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是為你好。鳳傾璃那小子,實在不值得你眷念至此。”她瞥了眼知道她們師徒有話要說自動退開的司徒睿,嘴角隱隱勾起幾分笑意。
“司徒睿對你不錯,我瞧著你也不討厭他。”
秋明月突然回頭,眼神清冷。
“莫非你當真以為我是你手中的軟柿子好拿捏?還是你對自己太過有自信?”她眼神落下來,眼風輕掃,不屑而淡漠。
“我答應跟你來西戎可不是因為什麼見鬼的七公主身份,這一點,想必你心裡清楚。”她毫不畏懼的對上燕居的眼,“別試圖挑戰我的底線,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當然,或許在你眼中我沒資格也沒實力與你對抗,你也大可以憑藉你的威信直接覆了這江山改朝換代。但是我敢保證,只要我死了,西戎絕對會受到大昭和軒轅的聯手攻打。”
她微微仰著頭,眼神自信而冷傲,又帶幾分輕蔑與嘲笑。
“這是你當初送我去大昭的目的,可是你卻從未想過。有些感情或許承載著利益的基礎,但是最後的結果,卻也可以是浪潮般兇猛。到時候,你什麼都得不到。”
燕居眯了眯眼。
當初她讓秋明月去迷惑鳳傾璃,秋明月不負所望,甚至還讓那軒轅的大皇子也對她神魂顛倒。也正如秋明月所說,如果她逼得太緊,秋明月怒極之下魚死網破,吃虧得,還是她。
她一直知道,這個小女孩不是柔弱安分的人,不會乖乖的坐以待斃。這些天秋明月做了什麼,她自然清楚。她不會因秋明月想要掌權而憤怒。相反,她心中隱隱欣賞。
身為一個帝王,必須具備野心。
只有野心,將來才能一統天下,光復大傾,再現輝煌。
她縱容甚至可以暗中推動,但是她也不允許秋明月觸怒自己的底線。
司徒睿對那丫頭有意,正好,如果司徒睿娶了她,可以讓那些反對的朝臣都閉上嘴巴。
不過看那丫頭的態度,只怕還是忘不了鳳傾璃那小子。
她皺眉,隨後就釋然了。也對,好歹她跟那小子生活了一年多,而且那小子對她也情深意重的,一時忘不了也很正常。罷了,先讓她恢復身份待陛下駕崩後登基再說。怎麼說司徒睿也是個十全十美的少年郎,只要他日日陪在她身邊,就不信那丫頭能無動於衷。
這樣一想,她便道:“放心,都到這個份兒上了,我不逼你。”
秋明月鬆了一口氣,燕居卻又道:“反正還早,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改變主意的。”
秋明月輕哼一聲,不想跟她繼續廢話。
這時候,已經有太監聞聲而來,躬身對燕居道:“國師,您來了?陛下已經等候多時了。”
“知道了,本座這就進去。”
她身子一閃就來到秋明月身邊,秋明月甚至都沒看清她的動作。自己雖然輕功絕頂,但是功力卻是萬萬無法與燕居這個活了幾十年的女人相比的。
她思索著,將來和這女人撕破臉皮對立的一天,這個女人的武功也是一個大問題。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什麼祖孫血脈?她上輩子姓沈,這輩子穿越而來姓秋。什麼端木皇族,若非這個女人步步逼迫,她迫不得已,她寧願一輩子都不要踏足這個地方,接觸那些骯髒的皇權。
燕居一早就知道她是異世穿越過來的魂魄,所以才會理所當然的利用。既然如此,她無情,自己為何還要念著那什麼血脈親情?
她的親人,在大昭。
跟著燕居走進了帝王寢殿,紅萼和綠鳶等人都等在門口。本來司徒睿也是不方便進去的,燕居卻讓他跟著一起進來,說什麼是為了保護秋明月安全。
燕居心裡打什麼注意,秋明月如何不清楚?不過無傷大雅,她也不會去主動挑釁這個女人。說什麼魚死網破,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想死。
能在自己容忍的範圍內各讓一步,也沒什麼損失,她向來會審時度勢。一時委曲求全不代表永遠屈服。真正的智者,懂得隱忍和堅韌。
踏進寢殿,走過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四周宮女垂頭靜默,內室裡落帳翩翩,隱約有咳嗽聲傳來。越靠近,那濃重的藥味就越發刺鼻。
燕居從容的走進,金曼落賬後傳來蒼老的聲音。
“咳咳國師還沒到嗎?”
秋明月一震,西戎的皇帝應該正值壯年,這聲音怎的聽起來如此蒼老?像是年越古稀已近命之終結的垂暮老人?她腳步頓住,這一霎突然生了膽怯之意。走過這扇門,裡面的人,是她這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