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胖道士這麼一問,瘦道士便放開手中柔夷,想去拉四郎的手仔細檢視。
就在這時,整座大堂忽然莫名暗了一下,然後“砰”的一聲,大堂裡幾張桌子上的杯碟碗筷無端碎裂了。
四郎趁機閃了閃,巧妙地躲開了道士抓過來的枯爪。
瘦道士這五十年來順風順水慣了,養成一種逆我者亡的暴戾脾氣,此時這兔兒般的少年居然敢躲?心中生氣,頓時臉就沉了下來。
剛要發怒,轉眼看到少年掙開自己後,好像一隻驚惶的小動物一般,噠噠噠跑到雅間門欄出,扒著門欄朝外面看了看,然後回頭無辜的搖頭。臉上還帶著來不及收回的討好笑意。
天狐血統覺醒的少年魅力全開的時候,便是九天神魔也難以抵擋。直面四郎的殿下自然招架不住,很快就熄滅了怒火,同意讓四郎自己解決門中事務。
而被四郎的笑容掃到的瘦道士一時也覺得心裡酥酥麻麻的,原本從來不把爐鼎當人看的他幾乎要對面前的少年產生出某種前所未有的柔軟情懷了。當然,也只是幾乎。
瘦道人上下打量少年,暗忖道:怪不得義子和師弟都對少年傾情,的確是身懷寶器而不自知的好苗子。這種表面看起來純潔天真的少年,一旦嚐到了歡好的滋味,那可真是比什麼淫/娃當婦都更加放/蕩了。
想到這裡,瘦道人更想要把少年騙回去寺院,關起來好好挑教,便不由自主放柔聲音,哄騙到:“呵,別害怕,我不過隨便問問。是還不懂吧?真是可愛。你若入了我門,師叔以後會好好教導你的。”最後這句話,帶著點說不出的古怪意味。聽得四郎雞皮疙瘩直冒。
胖道士聽聞此言不高興了:“師弟,明明說好是我收徒的,怎麼又輪到你來教導?我們這一派的規矩,爐鼎雖然可以共用,徒兒卻只能跟著師傅修行功法。”
瘦道士被他反駁,心中很不高興,一時有些後悔開始說要少年拜去師兄門下了。他這個師兄,看上去彌勒佛一樣,其實對爐鼎最狠,這些年來,被他玩壞玩死的少年屍骨都快要堆成座小山了。
不過,瘦道這樣的聰明人到底不肯為一個爐鼎得罪自家師兄,便說:“這孩子身懷的寶器,比五十年前,叫你念念不忘的那個胡老闆還要好。莫非這家的血脈如此?師兄這回是撿到寶了。只是你教導徒兒歸教導,也不要忘記鎮兒託付我們兩個的事情。”
在這件事上兩人並無分歧,因二道對視一眼,便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想到把少年帶回去後,如何把這種小白兔挑教成離不開男人的爐鼎,日日在自己身下shen吟顫抖,胖道士簡直忍不住當場就硬了。
躲在桌子底下的鹹豬手狠狠的揉搓著身邊的女子,瘦道士的臉上神色卻半點不變,轉頭問四郎說:“趙家的大少爺趙鎮你認識嗎?”
不等四郎回答,他接著說:“鎮兒是我的義子,見過你一面之後,很喜歡你,想要你去他家裡。
那孩子對屋裡人都是極溫柔小意的,可是自從屋裡那個檀奴死了之後,別的孩子再難得他的意。他平日極孝敬我,見他好不容易再次喜歡上一個孩子,我不想看他再不高興,所以今日和師弟就是特意來看看你。
誰知師兄一見你的面,看出你最適合習練他門中道法,就十分想要收你為徒。也許如同兩位仙人說的那樣了,我師兄與你有緣,是前世的師徒。你做他徒弟的事情,也是命中註定的了。
我想著也好,鎮兒日後要繼承我衣缽,而我師弟最會調交人,你跟他學幾年,日後與鎮兒雙修,也是神仙眷侶。我不是個喜歡拐彎抹角的人,你若願意,今日便可帶你回山中。”
少年好像被這話嚇住了,呆呆的立在那裡:“去去山裡?”然後又小聲說:“我什麼都不會。也不認識趙家大少爺。見都沒見過。”
看少年一副怯生生招人憐愛的無措表情,胖道士瞪了師弟一眼:“這孩子還小,又沒離開過親人,你說的這樣直接突然,誰能接受啊?
接著他便轉頭安撫惴惴不安的少年:“什麼都不會也不打緊,師傅一件件慢慢教你啊。趙大少爺以後也會認識的。他最喜歡和你這樣大的孩子玩耍,你以後說不定還會多許多哥哥弟弟。不過,若是你肯和我去,必定是他們中間地位最尊崇的。”胖道士柔著聲音補充了一句:“若是一時害怕,離不開親人,只先去觀裡小住幾天也行。”
四郎心裡很奇怪,明明他和假扮叔叔的槐大已經明確拒絕了好幾次,怎麼這兩個道士卻一副篤定四郎會做他們徒兒的模樣呢?莫非還有什麼後招沒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