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太后呢?”她總覺得,這對母女有些奇怪,卻又想不出個因由來。
“這個,據說在靳太后入宮之前,母女關係一直是挺好的,可是靳太后入宮之後,母女之間關係就大不如前了。”青湮說著望了望她,又道,“毓太妃的生母是二夫人,只不過她已經失蹤好些年了,有人說是病死了,有人說是去了南唐,也不知是真是假。”
“二夫人?”鳳婧衣皺了皺眉,又問道,“那她與靳老夫人關係又如何?”
“聽說以前還不錯,兩個人的女兒同一天出嫁,靳老夫人當時臥病在床,裡裡外外都是這個二夫人幫忙操辦的。”青湮道。
鳳婧衣有些頭疼地撫著額頭,喃喃道,“這定國候府裡裡外外,還真是一頭霧水。”
正說著,沁芳敲了敲門,道,“娘娘,永壽宮有人來傳話。”
“還真是說什麼來什麼?”鳳婧衣咕噥了一句,坐直了身子道,“帶進來吧。”
來人是永壽宮的首領太監,進門便跪下請安,“奴才見過鈺嬪娘娘。”
“起吧,太后娘娘有什麼話?”鳳婧衣直言問道。
“太后娘娘說,後天在永壽宮請各宮裡娘娘前去看戲,特地請的盛京最好的戲班子呢。”
鳳婧衣微微皺了皺,總覺得這戲不是那麼好看,但還是回道,“替我回太后娘娘,到時候一定去的。”
“行,那奴才就去雅風堂通知靜芳儀了。”
“沁芳,送公公出去。”鳳婧衣淡笑道。
看戲?
永壽宮的戲只怕是沒有那麼好看,她這一次又是準備打什麼主意,看來得去見見靳容華才是啊。
☆、怎麼是你?
次日,到清寧宮給皇后請了安出來,正思量著怎麼去見到靳容華,打聽一下靳太后設宴的目的何在,一名宮女近前來道,“鈺嬪娘娘,我家主子說假山後有幾處景不錯,問您要不要一起過去看一看。”
鳳婧衣認得,那是靳容華的貼身宮女,碧心。
“是嗎?我也去瞧瞧。”鳳婧衣說罷,示意青湮留在原地注意周圍動靜,帶著沁芳跟著碧心進了假山。
一路七拐八繞到了假山後的湖邊,靳容華正站在那裡瞧著湖中成群的錦鯉,聽到腳步聲轉過頭來,“你來了。”
既然有事要問,鳳婧衣便直接開門見山,“明日太后設宴,背後可有蹊蹺?轢”
靳容華繼續望向湖中的魚群,平靜地說道,“不過是之前的年夜宴讓蘭妃丟了面子,這不又變著法兒的討皇上歡心罷了。”
“是嗎?”鳳婧衣側頭望了望邊上的人,輕笑道,“那你就不阻止嗎?”
年夜宴,使那樣的手段,讓靳蘭軒顏面掃地,這一次她竟然這麼平靜,直覺告訴她這不是什麼好事縶?
若非她早知道蘭妃不會成功,便是她已經有了打算。
“上一次的事太后已經起疑了,橫豎她也玩不出什麼花樣,我何必再費心思。”靳容華淡淡一笑,哼道。
鳳婧衣微笑著望向湖中的魚群,雖然心有疑問,卻沒有再追問下去。
想來再問,這個人也不會說實話。
“再說,太后最近煩心的事兒多了去了,一時半會兒恐怕還不會想起來對你下手。”靳容華道。
鳳婧衣微然一笑,道,“那也是容華娘娘點撥的好。”
若非她告知她去見靳老夫人,想來如今靳太后怕早變著法兒來對付她了。
“太后自定國候府回來便一直病著,每天夜裡睡覺都被驚醒好幾次,也不知回去靳老夫人說了什麼。”靳容華說著,不免有些擔憂,自己之所以能立足宮中還得靠著太后,她想要除掉的只有靳蘭軒一個而已。
“哦?”鳳婧衣秀眉微挑,漸漸揚起的唇角昭示了她聽到這話的好心情。
靳容側頭瞥見她面上的笑意,不由微微皺了皺眉,說道,“靳老夫人牽制太后也只是一時,終不是長久之計,要扳倒靳蘭軒,事不宜遲。”
“這是自然。”鳳婧衣淡笑說道。
可是,她想要對付的可不止一個靳蘭軒,不有靳太后,乃至整個靳家。
靳容華看著眼前有些莫測高深的女子,突地生出一絲懼意,自己找上這個人合作,真的是正確的嗎?
若是她不僅要除掉靳蘭軒,還想對靳太后下手,那豈不是惹火燒身。
然而,這樣的想法又被她自己很快打消了。
小小的一個降臣之女,又如何鬥得過太后,鬥得過權傾朝野的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