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這條鏈子古樸又低調,是男人的戴的款式。上面綴的鏡子小巧可愛,雕工精細——背上有陰陽魚圖案環繞,四周有物盤踞,非螭非虎。上刻一行榆莢小篆。
四郎連蒙帶猜的看了半晌,只大概猜測出第二個字可能是“不”,第六個字也許是“忘”= =
“二哥,這寫的是什麼?”鏡子背後的銘文,四郎猜測是仙家咒語一類,畢竟,這樣才和高階大氣上檔次的寶貝匹配。
二哥的耳朵忽然紅了,他絕對不肯告訴四郎那是他刻上去的情詩。於是趕忙顧左右而言他:“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這個銅鏡不許離身。不要讓桃梗的事情再次發生。”
一說起被自己遺落在井中的桃梗,四郎就忍不住心虛,於是成功的被二哥轉移了注意力,低著頭不吭聲了。
二哥繼續說:“這面寶鏡可以辟邪伏妖,你遇到妖邪的時候,這面寶鏡會為你降服妖魔。如果有惡人靠近你,你就把手腕亮出來,寶鏡會變大,你念一聲‘放火’,鏡面就會噴出火焰,趕跑壞人。這樣你有需要的時候,就不用再依靠四不像那個不靠譜的了。”
“難道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也是這麼小一個寶鏡化出來的嗎?”
“不是,現在是在我開闢出來的一個空間裡。三生石幫我牽引你的魂魄來到這裡。以後你將這寶鏡佩在身邊,不論在何處我都會第一時間找到你了。”顯然,以前沒有給四郎安一個定位器,是二哥最後悔的事情。
兩個人就這麼倚在一起,互相說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大部分都是二哥在叮囑四郎,要乖乖在原地等他去領,他不在的時候不許這樣不許那樣,簡直讓四郎懷疑自己在他眼裡是不是智障了
☆、63·糖石子4
暮色四合;因為屋裡沒有點燈;光線有些昏暗。門外響著滴滴答答的雨聲,一場雨從早晨斷斷續續下到傍晚,眼看著依舊是止不住的樣子。
似乎被雨聲驚擾;四郎不情不願的從見到二哥的美夢中醒過來。方一睜開眼;就急忙把手舉到眼前;知道看到腕子上那枚銅鏡才放下了心。五銖錢大小的寶鏡本身並不起眼,倒是原本幾乎透明的鏈子在昏暗中泛著瑩潤的光彩。
【看來二哥是真的快來了;不是我痴人發夢。】這麼一想,悽風苦雨的黃昏也不那麼討人厭了。
“恕貧道不能答應您的請求。”蘇道士不知道在門外和誰說著話。
四郎聽到敲門聲;從床上一躍而起;穿上鞋跑去開門。才探出半邊身子就被迎面捲來的二月春風凍得一機靈。
蘇道士穿著蓑衣不只打哪兒回來的。朱天賜渾身溼透得跟在他後面不停哀求著什麼。蘇道士只是搖頭拒絕。
看到四郎走了出來,蘇道士便指著他說:“看見沒,這個小僮一路從汴京城跟我走到這裡,苦苦哀求了很久,我才勉強答應帶他回師門。師徒之事全憑緣分,你不必再來糾纏了。”
四郎:?我什麼時候苦苦糾纏你一路了,人、販、子?
“四郎,告訴他入我門派的三個基本要求。”
四郎最近被道士押著背各種玄門清規戒律和功法,心裡對這些東西滾瓜爛熟,此時條件反射就唸了出來:“守其教而勿泥;割其愛而弗固;潔其身而弗我。弗泥也,弗固也,弗我也,是我們這一派祖師給出的入門三條件。”雖然我都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當然,最後這句話四郎只敢在心裡偷偷說。
見四郎果然把自家師傅的話記在了心裡,蘇道士滿意的點點頭,對朱天賜說:“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不肯收你做徒弟了嗎?你並非為求道而來,又如何能夠了至道,俾玄風呢?”
朱天賜見道士鐵了心不答應收他做徒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道長,您不收我做弟子也行,好歹教我陰陽之術也不求多麼高深的道法,只要只要讓我能夠看到鬼魂哪怕是散盡家財我都願意。道長,你就收下我吧我。”大約是隨了母親吧,朱天賜還真是一個多情種子。
可惜蘇道士鐵石心腸,一點都沒有被這種痴情打動:“吾法當割愛入道,而非因欲入道。你存心不正不誠,即使我願意教你道術,你也無法領悟道之真諦。道心若不正,就算於術法上練的再好,也不過是空中樓閣。”說完就要進門。
朱天賜跪在地上膝行幾步,拉住道士的袍腳繼續哀求,可蘇道士自來就是個極有原則,不外物所動的男人,所以根本不搭理他。
道士的袍腳從朱天賜的手裡滑了出去,朱天賜自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哽咽,深深得彎下了脊樑。嘴裡“赫赫”笑了起來:“都說出家人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