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里昂歌劇院。里昂歌劇院是文藝復興時候留下來的建築物;建築理念為“戲劇的奇幻里程”。百代認為跟新專輯的概念十分吻合;在這樣一樁建築物裡,相信能給當地樂迷帶來古典樂新的體驗。
結束法國的宣傳之後,孟遠參與百代的工作也告一段落了。到了里昂的時候;大概是已經有點名氣;在機場的時候有一個胖胖的法國男人笑眯眯地拿著美國發行的專輯找她簽字。
“美麗的小姐;您的曲子悲傷沉靜,我十分喜歡;希望您擁有幸福的人生。”
同行的菲諾很是嫉妒:“你就一首曲子,還有人把你認出來。”
孟遠笑笑:“可是你沒有曲子。”
身為同行企劃的菲諾氣得縮了縮鼻子:“不跟你玩了。我也是音樂學院畢業的!”他氣歸氣;不過還是挺關心孟遠的:“結束這裡的行程;你是要回國麼?”
這個問題,孟遠來法國之前就想過。這次參與百代的專輯製作,不僅給她帶來了很大的滿足與快樂,薪酬也很豐厚。足以支付她繼續留在國外的生活。
“總要找點事做。”孟遠邊走邊說。
主辦方來了幾輛保姆車,將他們接到了里昂歌劇院。可是沒想到,車子緩緩不能前進,堵在了半路上。
開車的人是義大利人,對著菲諾說:“真不巧,前面好像示威遊行呢。車子開不過去。”
釋出會是兩個小時之後,孟遠有點心急:“一群人堵在這裡,媒體和樂迷怎麼辦?”
司機攤攤手:“要不你們走過去?”
行程都是提前定好的,百代其他的工作人員都在歌劇院等他們。遊行是從上午九點開始的,這會兒才九點半,估計一時半會兒人也不會散去。
正想著呢,菲諾便收到了電話,他轉過頭來跟孟遠說:“這是唯一的路,那邊工作人員剛才來道歉,說是考慮不周,如果可以讓我們先穿過人群,另一邊有人來接。”
孟遠點點頭,拿了隨身的東西便跟他一起走。
人群很長,走路大概要二十分鐘。菲諾去後面招呼大家一起過去,於是孟遠便一個人先走。
激憤的里昂人憤怒的舉著牌子,異口同聲地喊著口號,本來非常美好的法語在他們嘴裡成了相當厲害的武器。
孟遠心裡突然一慌,因為一開始帶頭的幾個看上去還像是知識分子,可是越往後越像地痞流氓。有幾個斜眼看著孟遠,目光兇狠。
孟遠越走越靠邊,幾乎是貼著人行道的邊邊走。
突然間,一個法國女人猛地撞了上來。人生地不熟,孟遠連忙道歉。
那女人憤怒地舉了舉手:“看好你的路!”
孟遠連忙穿過去,息事寧人趕緊走。
可是忽然間人群中有人大罵一聲,孟遠還沒聽清什麼。後面的人齊齊往前擠,人群衝撞,孟遠一下子就被撞到了邊上。歐洲人長得高高大大,她才多高,一下子就被人撞到了在地。
她還沒爬起來,就看到有人不知從哪裡拿出了棍子,一下子就砸向了街邊的櫥窗。孟遠恰好就在下面,玻璃脆渣子鋪天蓋地兜頭而來。
她連躲都來不及,只好認命地閉上眼。
可是預料之中的刺痛並沒有向她襲來,她的頭被一個懷抱緊緊縈繞。有一股清香的氣息撲面而來。
一如當年。
孟遠鼻頭漸漸發酸,好像什麼都沒有變過一樣,他的氣息與味道被時光洗過,卻還是與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還好嗎?”蔣勘正聲音焦急:“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
他以為她嚇到了,連忙用力將她抱了起來,確定她沒有傷著之後,緩緩吐出一口氣:“好了,別怕,有我在。”
孟遠點了點頭。
蔣勘正一隻手緊緊環住孟遠,步伐穩重,一點一點帶著她穿過洶湧的人群。孟遠窩在他的懷裡,在他為她搭建的小小的一方天地裡。
她的心愈發地沉下去,慢而緩,漸漸沉下去。
蔣勘正輕輕吻了吻她的髮絲:“十幾分鍾,不要趕我走。”
他們一步一步,兩人相互依偎著往前走。就好像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一座城池的毀滅成全了一個白流蘇,而現在一座城市的暴動成全了十幾分鐘的蔣勘正和孟遠。
這是十幾分鍾,那麼短,那麼短。好像一瞬間,就那樣子到了頭。
孟遠從蔣勘正的懷裡出來,嘴角黏了幾根髮絲,蔣勘正慢慢將它們撥到她耳後,他微涼的手指輕輕觸到她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