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磨蹉出來的暴烈脾氣發作:“聽你放屁!”
謝輕容皺眉,實在無法,她想不出更合適的藉口了。
她轉眼看綠袖,誰知這人早悄無聲息地退開了,半個人影都瞧不見。
謝輕容嘆氣,從鳳椅上走下來,坐到他身邊。
謝輕禾不解其意,忙要站了起來。
果然出乎他意料,他一動,便被謝輕容一把抱住,聲淚俱下:“二哥不要白菜了行不行?”
謝輕禾五指一僵,然後曲起。
謝輕容在謝輕禾一拳揍出來之前,趕忙退開,眼淚說收就收,嘀咕了一句話。
雖然極小聲,可謝輕禾聽得清楚,她說的是“色|誘都沒有用”
謝輕禾氣得腸子打結。
“二哥,我說這白菜什麼的真的沒得商量?”謝輕容又滿臉期待地問了一次。
謝輕禾悠悠地站起來,忍了一口氣,告退。
謝輕容目送他出去,揮了揮手裡的絲帕:“二哥下次再來~”笑得很歡暢。
謝輕禾頭都沒回,走得更快。
謝輕容一臉得意笑。
她雖不記得,卻還懂察言觀色:雖然是兄妹,可是謝輕禾不喜歡他。
不過既然都是兄妹了,她受不得委屈,只好多委屈下兄長。
她咬著絲帕笑,覺得如果再成日裡吃白菜,就只好召見兄長大人每日來見。
正想著,忽見綠袖進來,手提著一隻小葵花;那鳥一見到謝輕容的面,就大叫“皇后千歲——”
“好端端的,怎麼又來一隻鳥?攆出去——”
綠袖樂了:“皇后娘娘從前最愛鸚鵡,如今雖不記得,但皇上可都記得;如今皇后娘娘說攆了,以後萬一想起來,後悔了怎麼是好?”
謝輕容想想,似乎是這個理。
這小葵花也不似廊下那大東西,不識好歹,聒噪討厭,似是察覺了她臉色不好,噤聲不語。
謝輕容只得道:“那就留下吧。”
綠袖盈盈笑著應了聲是,將小葵花放在架子上。
*小葵花:鸚鵡的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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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金口玉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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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謝輕禾自皇后的掖庭宮出來,才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就遠遠看見一行人也往掖庭宮走。
被眾人簇擁的是太子文翰良,謝輕禾立刻停下了腳步,側身躲開,以免被人瞧見。
太子今年還未滿四歲,粉雕玉琢,十分可愛,見人也異常親和禮貌,常得眾人稱讚。
謝輕禾倒不是不喜歡太子,只是心中另有隔閡。
太子並非皇后所出,生母是端本宮的趙妃,未出嫁前是昔年太祖之義弟——潼親王的掌上明珠。
她在當今聖上還是恭親王的時候,便嫁給他成了正妃;但當今聖上也奇怪,登基之後便封了謝輕容為皇后,若說起來,皇后年紀輕輕,將來皇后所出又該如何?
細想來真是件怪事,眼見著太子一行人已經走過,謝輕禾動身要走。
沒走出多遠,又看見趙妃的身影。
他這次未能躲開,似乎是因什麼事,趙妃掀起了鸞轎上的簾子,四目恰好對在一處。
謝輕禾只好停在原地,等趙妃的轎子行過去。
可是趙妃的轎子卻在他停的地方暫且停住,趙妃笑盈盈地掀了簾子,道:“謝侯爺。”
她也是個美人,只是不似謝輕容那樣咄咄逼人,她面若銀盤,皎皎如月,目似點星,笑起來恬靜溫和,待人也十分客氣。
昔年在一塊讀書,她隨兄長來過宰相府,彼此也曾交談過,她態度謙和,談吐有致,若是長久相處,必定能成為知己。
可惜
謝輕禾定了定心神,朝她行禮,垂首道:“給趙妃娘娘請安。”
“何必如此見外?”趙妃道:“家兄前次進宮來,說是京城內最近不大太平,又有煙雨樓的亂臣生事,皇上煩擾;我還笑說何苦,若是謝侯爺出馬,區區幾個亂臣賊子,自當手到擒來。”
謝輕禾當年得勝回朝,封的是臨安侯;如今聽她一句謝侯爺,心中苦笑,不知以何言應對。
她說得這樣溫婉客氣,令人不忍再聽。
他身上這閒職,焉知不是當年功高所致?龍心難測得很,他早不是十三四歲意氣風發的少年,終日嚷著家國天下,幼稚可憐。
所以半晌他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