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麼,卻看見瑪卡塔蓋著喜帕抽泣了起來。下一秒鐘,皇太極便打橫一把抱起了瑪卡塔,瑪卡塔伸出雙手圈住了自己父親的頸項。皇太極一步步沉穩地走向了額哲。
皇太極走到額哲面前用充滿威儀的聲音說道:“大金的公主今日就交給你了!我的女兒也交給你了!”
額哲緊張地跪了下去高聲答道:“額哲今日已是三生有幸能與公主共攜連理,額哲定不辱聖命,絕對不會委屈大金公主。否則任憑國汗處置!”
皇太極點了點頭,然後說了聲:“額附請起吧。瑪卡塔就交給你了。”
額哲謝恩起身。皇太極低頭看了懷中的人兒一眼,便緩緩伸出雙臂將瑪卡塔遞到了額哲的懷裡。額哲迅速地伸出雙臂抱緊了他今天的新娘子,一臉擔驚地看著眼前的紅衣人兒,深怕她會被摔壞了一樣。
額哲仰視了皇太極一眼,皇太極又點了點頭,於是額哲便將瑪卡塔抱到了送親的馬車之上,交給了喜娘。
然後他又回身走到皇太極面前。皇太極伸出手揮了揮道:“時辰不早了,起吧。”
額哲應了一聲“轍”,便翻身上馬。瞬間喜樂聲,鞭炮聲復又一起響徹整個皇宮。
額哲騎馬掉頭,帶著整個的送親長隊,緩緩地駛離了所有人的視線。
皇太極一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至那輛紅色馬車徹底再無蹤影。這一刻看著他略顯幾分落寞的背影,我第一次感覺到其實他也是一位父親,他也有深藏心中的父愛;但是作為君王,面對國家利益的抉擇,他有時也是無奈的吧。
婚慶並未結束,但是婚禮的主要部分已經由皇宮轉移到了皇太極賞賜額哲的新府邸。
額哲帶著婚慶隊伍離開皇宮之後,皇太極便也帶著朝臣們離開了翔鳳閣,應該是又返回大政殿吧。
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看到身旁的玠戈葡目光炯炯地盯著遠方,我順著她眼神的方向看去,小範圍聚焦到了三個大人物;走在武將佇列第二位的嶽託,第三位的豪格,以及第四位的薩哈廉。
看來玠戈葡心裡應該是已經有了傾向的那個人了,而那個人明顯不是皇太極。這三位貝勒爺都是上次出征察哈爾的將軍。我真不知自己究竟是該開心還是該無奈。開心是因為明顯少了個情敵,無奈是這些事也不是女人能做主的;何去何從還是要看那一排行去的男人如何盤算利害關係了。
瓜分 (上)
瑪卡塔的婚車駛出皇宮之後,所有參與觀禮的後宮眾妃和八旗福晉便一起返回了大妃的正宮。類似的情節再次重演,還是一群盛裝的女人聚在一起等待婚禮程序的訊息。不過這一次明顯每個人的心情都放鬆歡愉了許多,畢竟婚禮的主角變了,已不再是皇太極與巴特瑪璪的婚禮了。想到上次的經歷,我的心不禁猛地抽搐了一下,那如人間煉獄的痛楚,我發自靈魂地懼怕這種事情再發生一次。
鄔聿敏在談話不經意間總是不停地拿眼睛端詳每一個察哈爾歸降的女人。我知道她也是在擔憂顧慮這些女人即將帶來的衝擊,以多爾袞今日的地位若要置身事外明顯也是痴心妄想。一幫等待再嫁安排的女人與一幫擔心憂慮丈夫再娶的女人卻要和平共處一室,每個人還有說有笑的,不知道這算不算也是個世界奇蹟了,還是應該說“造化弄人”?
在大妃宮中粗略用過午膳之後,終於有小太監進來報信說:“二格格已‘坐福’完畢,目前正與和碩親王行叩拜之禮。”
大妃聽後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自己的女兒終於嫁為人婦了。做母親的自是別有一番感慨在心頭。
不過這‘叩拜之禮’倒是新鮮一幕。已經經歷過的兩場婚禮都是直接入洞房行禮。而今日額哲是明媒正娶瑪卡塔,看來這‘叩拜之禮’是隻屬於正室才有的待遇了!
鄔聿敏一直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不停地問玠戈葡很多蒙古察哈爾以前舊部的事情,看似閒聊,卻件件聽上去都像是炮彈話題。不久玠戈葡終是忍不了了,就找了個藉口坐去了泰松公主那一邊。
我無奈地瞪了鄔聿敏一眼,她卻笑得十分得意地回望我。她的目的終於達到了,她其實從一開始就想和我單獨談話,畢竟很久不見了,卻無奈玠戈葡總是步步不離。其實玠戈葡也是因為仍然對皇宮有幾分陌生的懼怕,才會在行為上如此依賴我。
鄔聿敏小聲地湊過腦袋問我說:“宮裡為何最近出奇的平靜?突然多了這些‘貴客’,怎麼卻越發沒動靜了。”
真想告訴她這其實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但是滿屋子“地雷”的存在早已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