
他這回倒是很坦蕩,直接說:“我早就看完專案書了,只等你親自來求我。”
孫瑤沒有接話,面對徐敬暔這種人,唯有按兵不動,才不會被他踩在下風。
“多少億沒問題。”徐敬暔一瞬不瞬地看著孫瑤,“我的條件是,把孩子生下來,跟我結婚。”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大徐登場~~
74、
徐敬暔完全能料到他說出這話,孫瑤會是個什麼反應。果然如他所料,她就跟吃了蒼蠅似的那種欲嘔不嘔的嫌棄樣。
這麼多年;都已經習慣她對他的厭棄;徐敬暔也早就習慣了心裡因此而泛起的那絲抽痛,依舊平靜中帶著一股頤指氣使地說:“我給你時間考慮,但別考慮太久,畢竟你好閨蜜的丈夫應該撐不了多久了。”
孫瑤回到家時;任司徒剛接了剛上完暑期興趣班的尋尋回家;正在看電視。
正是中午12點,本地臺的午間新聞裡,利德建設將動用囤積多年的南城地皮,建設新一代商業廣場。
任司徒手握著遙控器不發一言;孫瑤只瞄了兩眼新聞,就把任司徒的心裡話說了出來:“姓蔣的也太狠了吧,這簡直是槍打落水狗啊。”
任司徒搖著頭把電視關了。
“好端端的週末都被這糟糕的新聞給毀了”但其實現在這狀況;就算沒有這膈應人的新聞,也斷不會有有好端端的週末可以過了。
任司徒這般愁眉不展的模樣,孫瑤這兩個星期以來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親自去找徐敬暔的事,孫瑤暫時還沒有告訴她。孫瑤瞭解她,知道她肯定會勸自己別為了時鐘的事把自己的婚姻大事交代進去,可那樣的話,就等於要她眼睜睜地看著時鐘失去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然而看著任司徒現在這副樣子,孫瑤又有點守不住嘴巴了:“司徒,我”
可任司徒一抬頭看她,孫瑤又說不出來了。恰逢這時,任司徒的手機響了,任司徒見孫瑤沒欲言又止的樣子,疑惑地看了眼孫瑤之後便接聽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孫秘書抱歉地對任司徒說:“老闆娘,時先生趕不回去吃飯了,你們別等他了,先吃吧。”
時鐘難得的今天可以回家吃飯,家政阿姨正在廚房裡忙碌著,很多天沒見時鐘的尋尋也興高采烈地給阿姨打著下手,孫秘書突然這麼說,任司徒不由得望一眼廚房方向——尋尋正笑眯眯地把乾淨的碗筷擺放在每個座位前,小傢伙有多期待能見到他的長腿爸爸,不言而喻。
“是不是公司又出了什麼臨時狀況?”
“那倒不是,時先生現正在醫院。”
嚇得任司徒“噌”地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怎麼了???”
此言一出,就連廚房裡的家政阿姨都探出腦袋來一探究竟了,尋尋也放下碗筷直接就跑到任司徒跟前來,小小的個子再怎麼踮腳都夠不著手機,尋尋索性踏上沙發,湊到手機旁,瞪著大眼睛聽電話那頭在說些什麼。
“是小徐。因為一直有狗仔在跟著咱們,時先生就改乘了別的車,讓小徐空車帶著狗仔溜大街,不知怎麼的,小徐就跟狗仔起了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