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對於蕭迦傲的怨恨又加深了幾分,正尋思著什麼時候等她失寵遭殃了以後可以落井下石,沒想到,老天就立刻遂他心願,給了他一個絕佳的機會。
下朝後,禮部尚書陳奎悄悄告訴韓旭一個絕密的訊息,李太后派戶部的人去陳關河戶籍上的家鄉徹查他的身世,卻發現原來的舉人陳關河另有其人,如今高坐朝堂的新科狀元是個如假包換的冒牌貨,陳奎正聯合三公九卿聯名彈劾蕭迦傲,希望韓旭也能出一臂之力。
好呀,陳關河,正所謂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你竟敢冒名頂替私入考場,等著你的可是欺君之罪,滿門抄斬。我看,你也該笑到頭了。
韓旭在暗中摩拳擦掌著,自忖抱一箭之仇的日子已經不遠。
正月十五元宵佳節,李太后在落梅廳宴請厲衡陽,破天荒地找來新科狀元蕭迦傲作陪。
席間,李太后一見蕭迦傲,頓時吃驚不小,此前雖然聽聞蕭迦傲容貌酷似範廷方,卻不知像到好似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要硬說有什麼不同,就是範廷方顯得更文秀一些,蕭迦傲眼中那柔中帶剛的堅毅目光,如芒刺一般,刺得李太后渾身不安。
一定要除掉這個人,否則,必成大患!李太后在心中暗道。
“母后,今兒本是家宴,怎麼有興致邀陳愛卿一起來作陪。”一聽李太后要一聽宴請蕭迦傲,厲衡陽的心中不由地升起不祥的預感,雖然由自己待在蕭迦傲身邊,李太后明的不敢怎樣,但是,暗箭難防,還是讓她早些離去為妙。
李太后微微一笑,道:“陽兒,哀家聽說你對新科狀元極為器重。常常與她在宣室談論國事,直到天明。怎麼今日哀家賜宴,你反而不習慣了呢?”
“母后,今日是元宵佳節,原該親人團聚的。朕是怕耽擱了愛卿和家人一起共渡天倫之樂。不如先讓陳愛卿回去,讓朕和母后兩個人共渡佳節吧?”
“哦是這樣想不到今日陽兒如此孝順起來。” 李太后轉眼看看蕭迦傲的雪玉清顏,問道:“陳大人,你在家中,可還有什麼親人。”
蕭迦傲不急不慢地回道:“家父早亡,家中只有老母一人,身體孱弱,身邊只有一個小丫鬟伺候。”
這是陳關河一早告訴她的,以防別人問起她的身世敗露行跡。
“如此說來,你該接你的老母親上京來一起居住呀?”
“臣也是這麼想的,已經派人去接了。”蕭迦傲淡淡地回答道。
“不用了,哀家已經替你接來了。我看,今日新科狀元就可以和他的老母親共享天倫之樂了。”
李太后的臉上笑容滿面,但是那笑容卻隱藏這太多的冰冷與無情。
蕭迦傲的碧眸頓時深邃了幾分,待要發作,誰知這時候厲衡陽去站起來說道:“母后,您這是什麼意思?”
李太后輕輕地拍了拍手,道:“沒什麼,只是查證一件要緊的事罷了。將人帶上來。”
兩名錦衣衛攙扶著一名老嫗顫顫巍巍走了上來,陳關河的母親天生生有眼疾,只見面前站著一個頎長的身影,身量與自己的兒子陳關河差不多,就道:“關兒,是你嗎,你一去幾個月,可想死娘了。”
蕭迦傲裝出陳關河的聲音道:“娘,您來得正好。孩兒剛中了狀元,正派人回去接您呢。”
老嫗聽了頓時熱淚盈眶:“太好了,要是老頭子在就好了,孩子,你真是為我們陳家光宗耀祖呀。”
李太后在旁邊越聽越不對勁,不由地問道:“你給哀家仔細看清楚了,這真的是你的兒子?”
老嫗淌眼抹淚地說:“老身雖然有眼疾,但是兒子的聲音總是能認出來的。再說,關兒右肩上有個天生的胎記,一摸便知。”
李太后道:“來人,給我搜身。”
錦衣衛正要一擁而上,厲衡陽閃身上前擋在了蕭迦傲之前:“朕在這裡,你們誰敢那麼放肆?”
“陽兒,你被這個妖人矇蔽了。真正的陳關河如今就在天牢裡面,哀家一問便知。”
蕭迦傲頓時吃了一驚:“太后,您不問青紅皂白就將臣的義弟抓入天牢?”
李太后怒道:“放肆,你這是算質問哀家嗎?”
“母后,您這次做的太過分了。朕身邊的近臣,朕還不知道底細嗎?母后這樣做,是連朕都要算計進去嗎?”
“陽兒,哀家一切都是為了你。你已經被這個妖人的妖術迷惑了,你要留他在身邊,哀家絕不答應。”
“夠了,母后,如今朕才是一國之君,現在已經不是母后您垂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