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太過疑神疑鬼了。
“你是早就知道蘭妃還是清白之身,才設了那樣的局嗎?”鳳婧衣說著,望向站在身旁的溫婉女子,“還是你根本就是想毀了她清白之身,讓她一世都不得再獲聖寵。”
一個宮中妃嬪,一旦於其它男子,就永遠不可能再得到皇帝的寵幸。
“若真是那樣,皇上恐怕就不僅僅是杖斃一個人那麼簡單了,只怕我現在也沒命站在這裡了。”靳容華冷笑哼道。
她不過是想教訓一下,她那個高高在上的姐姐,豈會真的讓人毀了她的清白之身,讓皇帝盛怒之下追根究底,徹查到自己身上。
鳳婧衣抿唇笑了笑,問道,“皇上待蘭妃,果真是不同一般。”
“不可否認,皇上那些年是真的喜歡她的,只不過如今的皇上可不再是長春宮裡只有她一個人的四皇子了,他們那點情份還剩下多少,誰知道呢。”靳容冷然一笑,說道。
鳳婧衣淡笑不語。
想來,夏候徹一直未寵幸蘭妃是顧忌著她出身靳家,靳氏一族在朝中已經權勢太大了,他若再縱容下去,只怕他這個皇帝也要當到頭了。
如此看來,他也不是那麼昏庸無道。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該回去了。”靳容華說罷,帶著宮女鑽進了假山離去。
“恭送容華娘娘。”鳳婧衣欠身,目送著她離開。
冷冽的風自湖面捲來,寒意襲人。
沁芳見鳳婧衣半晌還不動身,上前道,“主子在想什麼?”
鳳婧衣笑了笑,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說道,“只是在想明天永壽宮,會不會有什麼特別的熱鬧。”
“主子是要自己動手嗎?”沁芳擔憂地問道。
靳容華說自己不便再對蘭妃下手,主子若是自己動手,一旦被皇帝發現,在這宮裡就可愈發艱難了。
“一個靳蘭軒而已,不值得我自己去下手。”鳳婧衣冷然一笑,道,“我才不相信靳容華真的會眼睜睜去看著靳蘭軒再玩花樣接近皇帝,只怕她是有著自己的目的。”
夏候徹這麼幾年都未曾寵幸靳蘭軒,想來是對靳家有所顧忌的,若是靳蘭軒聰明一點安安份份的待在宮中,皇帝也許一時之間還不會寵幸她,但她絕對還可能是他心中分量最重的人。
可是,她偏偏要藉著靳太后和靳家的勢力來爭寵皇帝的寵愛,那隻會讓皇帝對她越來越失望,再加上靳容華明裡暗裡使些手段,靳蘭軒也風光不了多久了。
“那咱們要怎麼辦?靳容華明顯是靠不住的。”沁芳道。
鳳婧衣攏了攏身上的鬥蓬,一笑神秘寒涼,“自然是瞅準時機,落井下石,讓她再也爬不上來。”
兩人剛剛從假山群裡出來,叫上青湮準備回凌波殿,誰知還沒走一會兒,孫平便找了過來,笑著朝她行了禮,道,“鈺嬪娘娘,皇上請你過去一趟。”
鳳婧衣想了想,笑著道,“孫公公請帶路。”
孫平在前來引路,走了一會兒,她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孫公公,這不是去皇極殿?”
“不是,皇上在西園呢。”孫平回頭說道。
一說到西園,便讓她想起初進宮被他戲耍的那段日子,心情一時間便不好了。
暖閣內,君臣三人圍著桌子討論著最新的軍事佈防計劃,孫平敲了敲門,道,“皇上,鈺嬪娘娘到了。”
夏候徹望了軍師一眼,示意再做修改,方才出聲道,“進來。”
鳳婧衣進門,規規矩矩欠身道,“嬪妾給皇上請安。”
“起吧。”
鳳婧衣起身,朝著另外兩人頷首道,“容大人,原大人有禮。”
容弈一副冷淡的樣子,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原泓卻是一臉歡喜地跑了過來,道,“娘娘怎麼認得本官?你是在哪裡見過本官嗎?本官怎麼不記得在哪見過娘娘?”
鳳婧衣嘴角微微抽搐,乾笑著說道,“我見過容大人,能到西園的朝中官員,除了容大人,想來只有原大人了。”
原泓笑容僵了僵,有些失落的樣子,卻又立即追問道,“你在哪裡見過那悶葫蘆的?他這個人一點意思都沒有的,哪有我這麼和藹可親”
他還在喋喋不休,夏候徹已經在榻上隨手拿起一本書便劈頭蓋臉砸了過來,“你是要朕再讓你兩個月不能說話嗎?”
原泓不敢再說了,一把捂住嘴趕緊回了書案邊去看摺子批公文去了,一時間房中安靜得再沒有聲音。
容弈抬眼掃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