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個叫付佩的,謝輕容隱約覺得此人就是與付家有什麼干係,可是苦於查不出什麼來。
“方圓,你去”
方圓還未等她說完,便道:“我不去。”
謝輕容愕然,看他。
“這樣的時候,我可護
57、怪人 。。。
不住你。”
說不定,她根本護不住任何人。
胡為庸如今生死不明,她已經覺得十分挫敗。
可是方圓卻道:“君座,你好似忘記了,我是你的護衛。”
這話,方圓想說已經很久了。
自很小的時候便跟隨著她,一直在身後看著,雖然因為她入宮去而不得分別,但那些時間,正好夠他努力,比別人都更努力,百事爭先,方得她之青眼。
謝輕容愣了片刻,卻是伸出手,彈他腦門。
“你若是喜歡跟著我,便跟我來吧。”她笑道,拆開了那信來看。
其實也未有幾個字,只是請她去相見,信寫得很客氣,看不出來是誰的字,只覺得倒還算得蒼勁有力。
去的地方並非是煙雨樓,而是樓主之私邸,話兒也說得好聽,是私宴。
謝輕容都料得到,看完了之後便交給方圓,令他燒掉。
“方圓,我要換身衣裳,然後我們便往煙雨樓去。”
方圓領了令,在門外等候,這一候,只覺得是等了個天長地久一般,時值初冬,才申時的時候,天色便已經暗了下來。
門外忽然聽得叩門之聲。
方圓自去開門,見一頂華轎,四個轎童。
“我們接樓主之令,來迎貴客。”
方圓笑了:“門外且候著吧。”
說完便關了門,回到裡頭,再歸於廊下閒坐。
扭頭看那謝輕容在屋內,也不叫他,自點了燈,窗花印伊人側影,還是那麼好看。
輕抬手,細描眉,一舉一動,彷彿那皮影戲般,認真有趣,半點都馬虎不得;方圓是見慣了的,也不覺無聊,自去取了燈籠,坐在廊下,看著那燭影搖紅,在寒風中顯得格外溫柔。
天色再暗一層,謝輕容終於推門出來了。
方圓藉著熹微光線,看見她身著暗紅血色宮裝,如同晚霞一般美妙中帶著頹喪的氣勢,那樣式仿製前朝;頭上斜飛雲鬢,珠玉環繞;裙襬之下,金絲銀線,。
謝輕容就是這樣的美人,淡妝濃抹,各自相宜。
長長水袖,掩了唇,謝輕容笑得從容不迫。
“方圓,我們出門吧~”
方圓點了點頭,提著那燈籠,在前方為她引路。
大門敞開,仍然是那四個轎童,為首的那個,堆著笑臉,話語不變:“奉樓主之令,來接君座赴宴。”
自古宴無好宴,謝輕容點了點頭,方圓親自為她起了轎簾。
謝輕容自坐入轎中,那簾子一放下,遮住了光線,更覺得黑暗。
煙雨樓樓主之私邸,亦是在鳳台山頂峰,謝輕容不免要經過鳳凰臺,經過那石碑。
她掀開那轎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