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似的。一共有五百枚火箭。由每組五十枚發射器組成的列陣,彼此相隔很遠。長度為一百五十公里的微型電線。
也許這應該意味著什麼,但是彼得·埃文斯根本想不出這到底意味著什麼。小火箭列陣,是幹什麼的?
微型電線,又是幹什麼的,
他在心裡很快計算出,如果這些微型電線連線到火箭上,那麼每枚火箭將要大約三分之一公里的電線。三分之一公里是大約一千英尺。
這正好是三泳說的火箭能夠發射的高度。
這些火箭飛到一千英尺的高空,後面拖著隱形電線,這是幹什麼呢,電線會不會是用來回收火箭的呢,不會,他想。那不可能。火箭回收後落到森林裡,什麼微型電線都會斷裂。
為什麼火箭分得那麼開,如果它們的直徑只有幾英尺的話,能把它們併到一起嗎?
他依稀記得軍隊裡火箭發射點的火箭都離得很近,尾翼幾乎接著了。為什麼這些火箭要隔得這樣遠呢?
火箭在飛行拖著細細的電線然後到達一千英尺的高度然後
然後,發生了什麼呢,
他想,也許在每枚火箭頭部有某種儀器裝置,電線不過是將資訊送回地面。可是是一種什麼樣的儀器裝置呢?
這一切又有什麼用呢?
他回頭朝三泳望去,發現他正低著頭看另一張照片。
“你在幹什麼?”
“想弄明白他們去了什麼地方。”
埃文斯看了看三泳手裡的照片,皺了皺眉頭。那是一張衛星雲圖。
三泳正拿著一張天氣圖。
難道這一切與天氣有關嗎?
2 弗拉格斯塔夫
10月10日,星期日
晚上8時31分
“是的。”科內爾坐在那家餐館的包間裡,身體前傾。他們坐在弗拉格斯塔夫一家牛排餐廳的後排座位上。吧檯電唱機里正播放著埃爾維斯·普萊斯利的老歌《不要太殘酷》。科內爾與莎拉幾分鐘前剛到。埃文斯覺得莎拉很緊張,顯得憂心忡忡。平時她總是快快活活的。
“我們認為這一切與天氣有關,”科內爾說,“事實上,我們對此深信不疑。”女侍者上色拉時,他停頓了一下,接著又繼續說道,“我們這樣想有兩個理由。首先,環境解放陣線斥資購買了大量昂貴的技術,一般說來,如果不是想影響天氣的話,這些技術似乎沒有什麼用處。第二,這個——”
“等一等,等一等,”埃文斯說,“你是說要影響天氣嗎?”
“沒錯。”
“怎麼影響?”
“控制它。”三泳說。
埃文斯身體向後靠了靠。“簡直是發瘋了,”他說,“我的意思是,你是說這些傢伙認為他們能夠控制天氣嗎?”
“他們能。”莎拉說。
“怎麼控制呢?”埃文斯說,“他們怎麼控制?”
“大多數研究都是機密的。”
“那麼他們是怎麼搞到的?”
“問得好,”科內爾說。我們也想知道答案。但是關鍵是,我們認為這些火箭列陣是為了引發更大的風暴,或者加大風暴的力度。”
“怎麼做呢?”
“他們能引發下積雲層電勢的變化。”
“幸虧我問了。”埃文斯說,“這樣就很清楚了。”
“儘管我們還不十分了解所有的細節,”科內爾說,“但我敢肯定我們很快就會搞清楚。”
“最有力的證據,”三泳說,“來自租用公園的形式。這些傢伙在廣大的地區——確切地說是在三個州內安排了許多野餐。這就是說他們可能根據當時的天氣條件,在最後一刻決定採取行動的地點。”
“決定什麼?”埃文斯說,“他們要幹什麼?”
沒有人回答。
埃文斯掃視在場的每個人。
“嗯?”
“有一件事是確定無疑的,”科內爾說,“他們想留下記錄。因為學校或公司郊遊和野餐的時候,人們會用照相機、攝像機留下活動場景。”
“當然,新聞記者們也會來。”三泳說。
“他們會來嗎?為什麼?”
“流血對照相機總是有吸引力的嘛。”科內爾說。
“你是說他們會傷人嗎?”
“我想這一點是很清楚的,”科內爾說,“他們準備一試。”
一個小時後,他們都坐到了汽車旅館的床上。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