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2 / 4)

口吻道,“如此,今日我便寫信給江州,讓下僕提前規整出七妹與五姨娘要住的院落。只是,阿母處,需得父親親自費些口舌。”

這事,倒真是有些對不住習氏。桓歆是她唯一的親生兒子,外派時她不能跟著去享福要在荊州為丈夫打理庶務不說,如今還要她的兒子去供養別的庶母。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不過,桓溫覺得,習氏一向深明大義,只要自己好生跟她說了實話,她定是會諒解他的。

習氏聽桓溫一番說道,當著桓溫面,倒是什麼也沒表現出來。桓溫一走,臉色便脩地陰沉下來,幾乎是咬牙切地吩咐奴婢,“去把三郎君給我找來!”

桓歆一來,習氏示意所有的下僕都遠遠退出去。在等桓歆的一段時間裡,她的情緒平定了不少。

是以,習氏一開口,倒頗為好聲好氣:“阿式,你給為母透個底,對那蕪湖院,究竟是何打算?”

不料桓歆卻完全不配合,冷著臉道:“阿母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便可,我的事,您無需事事知曉。”

這話像針尖一樣戳破了暫時壓抑著習氏怒氣的那一層紙,她在案桌上狠狠一拍,發出啪地一聲巨響,“你的事?別以為我不知,你近來都做了些什麼好事!你自己說,那一千兩黃金都拿去做了什麼!”一千兩黃金,這麼大數額的財務挪動,很難瞞得過習氏的眼睛。更何況,桓歆根本是有意為之,毫不遮掩。

結合前後一想,習氏便知道所謂的了凡真人卦言,必定是桓歆在後頭做了手腳。自己唯一的兒子,為了個外人費這麼大手筆,要把人家接到自己的地盤上養著。她這個親生母親在荊州辛苦為他打理了這麼多年,反倒是被他晾在一邊。這叫習氏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桓歆接下來說的話更是火上澆油,“阿母既知曉,便儘管再嚷得大聲些,好叫父親也知曉!”他篤定了習氏不會這樣做。

習氏險些被這話氣得仰倒,他是她的親兒子,她至於做這種在親兒子背後捅刀子的事情嗎?桓溫是個什麼人,他若知曉自己被愚弄了,桓歆能有好果子吃。所以,此事她不但不能宣揚,還得好好幫著兒子遮掩。

她之前就知道桓姚想離開建康,當時因為兒子太過重視桓姚心中不快,便有心拖一拖。卻不想,桓姚竟然轉身便投奔她兒子那方去了,還讓她兒子繞了這麼大個圈子把她們母女都弄到江州去。習氏心中後悔不已,早知如此,她就應該直接答應桓姚。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總比江州千里迢迢好掌控得多。

又是憋屈又是憤怒,習氏袖中的手指狠狠掐進了掌心。桓姚這小奸人!就不該小看了她!

午後,桓姚派去華章院送東西給習氏的知夏回來了,向桓姚稟報,“今日,夫人和郎君為著咱們蕪湖院的事鬧了一場,奴聽夫人院裡的舊相識說,夫人歷來好涵養,從未見發過那麼大的火七娘子,這”說著,十分擔憂地望著桓姚。

桓歆是多麼冷靜自持的人,怎麼可能惹得習氏怒火中燒?

桓姚始還有些疑惑,把桓歆這一兩月來的莫名行徑結合此事一想,瞬間便什麼都明白了。心中暗自嘆息,桓歆果然是好心計,竟是那麼早就在籌謀了。

原先她還想透過習氏把她和李氏弄到荊州去,暫時沒有答覆桓歆的提議。如今,卻是非去江州不可了。

第37章 新婚夜

兜兜轉轉的,終是到了十月。

南康公主已經被放出來主事,被關了這麼多天,整個人都有些憔悴。也不知是一心顧著二郎君的婚禮,還是被關老實了,這日子,倒是誰的茬都沒找過。桓府上上下下都為二郎君的婚禮忙得不可開交,打掃庭院,佈置新房,準備婚宴,置辦酒菜,一大堆的事情要在婚禮之前完成。

桓溫如今位高權重,要招待的賓客也都是晉朝的上等名流,這整個婚禮的排場,自然是要越大約好。雖說之前許多東西早有準備,如今也還有一個多月時間佈置,卻依舊顯得十分匆忙。僕從們往來如梭,走路的時候幾乎都夠得上小跑了,人仰馬翻地忙了許多天,才終於到了婚禮當日十月初八。

不過,這一切,跟桓姚倒是沒什麼關係。南康公主雖然也抽調了她們蕪湖院的僕從,還吩咐李氏幫著繡了些婚禮上要用的小物件,但桓姚身為傷員,卻是一身輕鬆。只安排了她在新婚當日去婚房陪一陪新婦。

這是桓姚第一次目睹東晉時期的婚禮,雖說早有耳聞,但看著桓府到處黑布黑紗地掛著,還是各種不適應。深受前世文化影響,覺得這滿目的肅穆黑色完全不像喜氣洋洋的婚禮,倒跟辦喪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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