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2 / 4)

小說:玲瓏社稷 作者:冷如冰

叫魂一般。

沈知寒同石將離面面相覷,眼中有著頗為相同的疑惑,卻心有靈犀地都沒有說出口。

蕉蕉看著那對望一眼的兩人,眨巴眨巴眼睛,伸出爪子趁機偷偷將地上的一片金線蓮撿起來,擱進嘴裡嚼了嚼,嚐到了甜味便就嚥了下去。

爾後,沈知寒下了竹樓,石將離自知跟去多有不便,便鬼鬼祟祟蹭到曬臺邊,探出半個身子窺伺,豎起耳朵偷聽,沒注意到蕉蕉正鬼頭鬼腦地繼續偷吃著金線蓮。

此時此刻,賀巖打著赤膊,僅著了一條白布的長管褲,那黝黑的上半身沾著些稻穀殼子,映著那從手臂到胸、背、腹紋滿了的奇異文字和獅虎圖案,看上去頗有幾分磣人。看那模樣,應該是半途從壩子裡轉回來的。

據說,擺夷人認為豹子、老虎等猛獸身上都有花紋,男人身上若是沒有花紋,便顯示不出強壯勇猛,所以,按照習俗,擺夷男子長到了一定的歲數都要文身,否則,就會被認為是背叛了先祖,會遭到所有人的歧視和排斥。

而賀巖身為養象寨的頭人,自然不能放過身上任何一個可以紋上圖案的地方。

石將離曾聽月芽無意中提起過,說賀巖就連大腿和臀部也都有文身,此時此刻想起來,不免難以消受地抖了一抖,打了個寒顫,身上無法抑制地浮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好吧,她還是覺得男人身上乾淨清爽些比較好,別說那花裡胡哨的文身,最好連汗味也淡得幾乎沒有。

比如沈知寒。

“石大夫,我、我有點事,想請你幫、幫忙。”那廂,賀巖兀自抓耳撓腮地,一反平素的開朗和豪爽,本就不太熟練的漢語更是帶上了一絲彆扭的腔調。

“嗯。”沈知寒照舊點頭,用早前面對月芽時的神色和語氣對他道:“你說吧。”

“這個事情”賀巖那粗獷如刀斧鑿成的臉很難得地皺成了一團,且還浮現了可疑的暗紅,看上去似乎很是尷尬,不知該要從何說起:“哎,我、我要怎麼說呢我、其實我都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先是做妻子的一大早來結結巴巴,如今又遇上做丈夫的兀自吞吞吐吐,是個人只怕都會掀起好奇心。

可是,沈知寒卻一點也不好奇。

“嗯,那你回去想好了要怎麼說,再來告訴我罷。”

這次,他沒有蹙眉,甚至連一句詢問也沒有,只是漠然地應了一聲,眼眸之中流轉著的仍舊是淡淡的疏離,爾後,漆黑的眼瞳恢復了原本的平靜,宛如無風無浪的潭水一般,沒有漪淪。

將苦惱不已的賀巖留在原地繼續撓著後腦勺,他轉身便回到了樓上,神色平靜地繼續將那金線蓮細細攤開,以便於儘快曬乾。

這一瞬,石將離驟然想起了月芽一大早的怪異舉動,只覺得這夫妻倆俱是有些不對勁。“這兩個人究竟是怎麼了?”她自言自語地咕噥著:“好像有什麼難處似的,都是這麼結結巴巴,吞吞吐吐的。”話說完,她自己都沒怎麼在意,定定神,卻驟然發現攤曬的金線蓮似乎少了一些。

看著嘴巴還在大嚼特嚼的蕉蕉,她終於回過神來,氣不打一處出地喝了一聲“蕉蕉”,順勢就在籃子裡抓起一把金線蓮,徑自向蕉蕉擲了過去!

可惡的蕉蕉,居然偷吃沈知寒費盡心思覓回來的金線蓮!

其實,這些金線蓮有什麼藥用價值,她並不在意,她在意的是——

金線蓮沒了,沈知寒又得要上山去採了。

好吧,她承認,她一刻也不想和他分開!

所以,這可惡的蕉蕉,要是惹火了她,就一把火鳥光它的毛,把它徹徹底底地變成“焦焦”!

先是被她的喝聲一驚,接著,見她凶神惡煞地,蕉蕉以為她扔過來的是石頭,嚇得“吱吱”叫了兩聲,立馬竄到了沈知寒的身後,逗得她坐在樓板上得意地笑,笑畢便扭著脖子朝它擠眉弄眼。

沈知寒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看著她那孩子氣的舉動,面上的表情雖然不見稍變,可目光卻已是不自覺變得柔和了。

**

晚膳之後,月芽又來了。

這一次,她沒有和沈知寒多說什麼,只是像悶葫蘆一般拉了石將離倒溪邊僻靜之處。

那一夜,月色清冷如洗,映照在霧氣瀰漫的溪水之上,帶著點微微的沁涼,一瀉千里的清輝灑滿靜謐的夜。蟲鳴悽悽,夜色朦朧,樹林和遠山的曲線也顯得格外柔和,淡淡的光輝如潮汐蔓延,落在溪邊那一叢叢的鳳尾竹上,投下斑駁淺淡的光影。

“小梨”

月芽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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