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老天是憐憫的,只是卻是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滴了兩滴雨水,到第二天訓練的時候亦然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痕跡。
這天,天怒人怨,任曉的陳年舊症也就是胃部一陣一陣地抽痛,可是軍訓有個不成文的變態規定,只要不是小傷便無傷大雅,那也同時請不到假。
這就導致在打軍體拳的時候,練得正起勁,嘴裡哈地一聲還沒吐出,拳頭伸到一半。
任曉感覺天再晃,地在搖,眼前發黑,耳朵裡紊亂一片,而背後隱隱約約傳來同學關切的聲音“哎哎哎,任曉,你怎麼不做了,你沒事吧。”
然後,理所當然,陷入了昏迷。
原因,腹痛佔了一部分,再加上天氣炎熱,中暑所致。
支部書記扛著她去了校醫室,開了假條,任曉獅子大開口,請了兩天長假,美其名曰,要去醫院診治,不然會有中暑後遺症。
單子是寫了,醫務室的醫生也批了,可是最終的程式是要該聯隊的教官簽字才算成立。
而十分的巧合,那單子被送到王教官手頭的時候,邱晟也在。
“怎麼了?”
王教官不以為然,絲毫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一頭隱藏得很好的禽獸,只是老實巴交地把手中的請假單遞給邱晟,說道“報告邱少將,這是下午暈倒的那女孩子送過來的請假單,讓我簽字呢。”
邱晟看到那請假單上的名字,嘴角咧開一抹幾不可聞的笑意,而那笑意卻是邪惡的代名詞,好整以暇地把單子收好,絲毫沒有半分不自然。
對王教官說“小王,這假太長了,若是那女生問你,你就說讓她來找我,我給她一個答覆。”
任曉舒服地躺在宿舍的床上,悠哉悠哉地上網,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又一次地栽在了一隻禽獸的手中。
而時至最後,邱晟也沒等到任曉來找她,當然他知道,那女生是不會這麼容易就放棄的。
那樣,就不叫任曉了。
訓練期間,有一個專案最後是要最後會操的,而教官會從每一個連隊中選出符合的學生,塞到那一地獄式訓練中。
當然,那一訓練,連長會有邱晟親自擔任,這無疑是一顆定時炸彈,在所有人心中炸開了鍋。
任曉在訓練中並不算出彩,而且她所在的位置實在不夠引人注目,可她偏偏想不通邱晟為什麼就捉住了她。
違心地讚賞:這丫頭我看著就有格鬥的潛質,背摔的話也不會有事。
任曉出列的時候,三十八連的女生們紛紛投以同情的目光。女壯士,千萬不要被帝國主義打到啊,我們挺你!
被分到那一個地獄式訓練連隊的並不多,而男生佔了主導地位,女生相對來說就比較少了。
在訓練的時候,平靜的體育場上炸開了鍋,不斷傳來男人們憤怒的聲音和女人淒厲的哭喊聲,不一會居然有兩個口鼻噴血的勇士被人扔了出來,活脫脫再現了古羅馬角鬥場的輝煌。
亂亂哄哄地比劃了2個小時,鬧劇依舊,而邱晟那廝則在一邊坐著,象徵性地皺眉,外加品頭評足,這讓男生們很不爽。
而任曉也終於知道邱晟為什麼偏偏選她了,那絕對是個諷刺,丫一定看她夠壯實,夠彪悍,所以就挑這種高難度的動作給她。
邱晟,你這個挫男!
而我們酷帥深沉的邱總教官此時正拿著麥克風,意猶未盡地說“那女同學,背摔地不夠利落,重新再來一次!”
這結果,導致了第二天任曉整個背部都隱隱作痛。她莫名地覺得,邱晟是不是故意惡整她。
可是,他們有過節嗎?
這其中,只有天知道。
不少同學亦或者輔導員也覺得有些過了,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女生要經受這樣的練習,難免會不行。
“曉曉,你還好嗎,痛不痛?”一聲好聽的男聲如同天外來音傳了過來,來著正是音樂學校裡赫赫有名的雲墨。
雲墨從地上把她撈起,沉寂的眼神無聲地掃了邱晟一眼,而無意中看到邱晟那複雜的視線,霎時間一愣。
這男人,必定也不是好處地主。
而校場上顯然是沸騰了,兩男人冷冰冰的視線相撞,再者若是大打出手,還是為了一個女人,那能不是爆點嗎。
而她們仰慕已久的魔鬼教官對這個女生這樣嚴厲,到底是真正想培養,還是說愛上了呢。
雲墨攙著任曉來到了校醫室,“若是知道軍訓這般苦,早知道我就不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