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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不明白。”
戚從戎只得道:“你是女人。”
蘇竹取白眼他。
“你可想錯了,我不是瞧不起女人”
戚從戎說這話,真心實意,他並不是瞧不起女人,而是女人同男人不一樣,昔年家中,亦是嚴父慈母,教養出來。
女人不是不可以強悍,不是不可以堅壯,卻無論如何,也是該得男人疼惜的。
即使如謝輕容與蘇竹取一般,說話也莫不是鶯聲燕語,輕輕柔柔,彷彿被這冷風一吹,都要減弱三分一般。
他將酒又遞給了蘇竹取。
蘇竹取接了過去,道:“你也不用攆我,我是要走了。”
“哈!”
“你高興什麼呢?我有君座的一句話兒,要說給你聽,只是瞧你看起來這麼高興,生怕影響了你的心情。”
“你確實好心。”
酒又換了手。
“君座說,你再不回去,此生就別再相見了。”
出乎蘇竹取的意料,她說出這話的時候,戚從戎看起來還是十分鎮靜,全不像當年那麼乍乍呼呼的模樣。
“她遇到什麼事兒了?”
“胡為庸不知所蹤。”
“煙雨樓中沒人幫她麼?”
“自離宮之後她還未曾回過一趟。”
引起樓主猜忌,實屬平常。
戚從戎往後一歪,轉了話題。
“你離得那麼遠做什麼?都取不了暖。”
蘇竹取嗤笑道:“婆婆媽媽,羅裡吧嗦!”話一說完,卻是由咳嗽起來。
戚從戎又道:“那你就別咳嗽,聽得我很煩。”
蘇竹取閉口不言。
“要麼就忍著半聲都別咳出來,要麼就過來這邊坐著。”他說著,連酒業不遞給蘇竹取了。
蘇竹取只得往那邊挪了一點,與他保持距離。
但離火近了許多,卻是溫暖。
戚從戎靠了過來,蘇竹取戒備:“你要做什麼?”
對方卻只是把酒往她懷裡一塞,撿了枯枝,撥弄篝火,讓火勢旺盛起來。
“我說,要我回去又有什麼用呢?我是喜歡她,卻不喜歡被她騙。”
此乃肺腑之言。
人人都有自己的驕傲,她謝輕容未曾低頭,那他戚從戎何嘗不是如此?
蘇竹取灌了一口酒。
這酒雖是粗製,入口尋常,後勁卻大,她慣常不喝這樣的酒,接連下來,臉上泛紅,只不知是被火烤的,還是因為這酒的緣故。
她道:“你不回去,連累我被罵。”
說完,更猛烈地灌了一口酒。
戚從戎挨著她坐下,把酒壺奪回,問道:“怎麼罵的呢?”
蘇竹取想起那信中的原話,自己也噗嗤一聲笑了。
“罵什麼呢?罵我沒用,叫不回來你,也不知道色誘我就同她說,當年我在你面前,脫光了也沒能誘到嗎,現如今,是再也不能了”
說完,又自戚從戎懷裡搶過了酒壺,仰頭灌起來。
56、心事 。。。
戚從戎回想當年之事,又想起旁的一件:“那時候在怡紅別苑外接應我的,就是胡為庸吧。”
這個人,才是當真的厲害,做戲做得太像,全叫人沒有防備。
只覺他是個無用路人罷了,哪裡料得那麼多。
蘇竹取沒有回答,只顧喝酒,於是戚從戎又道:“你的心情很壞。”
“我是武林販子,我收銀取命如今賴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誰給我銀子?誰養活我呢?”
堂堂的金枝玉葉,卻選了最難的道路。
她與戚從戎一般,都是承繼父親之位,做了迷鴻君;父母早亡,太后雖照顧,卻離得太遠,家中一日比一日落寞,那些個老去的僕役傭人,懷念昔日風光,卻嘆她是女兒家,不能榮耀此門;知他們並無惡意,且老的老,去的去,她都看淡了;守著那家又有何用呢?她既有非凡武骨,何必藏於閨中,不如寄身江湖,自有一片天下。
如今她之所為,盡是她父親做過的事兒,她想,大約也算是光耀門楣的一種吧。
“你可以走的。”
蘇竹取樂不可支。
“我是可以走”
她怎麼不能走呢?謝輕容的性情她是知道的,下屬不下屬的都是旁話,性情是合得來,要不然她也是驕傲的性子,怎麼會甘心為誰賣命?只能說是謝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