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哥落進院子的時候俺跟沙師弟正站在牆頭準備往下跳;突然地,地面上發出“轟隆”一聲響,緊接著猴哥就不見了。見下面有了動靜,於是俺跟沙師弟就趕緊在牆頭上趴了下來,一動不動地注視著院子裡發生的一切。真是奇怪,響聲過了好半天猴哥都還沒有出現,莫非是被嚇跑了?不可能啊,想想看都知道猴哥不是那麼膽小的人,更何況現在還有俺跟沙師弟跟在他後面呢?他就更沒道理一聲不吱地走掉。因為剛才那動靜,所以俺跟沙師弟也就不敢貿然往下跳了;於是就繼續趴在牆頭上輕輕地叫喚猴哥。
過了好一陣子,猴哥的聲音才若隱若現地傳過來“呆子、呆子”“沙師弟、沙師弟”;俺問猴哥:你在哪裡啊,怎麼突然一下不見了?裡面安全不安全?
猴哥又說話了:你們千萬別下來啊,俺已經掉進陷阱裡了,就是剛才轟隆響的時候;老孫現在在大門口的地底下。
沙師弟說怎樣,我就說要小心點兒嘛,人家沒道理一點兒不設防。
俺說現在最要緊的是把猴哥救上來,要是時間拖久了是一定會被發現的。只不過咱們在牆頭上,猴哥在底下,就算是救他那也還得下去啊。
為了以防萬一,沙師弟決定他先下去探探,看下面到底還有沒有機關;俺則在牆頭拉住他的手,好在緊急情況的時候把他及時地拉上去。俺比較欣賞沙師弟的決定,所以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沙師弟拉著俺的手沿著牆壁下去了,估計他剛一著地,先前轟隆的聲響又響起來了,緊接著俺就感覺手上的沙師弟突然重了許多。沙師弟大叫一聲“不好”,然後很急急地對俺說:二師兄,陷阱又開啟了。
俺正準備用力把沙師弟往上拉的時候,不知為什麼沙師弟突然往下一沉,結果俺也被連帶著從牆頭上掉了下去。“砰”,咱們“著陸”了,硬生生地摔到了地面上,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呆子?沙師弟?猴哥的聲音響起來了。
是啊,是我們;猴哥是吧?沙師弟應答到。
俺說你這不是廢話嗎,除了猴哥之外還會是誰?沙師弟說還是弄清楚一點兒好,免得認錯人了。
過了一會兒,咱們三個又抹黑聚攏到一塊兒了,幸好爬牆的時候俺把小手電筒塞進了兜裡,中間也沒丟掉,所以現在才有照明的東西。手電筒的亮光雖然不是很強烈,但現在已經足夠用了。藉著亮光咱們終於看清楚了這個陷阱是什麼樣的了:周圍都光溜溜的,一點兒凹凸的地方都沒有;往上莫有丈餘高,並且還看不到一點兒亮光透進來,可想而知是十分嚴密的。
俺問沙師弟剛才是怎麼搞的,怎麼突然一下子把俺也拉下來了?沙師弟說我不是有意的,因為我著地的時候腳底下就突然變得一點兒著力的地方都沒有,自然要往下掉了。俺說這下好,可謂是求救無門了;要是當初咱們留一個在上面不下來那該多好,起碼還能有個照應。猴哥說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應該著手解決,抱怨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解決?這種情況怎麼解決嘛!俺有點兒失望了。
不過俺又很快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讓猴哥變成蚊子之類的飛上去,然後從外面看能不能開啟這個陷阱的某處開關。估計猴哥也是在這麼想,因為他說:讓老孫試試。於是猴哥就變成了一隻蚊子,嗡嗡地盤旋在咱們邊上,俺說猴哥要是你出去了一定不要要救咱們出去啊,老豬可全靠你了。沙師弟說二師兄你怎麼說這種話,猴哥出去後能不救咱們嘛?俺說那可不一定,沒準兒他想一個人邀功,把咱倆留在這地牢裡等工廠的人來抓也不一定。猴哥說:呆子,你要是再說話信不信老孫不出去了?於是俺也就只好閉嘴了,在殘酷的現實面前。
很遺憾,猴哥變成蚊子之後同樣沒能出去,因為沒過多久他又變回來了。沙師弟問猴哥怎麼了?猴哥說上面封得太死了,一丁點兒縫隙都沒有,所以出不去。這下完了,猴哥都沒辦法的事多半就是真的沒辦法了。
想到這裡俺不禁埋怨起猴哥多事來,認為如果猴哥不毛遂自薦來工廠打探情報的話那咱們也不用淪落到這步田地。看來猴哥也比較惱火:當初是誰同意一起過來的?好像是你豬頭吧猴哥本來還想罵的,但被沙師弟制止住了,沙師弟叫咱們都少說兩句,現在最要緊的是如何想辦法出去。沙師弟叫俺把手電筒熄掉,說要節省電力,說不定還有更需要它的地方。
於是,咱們三個就在黑洞洞的陷阱裡靠著牆壁坐下來,誰也不想多說一句話。
沙師弟突然開口了:大師兄二師兄,你們想想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