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卻沒有往更深一層想過。
大一上半學期的假期就這樣,來去匆匆,眨眼間,已經落下序幕了。
再回到楓華的時候,才發現,春的氣息,不知不覺間已經近來。
自從那天在海灘與歐陽雲羲深情相擁之後,她一見到歐陽雲羲,就有很尷尬的感覺。
既然說好不在一起了,既然說好了要一劍斷情絲,既然說好了轉身陌路,為什麼還要不受控制地看著他、對他好?這不是把他往角落裡逼嗎?
這是她的不應該吧?她不應該這樣用最殘忍的辦法把一個多情的人這樣傷害,把愛傷害,然後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然後讓別人陪著一起承擔,這怎麼可能是她的一貫作風?
自從確定了心中的想法之後,廖翩也越來越感覺到歐陽雲羲的那股熱情,也越來越對歐陽雲羲避而遠之;總之就是刻意地去避開。歐陽雲羲不是不知道,而是一直默默隱忍,不去揭穿她的這把小把戲。但是,他發現,他越放縱她的作為,她就越來越肆無忌憚地和他對著幹。
對於她這種做法,歐陽雲羲不是沒有想過,而是他還是想用自己的行為去打動她,讓她回心轉意,接受。但是,似乎事情,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小翩,你告訴我,你在怕什麼?”他疑問出聲,語氣透著些許哀傷。“我是哪裡不好讓你無法接受?還是怎樣,還是,你有喜歡的人?”
“沒有!”她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這麼果斷的反應頓時讓歐陽雲羲長舒了一口氣,卻是仍舊不解。
“那你到底在逃避什麼?”
“我,我”她結結巴巴,說不出個所以然。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麼。她只是下意識的怕,怕什麼她也不知道,只是、只是想著歐陽雲羲說喜歡她,她就不敢接受。明明該偷著樂的,為何她會害怕呢?
“你不會是在擔心我們門不當戶不對吧?”歐陽雲羲提出質疑,像是找到了什麼關鍵。
廖翩睫毛輕顫了一下,怎麼會但,想了一會兒,她抬起頭,與他對視,“沒錯。就是這樣!你是王子,而我,是醜小鴨。童話故事的情節不可能會在現實中發生。我不是灰姑娘,沒有屬於我的玻璃鞋。我是永遠變不成公主的。因為,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什麼要當什麼名門人士,我只是想平凡簡單地過下去而已。你太高貴了,我高攀不起。”
歐陽雲羲看著她,思緒複雜,無從理起。
十載風雨十載情,風雨不改。他待她情深意重、她待他薄情寡義,其中的意思誰都懂。之所以無言,就是因為兩人沒有真正溝透過。之間已經有了一道鴻溝,不難跨越,但是現在的情形也變得難以跨越。
歐陽雲羲就如童話裡高貴的王子那般,是美好的,但是,她的世界容不下童話,愛是最大的謊言,她不想、不敢,也傷不起。
他靠近、她躲閃。
十載光陰如流水,無言般流過。又是一年,轉轉悠悠,不知不覺間已經靠近躲閃了大半載了。
似乎假期特別多!是時間過得太快了還是她們沒有感覺?大概是後者吧,沒有感覺,時光已經走過了那麼快。
“你看,這裡還沒做好,作Y軸對稱,然後求出BOC的所求正弦值,再作垂線”白清弦正在給張君怡講高數題。正好這是文科數學題,看著便拿出來問了一下白清弦,張君怡也沒想到,白清弦居然會講得如此條條有理,找不出理由去“作BD垂線一定要先作好這條線,你看,OB與OD相差平行,後穿插過垂線,作OB和OD的中線,高再”
“等等,這條高輔助線作在哪裡?”
“這裡啊,你看,OB平行相差OD,然後就作垂線。”
“那這個呢?為什麼這樣解?”
“因為它是要求BOC的正弦值,所以就這樣求。”
“哦。”張君怡一知半解地看著題目,嘗試著做了一遍,還是沒有真正理解白清弦所說的解題過程。“不是,你等等,再做一遍好不好,我沒聽懂”
一遍又一遍的解題過程讓張君怡懂了,白清弦倒是想狠狠地敲她的頭。
“懂了沒?”
“不好意思啊,耽誤你時間。”張君怡乾笑了兩聲,看著白清弦,“為了表達我的歉意,白大公子,我現在請你吃晚餐吧,你意下如何?”
白清弦放下筆,斜躺在沙發上,眼神若有若無地看著張君怡。半晌,直到張君怡都快不耐煩的時候,他才慢悠悠地開口。“說吧,有什麼陰謀,說出來。”
被揭穿的張君怡有些尷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