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掉下來的?還能怎麼掉下來?還不是乾巴巴地掉下來,估計老豬身上現在正流血呢。俺說。過了一陣子猴哥又開口了:沙師弟你咱們剛才是怎麼掉下來的?我剛才掉下來的時候感覺上面的這塊地皮是鬆動的,是可以沿著某個中心軸旋轉的;也就是說咱們說不定能從這下面向上推開它,然後出到外面去。聽沙師弟這麼一說俺才覺得好像真是這麼回事兒,不過俺並沒有開口。猴哥說:對啊,老孫怎麼就沒想到呢?剛才掉下來的時候的確感覺到地板是在突然之間裂開的。沙師弟說這樣一來咱們是不是就可以開啟上面這塊“蓋子”了呢?
猴哥說有道理,咱們得馬上試試看,不然等下有人過來發現就不好了,沒準兒他們已經在這裡面裝了感應器呢,沒準兒他們已經知道了咱們陷進來了。
事不宜遲,於是他們就決定馬上動手了。因為如果飛上去的話並不能很好地開啟,所以在經過一番商量之後猴哥決定把咱們三個人重疊起來,那樣一來最上面的那個人就可以比較容易知道能不能開啟“蓋子”了。因為俺最胖最結實,所以俺就只好站在最下面了,再上面的沙師弟,最上面是猴哥。這個時候俺才知道,原來身體胖壞處不光是容易得病,而且還非常容易被人家當做腳墊踩在底下,難怪之前清妹妹都一直在要求俺減肥,原來只是不想俺被人踩在腳底下罷了。還好老豬有些氣力,承擔沙師弟跟猴哥一時半會兒倒不成問題。俺看不見上面的情況,只是感覺肩膀上越來越重了,看樣子是猴哥在用力、現在全部壓到俺身上來了的緣故。
終於,猴哥說開啟了,只不過他得先上去,然後再救咱們,因為蓋子在開啟之後如果不用裡頂著的話它同樣是會掉下來的。猴哥最先出去,然後是沙師弟,然後才是俺老豬;後來居上的邏輯在這裡是沒能得到驗證的。
上來之後咱們才看清楚,原來陷阱的入口剛好把整個工廠的大門包圍住,不知情的人一定會神不知鬼不覺地陷進去。之後咱們又抹黑進了工廠,咱們並不是從大門進去的,而是從窗戶。沙師弟說開燈吧,這屋裡黑黢黢的什麼都看不見,手電筒也不管用。猴哥想了一下說好吧,試試看,但願不要被人家發現。俺尋思他們的膽子也真夠大的偷偷摸摸地進到別人的工廠裡來不說還要開燈,生怕別人不知道似地。不過除此之外好像並沒有別的辦法了,畢竟咱們這一次是來取證的。剛一進屋俺就聞到了一股非常刺鼻的氣味。猴哥跟沙師弟也同樣聞到了。沙師弟說染料廠都是這樣的,各種化學原料混合在一起就會很難聞。
等燈光一開啟,咱們才比較清楚地看見了工廠內的所有設施,除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工具以及一些五顏六色的染料之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俺尋思莫非外面那些髒水都是從這些裡面分離出去的?猴哥說沒那麼簡單,外面那些既然能夠讓人斷子絕孫,就可以知道一定不會只是這些化學原料在作怪。雖然覺得猴哥說的比較有道理,但俺實在想不到還會有什麼能夠造成那麼嚴重的後果。轉悠了一圈之後還是一無所獲;這個工廠一共分為上下兩層,看樣子面積相當寬廣,從工廠的一頭放眼望去居然看不到盡頭。沙師弟說估計現在咱們看得見的這些都是合法的生產,都還是蠻合情合理的,看上去。
俺說:猴哥,算了吧,等明天那些人上班了咱們再來正大光明地進來,那豈不是更好,也不用這麼偷偷摸摸的了,還是先回俺說這話的時候已經連續打了好幾個呵哈了,想睡覺得不得了。猴哥說你想回去就先回去,不過俺得警告你,如果把你再不小心掉進陷阱裡去了咱們兩個是不會去救你的,你就在那裡面等明天工廠的人來抓你吧。
於是俺又決定不走了。
咱們從一樓轉到了二樓,然後又從二樓轉到了一樓,都沒發現可疑的地方;正當猴哥也準備往門口走的時候,沙師弟突然“啊”了一聲。猴哥問沙師弟怎麼啦?沙師弟說他想到了一個假設。猴哥問他什麼假設?沙師弟說工廠的老闆會不會像設定陷阱那樣在地底下設定一個地下室、來進行某種生產呢?
猴哥說的確有這個可能,那咱們就再找找看。
於是咱們又折回進去了。在經過一番仔細地對比之後,沙師弟發現有一堵牆特別可疑,因為它敲上去是“砰砰砰”地響,而不是“咚咚咚”的聲音。沙師弟說那不像是磚頭砌起來的,而像是金屬之類的東西構成的。猴哥也趕過來了,終於,在一個牆角的地方沙師弟找到了一個開關,而扭動那個開關之後先前沙師弟敲打的那堵牆壁就真的開啟了。俺說沙師弟你真行啊,連這些都懂。沙師弟說哪裡哪裡,只不過細心一點兒就能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