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有那樣的本事,可令人折服,又令人歡喜。
蘇竹取想了想,是啊,她為何不走?
這裡的天氣太過糟糕,從來都沒受過這樣的苦。
即便是藏身在青樓之中,她也是萬人捧在掌心,以她的身手能為,那些貴胄公子,昏在房裡一夜都還不知道是怎麼樣一回事,她只在旁邊數著錢樂。
戚從戎跟他們都是不一樣的,原是為了任務而來,對她,不是說不屑,也不是討厭,只是不放在心上。
是的,就是不放在心上!
蘇竹取還要灌酒,被戚從戎拉住手。
“再喝你要醉了。”
“廢話,你沒瞧見我當年怎麼喝酒!”
戚從戎想,還真是沒見過,於是放開了手,任她喝去。
火焰之光,照射二人的面上,皆是淡漠的表情,蘇竹取將那一壺酒喝完,對戚從戎道:“瞧,不是好好的麼?”
戚從戎剛要點頭,蘇竹取人便歪倒進他懷裡。
哭笑不得,戚從戎這時候才再次醒悟,這女子就是小人,小人之言,如何信得?
他再撿起枯枝,撥弄了會篝火,蘇竹取似乎有些呼吸不暢,戚從戎解下她緊繫的披風帶子,只見她果然還是帶著面紗。
面紗輕薄,在火光之下,似乎隱隱自肌膚之上透出紅豔顏色。
戚從戎想起那時候在宮裡,風吹著她面紗一角,好像露出過一點殷紅顏色。
她到底長什麼樣兒?
若是瞧了,她肯定會氣得半死吧?
戚從戎很是好奇,手不
56、心事 。。。
禁往她耳後摸去——
作者有話要說:新添人口龍小雨,名兒叫做妹子~(≧▽≦)/~
57
57、怪人 。。。
蘇竹取一覺醒來,發覺自己人睡在暖床之上,登時嚇了一跳,下意識便去摸自己的臉,要坐起來;誰知一個頭疼又歪了下去,順勢撞在床柱上,痛得差些齜牙。
面紗還好好地掛在臉上,半絲都沒移動,蘇竹取心中惴惴不安,慢騰騰地再次坐起來,這一回暈眩之感減少了許多,她扶著床柱坐穩,掃視四周,還是不能確定此處是在哪裡。
“你醒了?”
有人推門而入,是戚從戎。
一身便裝打扮,連鬍子都颳去了,又隱約重現當年翩翩君子哥的俊俏模樣,只是面上風霜痕跡,卻不因裝扮而變。
饒是如此,蘇竹取仍覺眼前一亮,張嘴欲言,想了半天卻是譏誚:“哎呀,打扮得這麼好,終於想通了?”
戚從戎卻不與她置氣,道:“起來,梳洗了吃早飯,然後我們就走。”說完就又要走。
這麼簡單利落,都不像他的個性了,蘇竹取翻身下床,卻是道:“你站住!”
戚從戎回過頭。
蘇竹取摸著自己的面紗,眼睛微微眯起,嫵媚中透著狡黠,只問:“驚燕君,你是不是”
“瞧過我的長相了”幾個字怎麼都是在舌尖打顫,說不出來。
問了能怎麼呢?挖了他雙眼?大約不能。
不問的話,心裡又覺得憋了氣一般,難受。
蘇竹取難得地猶豫了。
只聽敲門之聲,戚從戎拉開門來,是店小二端水來,他便趁勢也出去了,也不管蘇竹取問什麼話。
屋裡只剩下蘇竹取一人,她摘了面紗,呆愣愣地捧了水洗臉。
半晌才發覺,哎喲喂,怎麼就被他這個人給混了過去呢?
蘇竹取與戚從戎二人,是自北向南而下;而謝輕容卻是拋卻眾人,自南而北去,一路縱馬狂奔,短短數日,便自平陽趕往了北疆,卻未是當即就去鳳台山上,而是先回了無名山莊。
無名山莊之內,卻是有人早已經在等。
方圓未曾與她同路,而是先去處理謝輕容所交代之事,再急急趕往此處,謝輕容瞧他,雙眼之下都是黑青眼色,顯見是數日不曾好好休整過。
謝輕容縱有話要說,卻是說不出來,最後只淡淡一句:“辛苦你了。”
方圓跟隨她數年,哪裡不知道她之心意,當下反問:“苦在哪裡呢?”
謝輕容拍他腦門。
方圓笑了一聲,才沉下臉色道:“我方到此處,便收到信函。”
雙手恭敬呈上,謝輕容看那封口處之印鑑,眉頭一蹙。
“誰送來的呢?”
“付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