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動靜?”
瞧這四下無人,連季苓都不在,戚從戎便道:“明裡無事,暗中卻似有潮湧,近日有三方勢力,於尹豐匯聚。”
“哦?”
“一派自是皇上派出暗衛以及我手下之人;一派是煙雨樓,但其下究竟所派何人,卻是行蹤詭秘,難以追查,我手下之人暗中追去,只是追到一半,人便不見,彷彿故意引我們出來,卻又不叫我們查到。”
果然是煙雨樓的作風,該說是膽大,還是無聊好呢?文廷玉若有所思,又道:“還有一派,又是誰?”
昔年太祖開國,其中亦多得武林中人襄助,名門正派,多與朝廷相交,如今扶姜國力日盛,應無人會於此時倒戈相向。
“還有一派,是武林販子們,近來行動頻繁,卻不知為何。”
武林販子,收金取銀,身在江湖,問的是江湖事,卻不介入其中,總作壁上觀。
但其中也不乏異類,比如蘇竹取。
戚從戎想起蘇竹取,又覺得實在微妙。
名門之後,,又自稱煙雨樓之水君,又是武林販子,藏身怡紅別苑,她的故事比起謝輕容也不差了。
文廷玉道:“這倒有趣,不知這些人所為何事?”
戚從戎道:“已經查過,是為煙雨樓眾人重現江湖,江湖上,朝廷人,倒有不少人覺得危險,自然是要多打聽的。”
只要別遇上蘇竹取這樣又任性錢又多,給與不給端看心情的女人,武林販子都是極可愛的:他們從來是受人錢財,與人消災。
訊息是拿來買賣的,自然賣給誰都是一樣,要獨門的訊息,也不是不
27、羽箭(微改,可無視) 。。。
行,只要你付得起那價錢。
他們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
文廷玉又道:“那張院判之事,又有何進展?”
戚從戎嘆氣,果然問到這裡來了。
“三道波紋,篆書的水字,確是煙雨樓水君之印無疑。”
文廷玉又問:“那水君又是何人?”
戚從戎噗通一聲,跪下了。
文廷玉表示震驚:“戚愛卿,這是做什麼?”
戚從戎死氣沉沉地道:“臣辦事不利,臣知罪,臣追查數日,中間線索端了又尋,卻總繞進死衚衕內。”
然後在心中幸災樂禍:其實那人就在你自己家裡,只是你不知道罷了;就算你心中隱隱察覺,苦無證據,動彈不得。
文廷玉放下了茶,起身,走至戚從戎面前,親自扶了他起來,難得語氣溫柔一回:“愛卿言重了。”又叫外間季苓:“奉茶,賜座。”
這時才叫坐會不會太晚了點?戚從戎心中雖如此想,倒也不推辭,就在季苓搬來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這件事倒也恰好,昨兒夜裡,季苓擒了兩個煙雨樓裡的人,正好交給你去查。”
聽聞此話,戚從戎不由得心頭一震,面上扮從容,只看向季苓;此時季苓正端了茶奉於他面前,二人目光撞在一處,戚從戎只覺他目光幽冷深邃,無波無瀾,好似一灘止水。
見戚從戎留神在看,季苓一笑,目光微微撇向一旁,待他接了茶,便又退下了。
好生奇怪,季苓是何時起,變作這樣了?戚從戎心中隱隱覺得奇怪,又不便在此時深究,只得暫擱下。
“臣領命,若皇上無事,請讓臣告退。”
說完了廢話,該去瞧謝輕容了。
文廷玉看他眉梢隱有喜色,料定他之所想,便偏不讓他如意,只道:“何必急著走?朕近日也懶散了,成日坐在屋內,不如去往外頭,朕很久未曾見識戚家刀法了。”
戚將軍名刀,縱馬天下,少有人敵!
從前一起學武,文廷玉獨愛長刀,只因刀乃天下兵器中的王者,其勢恢弘,霸氣非凡。
文廷玉使的是刀,戚從戎家傳的刀法也不差,倒是個好對手。
戚從戎背後一冷:“臣不曾帶刀入宮,只怕負了皇上雅興”
“刀嘛,朕這多得是,愛卿就莫要推辭了。”
但見文廷玉端坐,笑如狐狸,那周身氣氛,全無半點轉圜的餘地。
戚從戎只能應承下來。
宮內設有武場,四面開闊,箭靶圍立,昨夜雨後今日天剛放晴,正是天朗氣清好時刻。
文廷玉與戚從戎步入武場內,對季苓道:“派人請皇后來瞧。”說完,又對戚從戎道:“皇后的性子,是最愛熱鬧,若不叫她,只怕到時候嚷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