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也留在這裡。”
京美因此才平靜下來,準備回答警官們的問題。
“京美,你什麼時候收到這封信?”
“在我吃藥自殺前一個禮拜的星期六,也就是九月十七日,我從這裡回家吃午餐,結果在門縫下發現這封信。”
“這封信沒有信封嗎?”
“是的。”
“你不知道是誰把信從門縫裡放進去的嗎?”
京美翻著白眼,沉默半晌說:“我本來以為是夏本。”
“夏本?”
等等力警官說完,隨即想起來,急忙說道:“啊!對了,是跟你住同一樓層的那個男孩。”
“是!”
“你為什麼會以為是夏本呢?”
“因為夏本曾經給過我一番奇怪的忠告。”
“奇怪的忠告?”
“他問我要不要搬出公寓。”
“你當時有問他為什麼這麼問嗎?”
“有。不過他好像很傷腦筋地說:”你姨丈現在是一個人,你也長大了‘等等的話。當時我聽不懂,於是便問他什麼意思。“
“然後呢?”
“夏本的表情變得更困擾了,不過他還是繼續說:”你們雖然是姨丈和外甥女的關係,可是卻沒有血緣;你姨媽已經死了,他對你而言是毫無血緣關係的外人,你們兩人單獨住在那麼狹窄的公寓裡,會不會讓人誤會‘之類的話。“
“然後呢?”
“我聽了之後很生氣,並跟他說:”我最討厭有這種下流想像的人!我真是看錯你了!今後再也不跟你在一起,我要跟你絕交!‘“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這封怪信送來之前嗎?”
“大約在八月中旬八月的中元節晚上。”
“那麼是這封怪信被送來前一個月的事情羅?”
“是的。我重複看了好幾次,才瞭解夏本為什麼會給我那些‘忠告’,也因此以為怪信是夏本寫的可是我現在知道不是他了。”
“你怎麼知道不是他呢?”
“我後來得知夏本那時候在北海道出外景。”
這麼說來,他有完整的不在場證明。
“你還想到誰有嫌疑嗎?”
“沒有。”
“你姨丈是做什麼的?”
“他是高中老師,在教教學。”
“你有把這封怪信的事情跟你姨丈說嗎?”
“沒有,我沒說。”
“為什麼?”
“因為姨丈是老師,而且又是很正經的人,如果把這種下流的事情跟他講,他未免太可憐了。”
“須藤太太,你之前看過這封怪信嗎?”
“是的。”
須藤順子再度詳細說明京美吃藥自殺的整個過程。
“那麼你有將怪信的事情告訴阿部先生嗎?”
“沒有,我沒對任何人說。管理員根津先生說最好別把信的內容告訴任何人,我也這麼認為,所以”
“京美,那麼你姨丈不知道你自殺的原因羅?”
“是的。”
“岡部先生好像很煩惱這件事情,可是事到如今,我也不能講什麼,而京美也希望我別說。”
金田一耕助說:“京美,老闆娘知道你自殺的原因嗎?”
“大概不知道吧!”
須藤順子在一旁補充道:“老闆娘問了我很多事,我都回答可能是青春期情緒不穩定的關係。”
這時,等等力警官柔聲問:“京美,你為什麼要自殺呢?”
京美猶豫片刻,終於下定決心,娓娓道出當時的心境:“我原本以為在門縫下放那封信的人是夏本,後來才知道夏本那天不在東京,所以怪信一定是其他人放的。但是我再怎麼想,都覺得根本應該是看過怪信的內容後,才會對我提出忠告。”
“有可能。然後呢?”
“如此一來,看過這封信的人至少就有夏本和另一個人,而且中間隔了一個月,在這段期間內,這封信會不會已經散佈到整個社群了呢?”
“原來如此。”
“我只要一想到這兒就覺得很丟臉,心底也升起一股寂寞感,覺得自己孤單一個人因此才會想死。”
京美是因為陷入極端的孤獨,被強烈的憂鬱逼上絕路。
“你完全不知道是誰在惡作劇嗎?”
“我不知道,但是這封下流的信和這次的案子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