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我禍從口出。我只是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
鄔聿敏卻又更進一步地問道:“吾葉俄格切聽說了嗎?國汗這次似乎是放下了旨意,諸位親王,貝勒,貝子可以自己請婚。”
真想堵上她的嘴,我剛才搖頭的意思就是想讓她不要再繼續這個話題了,但是她卻以為我不明狀況,更好心的想提供給我資訊。
別無選擇之下,我只好故意岔開話題問她道:“靠窗邊身著醬紫色旗服的是哪位啊?”
鄔聿敏先是意外地盯著我,然後順著我的提示看了一眼窗邊,回道:“吾葉俄格切不記得了?新年慶典的時候她還單獨給您請過安呢。”
我又仔細地打量了那夫人一下,小家碧玉的面容,安逸恬靜的氣質。此刻正笑著與另外兩位福晉聊天呢。但是我依舊沒能記起她的身份。
鄔聿敏看我仍是一臉茫然,便主動答道:“她是大貝勒豪格府裡的正福晉,也是哈達格格的次女,海西哈達納拉氏厄吉婭。”
我點了點頭,又問道:“她身邊那位身著淡藍色旗服稍顯年長的又是誰呢?”這個似乎更沒見過了。
鄔聿敏看了一眼回答說:“那是嶽託貝勒府裡的正福晉,也是哈達格格的女兒。長女海西哈達納拉氏厄俄。”
原來是姐妹啊!難怪看上去有幾分相似。不同的是厄俄更多了幾分成熟之色,但卻像更需要呵護似的,有種體弱的美。
這宮裡皇親國戚的關係還真是錯綜複雜。豪格,嶽託分別是皇太極的子侄,他們都娶了皇太極家姐哈達公主的女兒,絕對的近親結婚,如此聯姻下一代的質量不能保證不說,估計連存活率都是問題吧。但是這些問題他們似乎也沒有意識到,他們在乎的就只是各方勢力的糾結。這就是男人權欲赤裸裸的展現。
時間在無數的閒聊慢談中流失,終於有人進來稟告說和碩親王府邸的婚禮完成了。接下來便是整個團體又一次集體‘轉移陣地’到翔鳳閣。今晚婚慶的宴席仍舊將在翔鳳閣內舉行。
大妃帶領著整隊的妃嬪與福晉到達翔鳳閣的時候,宴席已經準備齊全了,一些貝子與官員也已經按照品級列席了,但是皇太極與諸位貝勒王們仍未出現。已到人員紛紛跪地為大妃行禮。
哲哲含笑地免了眾人的禮之後,便伸出手挽住蘇泰太后率先步入了翔鳳閣內。
女眷的宴席被安排在翔鳳閣二層,頂層將是皇太極與眾貝勒旗主的歡宴領域。底層與前院的宴席則是為其他品級稍低的官員準備的。
大妃與蘇泰太后,囊囊太后,以及大貝勒王代善的幾位福晉同桌;布木布泰與葛婭陪同泰松公主,琅祺公主還有另外幾位正福晉同席;我則與葉赫納拉氏被安排共同陪酒一席,鄔聿敏與玠戈葡自是落座我身側,另外還有厄爾哲衣太后,嶽託貝勒正側福晉與薩哈廉貝勒的幾位側福晉亦是同席。其他另有數桌,整個翔鳳閣二層,滿滿當地的擺了八桌酒席。
剛坐定不久,便有小太監跑上來通報說:“稟告大妃,側妃,諸位福晉。大貝勒王,固山貝勒,和碩親王等已到。”
大妃點了點頭,並未多表示什麼。依舊與蘇泰太后親切地交談著什麼。
又過了大約一刻,另一個小太監攀上二樓稟報說:“稟告大妃,側妃,諸位福晉。國汗的轎子已經出了崇政宮門了。”
哲哲迅速起身,帶領眾人下樓入前院列隊站立,等待皇太極的出現。
因為行動匆忙,再加上本身宴席早已散亂的分佈;我與鄔聿敏,玠戈葡都被擠到了第二排後面,不過我倒是挺開心的,因為如此一擠,反而把我擠到了顏扎氏的身邊。
我小聲跟她打招呼道:“庶妃近來可好?”
顏扎氏笑得十分有默契地回道:“老樣子。側妃您呢?”
我笑了笑說:“一如從前。”
我正想問她為何今日不見葉布舒,卻隨著一聲嘹亮的“國汗駕到!”收回心神,與眾人一起俯身跪下,喊道:“國汗萬歲萬萬歲!”
皇太極免了眾人的禮。
我在後排遠遠地望去,他身著一套淺棕色的朝服,站立正中首位,威儀無比。
額哲再次出列跪下叩首行禮道:“額哲在此叩謝父汗賜婚恩典!”
皇太極上前一步,面露悅色,拉起額哲道:“額附請起。即日起你不僅是大金同族,亦與大金同宗了。”
額哲毫不遲疑地道:“謝過父汗恩典。”
皇太極又提高些聲音充滿豪情地說:“今日乃額附大婚喜慶之日,所謂‘人生得意須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