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作品,一件美好的、讓人滿意的作品。這就是天亦煊的目的。這,就是他一直不放過天殘缺的原因。
“殘缺,”心情極好的天亦煊面帶微笑,聲音柔和,“或許,你該用另一個稱呼,嗯?比如”古怪的笑了笑,天亦煊說,“到時候,只要你想,這個宮主就給你做。”低低的笑著,他的聲音裡滿是愉悅。
“”天殘缺沉默。換一個稱呼?換什麼,父親麼?在心底冷笑了一下,天殘缺的眼裡罕見的滑過了一絲憤怒。
“不知宮主找殘缺來有什麼事?”輕輕的轉移了話題,天殘缺問。
似笑非笑的看了天殘缺一眼,天亦煊也不糾纏這個話題。
“過幾天是五年一屆的武林大會,殘缺”看著面色平靜的天殘缺,天亦煊低沉的聲音裡帶著點點蠱惑,“你去嗎?如果你不願意,那麼就讓雲昊鉞他”
“不,我去,宮主。”久久的沉默後,天殘缺微微低下頭,說。
武林大會?颯垂下眼,天殘缺默默的盯著地板。如果說,經過了兩年鮮血的洗禮,天殘缺的心已經麻木了的話,那給過他溫暖的慕容颯,無疑是唯一能讓天殘缺動搖的人。
只可惜,人事已非,人事已非他已經不是以前的天殘缺了,那慕容颯呢?他會想到了這裡,天殘缺的心微微一沉。他幾乎可以預見,自己這次去絕對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可是,就算知道又如何?為了那唯一的可能就算慕容颯真的要在他心上狠狠的捅一刀,只怕,只怕他也不會躲暗自苦笑了一下,天殘缺揮去了心中的那一絲悵然。他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去考慮,沒有太多的時間去傷春悲秋。
“不知宮主還有其他什麼吩咐?”天殘缺一臉平靜的問。經過了兩年的時間,就算他心裡翻起了再大的浪濤,也不會有絲毫表現到他臉上。
“你可以下去了。”眯了眯眼,天亦煊說。
天殘缺再次朝天亦煊行了一禮,轉身朝門外走去。
“殘缺,”有節奏的敲打著把手,在天殘缺即將踏出去的那一刻,天亦煊懶散的聲音響了起來,“秘營,不錯。”
聽到了這句話,天殘缺的腳步幾不可察的頓了頓,隨即,他就像沒事的人一樣,走了出去,還幫天亦煊輕輕的關了門。
“呵呵,”在天殘缺離開後,天亦煊低沉而古怪的笑了起來。“兩年麼,做到這樣確實不錯了不過,既然是我的孩子,那也就沒什麼奇怪的了。”
“不錯的保密方法,秘營是嗎?居然讓我連折了幾個人手才弄到一點微不足道的資料”想到了自己手上掌握的資料,天亦煊若有所思的自語。
那邊的天亦煊在讚賞秘營,這邊的天殘缺卻有些不舒服。雖然知道天亦煊手眼通天,這些事不可能瞞他太久,但自己幾乎花了全部心血的東西被這麼說出來,天殘缺還是不由自主的感覺不舒服,不過,他卻也確信,就算天亦煊知道他手上有這麼一個勢力,也不可能真正完全的掌握住它的情況。
秘營,是天殘缺花了兩年的時間暗中建立的一個組織。這兩年裡,秘營一共招收了三千多個各地的孤兒,但真正能留下來的,卻只有區區五百個。淘汰比率高達一比六。其他失敗的人,都已經深埋在了黃土裡。能夠留在秘營裡的,有些是武功高超之輩,有些是身懷絕技之人。但不管是哪種人,他們都有一個先決條件——對秘營忠心耿耿。否則,就算他再能幹,下場也只是在冰冷的黃土中漸漸腐爛。
慢慢的走在小道上,天殘缺沉默的看著樹梢上的積雪。冬日的陽光,不刺眼,卻也不暖和。也或許,是他已經感覺不到溫暖了?
看著自己蒼白纖長的雙手,天殘缺想。心裡卻沒有多少波動。如果說,如今他的身上,還有那點可以入眼那大概就只有這一雙像極了書生的手——修長纖細,沒有半點傷痕的手。
只是,那些不認識他的人,只怕不會想到,如今這雙手上,沾染了多少血腥。而認識他的人不是沒心思,便是沒膽量注意吧!淡淡一笑,或許是因為天氣的緣故,天殘缺的心情分外的平靜。
慢慢的,帶著些茫然的,天殘缺隨意的走著,沒有絲毫目的性。直到,他感覺到臉上突然一涼。
抬起頭,看著天空中漸漸飄起的幾許飛雪,天殘缺這才恍惚發現,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間,走到了以前囚禁慕容颯的地方。
“護法。”然而,就在天殘缺要走進去的時候,寒天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靜靜的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天殘缺才轉過頭問:“有事?”
“屬下見護法久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