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受了點小傷,時先生來醫院看看情況,待會兒就回公司了。”
任司徒倒是聽清了,但尋尋估計是沒聽清,“醫院”二字一竄進耳朵,尋尋就急了,轉瞬間又跳下了沙發,直奔自己房間,不一會兒就揹著自己的小書包衝出了房間,嚴肅得眉頭都皺了起來:“哪家醫院?我要去看我長腿爸爸。”
任司徒趕緊把這個小冒失鬼攔腰抱回來:“不是時鐘生病,是你小徐叔叔。”
此情此景在前,孫瑤眼眶一熱,忍不住背過臉去。
尋尋的表情越看越像一個人,尤其是皺眉的時候,如今尋尋心目中認定的爸爸,卻不是他
認定的媽媽,就更不是她了這種情緒在孫瑤的胸腔裡翻滾,眼眶也隨之越來越燙,她連忙看一眼手錶:“我差點忘了,下午還有個剪彩儀式要出席,我就不在這兒吃了,先走了。”
任司徒忙著把不安分的尋尋制在沙發裡,已經有些無暇顧及其他了,眼睜睜看著孫瑤頭也不回地走向玄關,只來得及問一句:“你上午不是剛參加完一個剪彩儀式麼?”
此時的孫瑤已經開啟了入戶電梯,沒聽見似的,就這麼悶聲不吭的離開了。
下午任司徒把尋尋送到了暑期興趣班之後,去醫院看望小徐,全然不知道自己的車一駛離學校大門,前腳剛走進大門的尋尋,後腳就探出了個腦袋,見任司徒的車頭也不回,尋尋立刻背牢書包,朝著車子駛離的反方向,撒丫狂奔而去——
尋尋小朋友翹課了。
用零花錢在附近超市買了一大堆零食,把他背來的空書包塞得滿滿,就這麼帶著一書包的慰問品,在超市外攔下一輛計程車就坐了上去:“中鑫大樓。”
說完又從口袋裡掏出了從大人那兒淘汰下來給他用的舊手機,按照他在網上查好的地址,念給司機聽:“就在金融街11區。”
只是尋尋沒想到,自己千辛萬苦翹課跑來,竟撲了個空——
他表明來意之後,就揹著書包坐在中鑫建設門口的椅子上,小小的嚴肅的身影引起了前臺阿姨們的圍觀:“這小孩哪兒來的?”
“找爹地的。”
“爹地?誰?”
“他說他爹地是時總。”
“不可能啊,時總不是剛結婚沒多久哦不對,不是沒結成婚麼?”
“我也不知道啊,本來我想打電話問問孫秘書,估計只有他清楚情況,可惜沒打通。”
“肯定打不通啊。孫秘書跟著時總去了敬暔集團,肯定沒談出什麼起色來,哪有工夫接你的電話?”
“那怎麼辦?難道讓這小孩在這乾等一下午?”
尋尋豎著耳朵聽,眼珠滴溜一轉,又摸出手機,搜尋一下“jingnanjituan”,拼音一打上去就有預設詞條跳出來——
敬暔集團。
再摸出自己的錢包,算了算還剩下多少錢,估摸著應該夠付打車費了,尋尋二話不說,蹦下椅子就直奔電梯間而去,前臺小‘姐看著這麼個小身影離弦的箭似的從自己眼前竄走,慌忙喊:“喂!小朋友你去哪兒啊?!”
這時的尋尋已經竄進了電梯,電梯門一關,靈活的小身影就徹底消失在了前臺小姐眼前。
可惜尋尋在敬暔集團遭遇了和之前幾乎一樣的待遇——
被攔下了。
“我來找時鐘,他是來你們這裡談事情的。”
敬暔集團的規模非中鑫建設可比,整棟大樓都是集團所屬,尋尋在一樓大堂就被保安給盯上了,繼而被保安領到了大堂經理那兒。
“小朋友,你找誰?”
“時鐘。”
“時鐘是誰?哪個部門的,我可以幫你叫他下來。”
“不是不是,他是來這裡談事情的。”
大堂經理犯了難,琢磨了一下,說道:“是這樣的,小朋友,沒有門禁卡你是沒法上樓的,只能讓人下來接你,或者讓保安叔叔陪著你在一樓等他下來,好麼?”
尋尋比大堂經理還為難,也琢磨了一下,道:“可是我已經快沒時間了”
他可是翹課出來的,本想著送完慰問品之後再溜回去上課,這樣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任司徒也不會發現他翹課,他也就不會捱罵了。
要他在這兒等時鐘,若是一等就等到了傍晚,任司徒那時候去學校接他,就一切都露餡了
就在兩相為難時,大堂經理偶然一抬眸,瞥見尋尋身後某處,頓時就謹慎了起來。大堂經理豁然站起,畢恭畢敬地對著那個方向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