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顧不上把車停好,下車求救。
鎮衛生所晚上值班護士忙過來幫忙,把秦昊送進衛生所後,安好身側拳頭始終緊緊捏著,指甲潛入了手掌之中她卻渾然不覺。
秦昊是清醒著,只是臉色有些慘白。
“你這是要哭嗎,先想好了可別後悔,你不是不該為我掉眼淚嗎?”
看著安好紅著眼眶望著他手臂,他倒還有說笑力氣。
醫生剪掉了秦昊衣服,如果他知道這件高階定製西裝價格六位數人民幣,可能那一剪刀一剪刀就下不去了。
整個手臂都出來了,那啤酒瓶斷口處極鋒利,小混混揮舞力道又十分狠毒,看著那觸目驚心血肉翻飛傷口,安好捂著嘴,真差點哭出來。
可以想象,如果這道傷口落了她臉上,那肯定不僅僅是毀容那麼簡單了,她可能會死,不,一定會死。
傷口極深,連醫生都有些緊張,大概是這小鎮上不大會有如此慘重病例。
“很多碎玻璃扎裡面,傷口很深,不過沒傷到動脈,萬幸。”
就算醫生這麼說,安好喉頭還是哽著。
秦昊倒是笑著,醫生開始一點點夾玻璃碎片時候,一雙黑眸只是那樣笑著看著安好,連眉頭都沒有蹙一下,看場醫生護士都吃驚。
“你別看我了,你要是疼你就喊出來。”
那樣傷口,他不是鐵人,安好不知道他是怎麼忍住,只怕他憋壞了。
秦昊卻雲淡風輕:“不過皮外傷而已。”
“這可不是皮外傷,年輕人不要逞強,女朋友面前耍帥也要有個度。”
老醫生一點也不給面子,秦昊嘴角抽了抽,安好原本梗喉嚨裡哭泣,看到秦昊表情後差點笑出來。
不過她有必要糾正一下大夫。
“我不是他女朋友,我們沒有關係。”
“對,我們沒有關係,除了夫妻關係之外。”
邊上小護士竊笑,安好本是滿懷擔憂,如今倒是起了惱意:“秦昊,我們早法律意義上早就不是夫妻了,就算”
“嘶”秦昊倒抽了一口冷氣,安好注意力,立馬高度集中到了他傷口上,“很疼嗎?”
卻沒發現,秦昊得逞笑意。
“一點。”
安好緊著眉頭看著那傷口,問醫生:“玻璃渣還沒挑乾淨嗎?”
醫生點點頭:“還有點,你們是遇見什麼事了,何人打架了?”
“恩,幾個小混混。”想到那一段,安好就心有餘悸。
想一想如果不是秦昊出現,她都不敢想象她現會是個什麼狀態。
於這一點,她是感激,何況他為她受了傷。
醫生終於挑好了後一粒玻璃渣,開始給秦昊清理傷口,一面道:“一會兒你們就去報警吧,雖然警察局不一定會受理,多就是私下賠償一下。”
“為什麼不受理,他們把我車子都砸爛了,還把我朋友傷成這樣。”
“呵呵,還能為什麼,這個年頭很多東西也就只能是公道自人心了。”
“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
安好性格從來很溫吞,難得對一件事情如此較真到底。
秦昊本來想著親手解決掉那幾個渣渣,不過現,倒是樂於享受“被伸張正義”感覺了。
從醫院包紮了出來,安好和秦昊就報了警,警察局態度很敷衍,說是調查清楚事情就給他們一個答覆。
天也很晚了,秦昊還這個樣子,安好知道就算是要刨根究底,也不可能是現,於是備了案,開車送秦昊回去。
車子上了高速,車裡除了消毒藥水味道就是濃重血腥味。
安好側頭看了一眼秦昊,狀態還可以。
她真怕秦昊傷口感染髮高燒什麼。
“你還好嗎?”
“挺好。”
“你怎麼知道我這裡?”
“我說過你永遠逃不出我手掌心。”
安好一怔。
“我不會去參加你們秦家家宴。”
“所以就落跑,還用那麼卑鄙手段。”
卑鄙,對於這個詞,安好想她相對於他而言,簡直就是初級入門吧。
不過,看他現身體狀況份上,安好不想和他爭辯。
“你睡會兒吧,到了我叫你。”’
“恩。”
他倒是聽話,乖乖閉上了眼睛,也或許是極累。
他三十多個小時不眠不休到夏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