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駙請吧,今夜不醉無歸!”說著做了個禮讓的手勢。
十四歲的額哲袒露興奮之情,大聲爽快地應了‘是’。然後便與皇太極一起跨入翔鳳閣內。
諸位貝勒,貝子,朝臣緊隨其後攀上了翔鳳閣頂層。
嶽託與自己的父親代善走在最前,中間隔著多爾袞與多鐸兩兄弟;隨後是豪格與阿濟格,阿巴泰;薩哈廉則更靠後,與濟爾哈朗並肩走在一起。
我抓住時機瞥了眼身邊的玠戈葡,撲捉到她眼光方向的瞬間,我不禁內心先是一驚,然後壞笑了出來。
所謂‘美女愛英雄’,看來玠戈葡鍾情的是一個脾氣暴烈的英雄了。她估計是還沒有領教過那位俊朗的‘鐵帽子王’剛硬性格的一面。並不是我有偏見,畢竟在殷若寺那晚,嶽託幾乎要殺了我。看著玠戈葡情不自禁跟隨他背影的目光,我深刻感受到什麼是‘情有獨鍾’了!
宴席始終在歡愉的氣氛下進行著,席間我時不時地與諸位福晉們攀談幾句。厄俄臉上始終掛著恬靜的笑容,很少言語,甚至連每個動作都滲透著輕柔。其實我倒是突然感覺這種病態美女蠻適合嶽託那種大男人的。
玠戈葡總是時不時地偷看厄俄,我當然瞭解她心中的別樣情結,但是就鄔聿敏先前的話看來,這次皇太極允許各位貝勒自己請婚,玠戈葡若真有意委身嶽託,還是得需要嶽託主動提親才成。而嶽託究竟會不會如此做就是個最大的未知數了。
宴席進行到一半,我坐在二樓都能聽到頂層時而爆發的酣暢淋漓的大笑聲,相較與一群注重舉止女人的酒席而言,樓上似乎是熱鬧太多了。
突然有一個頂層侍候的小太監匆匆跑下來跪地稟告說:“國汗宣大妃,蘭側妃,蘇泰太后,囊囊太后,伯奇太后與厄爾哲衣太后頂樓共席。”
一句話說完,整個二層霎那間變得鴉雀無聲,此時越發感受到樓上的笑聲震撼了。每個女人臉上的表情各異,卻都有著驚訝之色。顯然是沒有人料到這種狀況的發生。
哲哲遠遠地遞給我一個眼神,便率先站立了起來。然後和藹地笑著對所有女人說道:“想是國汗另有恩典,請蘇泰太后,囊囊太后,伯奇太后,厄爾哲衣太后與我和海蘭珠一起入國汗席吧。布木布泰,你做主席吧,由你負責照顧好所有的福晉。”
布木布泰立即起身低頭應‘是’。她低著頭,我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
我也不敢多想,起身看了依舊處於驚訝中的鄔聿敏一眼,便伸出手對坐在身側的玠戈葡與厄爾哲衣太后說:“兩位太后請移駕吧。”
哲哲走在最前,蘇泰太后緊跟其後,然後是囊囊太后,伯奇太后玠戈葡,厄爾哲衣太后,我走在最後面。
邁入頂層的一瞬間,突然一片寂靜,就只能聽到小太監高喊道:“大妃到!蘇泰太后到!囊囊太后到!伯奇太后到!厄爾哲衣太后到!蘭側妃到!”
小太監是按照順序通報的,我們六個人卻是統一跪下請安道:“國汗吉祥!”
就聽皇太極平靜得說了句:“不必多禮了,都起吧。”
我們同時站立起身,我抬頭瞬間就對上了皇太極透著笑意的雙眼。他也在注視著我,而且看來他今天心情確實不錯。
諸人也都起立躬身為大妃請安道:“大妃吉祥!側妃吉祥!”
哲哲笑著免了禮。眾人免禮起身後卻依舊站立著。
皇太極輕鬆地發話道:“都別站著了,賜座!”
其他人照常落座,小太監們開始忙碌著為我們六人擺設座位。
藉著空當我粗略環視了一週翔鳳閣的頂層,突然發現,原來頂層宴席的格局與二樓大相徑庭。二層是八桌環座的酒席;而頂層則是各人獨桌,每人面前都是一支紅木几案,層層几案朝三面有序的排開,每張几案上面都擺放著相同的菜色與酒具,而皇太極則是獨坐高臺之上,面身向南,自是尊貴無比,高人一等。
我眼神遊走一週時,卻在不經意間對上了左手邊不遠處嶽託驚訝的目光。他應該是認出我了吧。看來我的出現帶給他的震驚還真不小,畢竟他到現在還是一副見到鬼的模樣。
小太監在皇太極所坐的高臺之上安置了兩支几案,其餘四支則放置在高臺之下。
哲哲自覺地走到高臺上,皇太極的左手邊落了座。
皇太極看著依然愣在原地的我,伸出手指著右邊的位置說:“海蘭珠,還愣著做什麼。入座!”
我匆忙應了‘是’,便踩著木階跨上了高臺,坐到了指定的位置上。坐下瞬間卻又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