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娘娘謬讚。”
趙妃似乎也無話可說,只一笑,又走了。
看著那行人遠去,謝輕禾眉頭皺得死緊,後來突然想起這是在宮中,立刻又換上一副笑臉,一步一步,慢慢地向著出宮的方向去。
好在這一路上,再沒遇見什麼要緊的人物。
出了東華門,見侯爺府的人仍然候著,他上了轎,令道:“走吧。”
這只是臺四人轎,卻造得寬大舒適;轎伕們都是府中的親信,有一身好輕功,走在這京城四平八穩的大道上,更是平穩輕快。
謝輕禾坐在轎中,揉了揉眼,忽然想起謝輕容抱他的那一下,臉皮有些發燙。
他搖
4、金口玉言 。。。
搖頭,摸索腰帶間,果然在側方摸出一枚蠟丸。
這不是給他的東西,雖謝輕容未曾言及,可是謝輕禾卻知道。
他單手一捏,蠟丸開了,裡頭是揉成小團水紅的薛濤箋。
展開來看,謝輕容寫的字,清俊靈秀,就如她那個人一般,謝輕禾看著信,都能想到她是如何站在案桌前,執著筆桿,一筆一劃地寫出這些字兒來。
“大哥見信如晤,近日宮中燕啄新泥,春光漸好,忽憶起大哥離京一年有餘,不知何日得見?妹身在宮中,諸事不便,故轉託二哥,謝大哥月前所贈之香,還望相見面謝;此間言長紙短,不盡依依。”
最後落款是“不肖妹橫波親筆”,落印是她的字,謝氏橫波。
短短數句,卻也知她真心。
謝輕禾將這信好好的收起來。
不收好是不行的,若是回到府中,不將這信完完整整地燒個精光,不知道還要生出多少事端來。
現在四下無旁人,謝輕禾放心地皺起眉頭。
在宮中的謝輕容卻並不知道謝輕禾的煩惱。
她整個人似乎根本不知道煩惱是何物,就連明知自己的記憶缺失了一部分,她也並不在意。
在別人眼中,她總是悠然從容,閒適自得的。
不過認真論起來,皇后娘娘只煩惱一件事。
她不喜歡喝藥。
太醫每日是要來請平安脈的,她記得自己喝藥,似乎足足喝了兩年,風雨無阻。
藥的味道總共只有幾種,來回換著,不過是消食的,補氣的,又或者治她偶爾發作的頭痛毛病。
近日因文廷玉時常說她身體底子不好,太醫變本加厲,一日要來兩次。
屋內燃著的香,也因為太醫要來,暫時撤去了。
謝輕容歪在小榻之上,表情看上去不太高興,時不時還唉聲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