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回,主子也是當真了,齊柬只能忙著說些好話,即便以往不看好那個女子,現在為了宅子,只能放軟語氣。“其實齊柬覺得,這其中琥珀小姐的功勞必然不小,能夠讓睿王爺輸一次,當然很了不得。這個訊息,很振奮人心——”
南烈羲這回,頭也不回,丟下一句話,就疾馳而去。“齊柬,認賭服輸。你的舊宅子,我會派人賣出去的,你趕緊收拾東西。”
“是,爺。”
跟了主子這麼多年,趁著主子還沒變臉的時候好好說話,自己只能按照賭約,將自己住了三年多的宅子讓出來。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齊柬也不得不加快騎馬速度,追了上去,問著南烈羲,眼看著他走往另外一條小路。
“爺,我們要回去了嗎?”主子沒見到想見的人就折回去,也是頭一回,未免太簡單吧。
“去宮裡。”
南烈羲的薄唇溢位三個字,不再多言。
皇宮。
“你說誰來了?”
陳皇后等的心焦,遲遲沒有聽到鶴越遇險的訊息,也不知是耽誤了,還是別的緣由,難道鶴越這般命硬,居然可以逃掉每一個難關?
“大贏王朝的韓王來了。”宮女跪在陳皇后的身前,外面已經是黃昏時分,她是端著皇后的晚膳來的,一句話而已,卻說得緊張極了。
陳皇后猝然欣喜萬分,眼神一亮,想來是有結果了,她白白心急如焚等待整整一天,也是值得的。
一定是事成了,來跟自己要一座城池。
“是嗎?快快請他進來!”
“可是,殿下聽說已經召見他了。”宮女微微怔了怔,只能將實情說出來。
“殿下?什麼時候回宮的?”陳皇后眼底的欣喜,驟然變成一派死灰,她扶著茶几,幾乎要癱軟在地,嗓音也很難恢復平靜自若。
宮女的臉色都發白了:“就在方才。”
“你們這些狗奴才,到底眼底還有沒有本宮!這麼大的事,居然不第一個跟本宮說?!”
陳皇后踉踉蹌蹌晃動了身子,卻氣得打了她一個巴掌,宮女不敢哭泣趴在地面上,整個殿堂,都變得冰冷可怕。
宮女伏倒在地毯上,不敢抬頭看陳皇后,受了驚嚇,只能吞吞吐吐地說道:“不是是姑姑不讓奴婢太早說得”要不是她當值送晚膳來,誰願意跟陳皇后多言一句話?!
“果然是她!好呀,你們一個個都把她捧到天上去了,都不聽本宮的話了。”陳皇后氣得紅了雙眼,驀地掀翻了茶几,茶壺茶碗碎了一地,滿是狼籍。
“看來母后很想念兒臣。”
殿門驀地被開啟,一個孩童般清亮的嗓音,傳入陳皇后的耳邊。她驀地身子一震,身影僵硬起來。
“殿下。”
陳皇后的心裡滿是複雜情緒,她擠出一絲笑容,轉過頭去,望向這個少年。
“母后,我打贏了回來,你怎麼看起來不太開心?”鶴越緩緩走到紅木椅子邊,坐上去,笑著說道,很是從容。
她如何還能笑得出來?一個本該死的孩子,居然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甚至,還笑著叫自己母后?
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鶴越見陳皇后默然不語,卻還是平淡說道。“母后,方才剛進宮就聽聞大贏王朝韓王來了,聽說我要來給母后請安,韓王也一道前來。”
韓王。
正是不該聽到的字眼。
陳皇后清瘦的面頰上,愈發緊繃僵硬,她暗中緊緊扣住身下的座椅,只聽得鶴越笑著轉過頭對身邊的宮人說了句。“來人,請韓王。”
“殿下,本宮看到你就欣慰了,至於旁人,如今也沒這個精神勁,不如你召見就好。”陳皇后眼神一柔,笑著這麼說道。
“本王跟皇后娘娘,若說舊時相識,倒也不過分。”
一個帶笑的低沉聲音,從門外傳來,陳皇后臉色發白,眼看著那個藍袍男人緩步走來,走入自己的視線。
他的笑,藏匿在那一雙墨黑的眼瞳之內,幾乎讓人不敢自如呼吸。
他的邪,彷彿與生俱來,就在那俊挺身軀之內,總是讓人不敢輕易與他為敵。
“本王親自趕來,只是為了跟皇后娘娘說一聲,那城池太小,不能入本王的眼,索性就還給皇后。”
南烈羲鎮定地坐在席位上,宮女前來給他們奉茶,他瞥了一眼那熱茶,淡淡一笑,語氣有幾分不屑。
“你在說什麼,韓王?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