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回錄影帶。我這樣做了。沒有用錢,而是用的力氣。但後來我決定繼續讓帕克斯頓和波里希保持約會,希望我能查明波里希到底在打參議員的什麼主意。現在,你是跟波里希在一起而不是跟維加在一起的,所以在我生氣並艱難地向你問話之前,你要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以及你的任務是什麼。”
他向她輕輕邁近了兩步,他一邊走一邊用指頭壓緊了25毫米口徑手槍的扳機。
“把那個玩具拿開,”她平靜地對他說,“在你發現自己身處困境之前。”她小心地把手伸進短上衣,掏出一個有鉸鏈的皮革證件盒,開啟後伸出去好讓他能看見金盾和身份證。
“哦,天那,”他嘟噥道,然後緩緩地把槍放到了梳妝檯上,“你為什麼不說你是聯邦調查局的特工?”
“呃,一個人的忠誠並不是正確地寫在公告牌上的,”她告訴他,“聯邦調查局也聽到了有關錄影帶的傳聞,並且我的工作就是消除這起傳聞。在帕克斯頓提出向波里希提供錄影帶的時候,波里希班子裡的一名婦女把這一訊息透露給了聯邦調查局。我在說到我的搭檔截獲了波里希的資訊時我講的是真話,而且我就是替他到這裡來的。再過兩分鐘我就會閱讀你的權利了。看錄影帶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要麼維加因受賄受到起訴,要麼犯罪集團的某些頭目因敲詐受到起訴。我並不認為你因為從帕克斯頓那裡劫持錄影帶而違反了任何聯邦法律,不過我將從這一刻起開始儲存這盤錄影帶。”
“我對此並不敢肯定。”他衝她笑了笑,伸出手去摸超長的牛仔皮帶,並將其從皮腰帶上解了下來。從空皮帶的裡面他掏出了自己的一個皮製的卡片盒並對著她輕彈了幾下。“我對聯邦調查局十五年來最討厭的就是,”他大笑一聲,“兩個特工像這樣玩貓和老鼠的遊戲。是的,我是從另一方面來處理這件案子的。星期五晚上我在拉勒米接到了帕克斯頓並且決定讓他和波里希的送信人保持約會,我當時心裡抱著以為可以得到用來對付波里希的什麼東西的一線希望。他寫過好多聯邦調查局不喜歡的專欄文章。”
“幹得不錯,”她說道,“你一直在騙我。我不可能去猜想你是聯邦調查局的人。”她慢慢地走近他,幾乎是帶著一副挑逗的樣子,直到離他放槍的梳妝檯的一角只有兩步遠的地方才停下來。
她突然伸手抓到25毫米口徑手槍的同時他的手抓住了她的喉嚨。
第二天早上,在這名清潔女工走進來打掃114號房間的時候,她發現了兩具擰在一起的屍體——男的被一把25毫米口徑手槍在近距離以內射死,女的被勒得窒息而死。警察局很快判斷出發生了什麼事但卻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互相殘殺,也搞不清楚在房間裡到底發現了多少證件,因為所有證據都被證明是偽造的。
然而,聯邦調查局對兩個人指紋所做的報告證明很有幫助。男的被證明是卡爾本公寓的一個有組織的犯罪集團的殺手,而女的是更為激進的支援權利法案的吉尼羅索集團的執法殺手。
緊要問題
作者:特德·斯特拉頓
倫巴第白楊樹上一隻棕色的長尾雞將它長長的嘴巴張成了V字形,對著撒滿陽光的花園引頸高歌。百合花塘邊的三個人沒有注意那清脆的鳥鳴。威爾·霍華德,三人中個頭最小的一個,擦拭著他飽經風霜的臉上的汗水,徽章在他的胸前晃悠著。
正是這具美麗驚人的年輕女人的屍體吸引了威爾的注意力。她的頭髮是藍黑色的,較為細長。她身著用某種昂貴的紅色布料而製成的長便服,從領口處伸出曬黑的脖子。她雙腿修長,小腿像舞蹈演員一樣肌肉發達。
他想,白楊樹投下的長長的影子像是來自一位詩人,布朗寧的一句詩——它是什麼來著?他一時想不起來了。池水中映出像夜晚一樣烏黑的影子,年輕的伊夫林·施萊的屍體就漂浮在這些雜亂的百合花葉瓣之中。
“不能再讓她漂在那兒了。”威爾說,這個悲劇性的場面使他講話有些不清楚。
加爾·施萊,她的丈夫,個頭比另外兩人都高。“我們不敢動她是因為她已經失蹤了數小時了。”他很認真地說。“法律上不是這樣說的嗎,霍華德?”
威爾點點頭。“她會游泳嗎,施萊先生?”
“她保持著鄉村俱樂部的池內游泳記錄。”
“我想我們最好給驗屍官打個電話,”威爾堅定地說道,“沃爾斯特德醫生可能會堅持要進行屍體解剖。”
施萊那英俊的面孔變得黯然失色。“解剖?為什麼?”
“因為還不能確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