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帶著錄影帶消失了。他是在懷俄明州的郊區長大的,所以在炎熱的季節過後他就到那個地方藏起來了。後來他給身在華盛頓的弗蘭克打了電話,向他提供這盤錄影帶,並向他索要兩萬五千美元。”
“不錯。”禿頭輕輕點了點頭。“帕克斯頓也是這樣講的。錢你帶來了嗎?”
“帶了。錄影帶你帶了嗎?”
“稍等一會兒。”他闊步跨過房間,走到外面的走廊裡去了,把門微開著。她看見他走進了大廳的一間凹室,那裡有冷飲機。那邊傳過來蓋子被揭起來的聲音,然後是拔開冰塊的咕咚聲。他再走進來的時候,他正拿錄影帶的潮溼的白色保護殼在襯衫上擦拭。“冷凍機不會對它有損壞的,”他說,“讓我們來看看錢吧。”
她在梳妝檯前俯下身,拉開最下面的一個抽屜,然後移開了那本基督國際所贈送的《聖經》。接著她把《聖經》扔在了床上。她把這些鈔票拾起來放成整齊的一紮,不過沒有遞給他。
“有可能是假鈔。”禿頭男子咕噥了一句。
“哦,你算了吧!這是一次性付給弗蘭克·波里希的錢。現在就把那該死的錄影帶給我吧。”
他猶豫不決地把錄影帶放在了毯子上的鈔票旁,然後又靠到了塑膠桌的邊上,而她又把鏈子鎖鎖上了。然後,她從壁櫃裡拿出那個灰白色的合金製作的大手提箱放到了床上並開啟了。接下來,她取出錄影機,把它放在梳妝檯上,然後用一把起子把錄影機的線纜跟房間電視的某些線纜連了起來。錄影機準備好後她開啟了電視機的按鈕,把錄影帶從保護殼裡拿了出來並插進了錄影機。接著他按了一下“放映”鍵,並開啟了電視來觀看錄影上的畫面。
錄影長約十二分鐘。錄影的質量不很好,不過只是出於對裡面內容保密的考慮。錄影裡放映了兩個人之間的一次安靜的非正式會議。那個年紀大一些的她認識——維多,卡爾本公寓的巨頭。那個年輕一些的——又高又瘦說話柔聲柔氣的那個——看起來很像是維加參議員。隱蔽的攝影機拍下了他倆之間迅速傳遞的一個信封,他們點錢的過程,以及作為對這份禮物的報酬,即對參議員仔細重複怎麼做的過程。
錄影還沒有結束她就按下了“停止”鍵。“我不喜歡它,”她說,“關於賄賂,有些東西看起來是故意編排出來的。他們中間有一個是在演戲,或許兩個都是在演戲。”她緊張地咬了咬下嘴唇,然後轉過身去停頓了一下才把電視機關掉。
她再次和他面對面時,他手裡拿著一把25毫米口徑的手槍對準著她的胸部。
“你賭了一把,並且輸掉了,女士,”禿頭男子說,“碰巧的是我確實每天都看波里希的專欄,而且我對那些名字記得相當清楚。他沒在任何材料裡提到過你的名字。現在,快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為了贏得時間,她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吧,”然後她對他說道,“我——想我是在說有關那盤錄影帶的時候露餡兒了。我的名字叫阿林·卡弗,但是我不是給波里希幹活的。我是給維加參議員解決麻煩問題的高手。我們聽說了一則有關用假錄影帶誹謗他的謠言,而且在帕克斯頓把錄影帶給波里希之後,波里希的一名工作人員把這個情況洩露給我們了。我的搭檔成功地將波里希派出去把接領東西的人吸引開了,然後我就替他到這裡來了。你看,你和帕克斯頓在乎誰給你們付錢嗎?錄影帶是假的,但是媒體可能因為這個而把這位參議員釘上十字架,所以我們很願意為保守這一秘密而付出代價。”
“確實是假的。你們這些虔誠的信徒都以為喬治·維加可以使那些老不死的六十幾歲的人與西班牙人,黑人,女權運動者,印第安人以及孩子們重修舊好,再次團結起來,那你們就都要發誓直到死都不說出這盤錄影帶是假的,這樣的話你們的兒子就可以在1984年當總統了。除非錄影帶不洩漏出去,否則維加就走投無路了。你知道的。”
“跟你談政治沒用,”她冷冷地說,“拿著錢離開這個房間,現在就走。”
“彆著急。”他拿著槍指著她懶懶地晃動著。“你看,我還是不明白你究竟是誰,女士,不過我當然知道你不是誰。你不是為喬治·維加幹活的,但是我卻是。”
她臉上現出驚恐之狀,而且好像被他打了一下似地猛地往後一退。
“帕克斯頓不只往華盛頓打過一次長途電話說有關錄影的事,”那名男子解釋道,“他提供給維加的價錢和他想從波里希那裡得到的一樣多。我是個懷俄明人,所以參議員讓我從他的班子裡脫離其他工作並請我從帕克斯頓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