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事。”
狄康並不在乎何曉箏的顧忌,那種擔憂,反而勾起了他探險的熱情。一邊拉著何曉箏進林子,一邊說:“難道聽到風聲,就不敢出海打漁了?既然,老鼠能給我們帶路,那就是天意。人只要捨得豁出性命,那就沒什麼可怕的了。冒這點風險,又算得了什麼,別忘了咱可是受過訓練的,只要下腳的時候,多長個心眼就行。”
狄康說著話,從後背包裡,摸出一把刀來:“這把虎紋鋼鷹,是一把戰鬥生存刀,是美國TOPS軍火公司裡一組曾經多次出生入死的人設計的,幾乎是不可毀壞的。我想,這坡裡的林子,不會茂密到非要開山才能通行的地步,一把鋼鷹,足夠應付。在任何時候,任何方面,一把優秀的刀,都將是你至關重要的幫手,就像屠龍刀,蝴蝶劍,叱吒江湖,唯我獨尊。怎麼樣?沒見過吧?”
何曉箏用手指摸了摸鋼鷹的背齒,冷言道:“嗯,這刀的刀把看起來確實不錯,不過,用來解剖屍體大了點,你會玩屠龍刀法嗎?”
“嗨,你這是怎麼說話呢?咱可是正規軍出身,這刀是我爸從美國帶回來的,很貴的。”狄康掂了掂手中的鋼鷹,又霍霍地耍了幾下,給何曉箏看。
“不要認為刀貴,就很拽了,野獸可不管你的刀多少錢。要是真碰上野獸,拿著寶馬價格的刀,也照樣掛。這裡的猛獸,一豬、二熊、三老虎,哪樣拿刀抵抗,都是徒勞的。刀能不用則不用,除非,你想跟它來個魚死網破,什麼刀,也不如一雙腿有用。”
“何曉箏同志,要是你能以每小時65公里的速度,跑1000米,那你就同笨熊比吧,和你同事了這麼多年,我相信,你一定沒它跑得快!”
狄康說完話,便自顧朝前走去,何曉箏看到狄康走得很急,這才緊張起來,一定要趕到老鼠前面找到屍體,否則,你想從它們的嘴邊,拿走屍體,可沒那麼容易。於是,兩人廢話不說,一前一後,跟著鼠群進入葬狗坡之中。
葬狗坡的情況,比他們預先設想得要好很多。只是坡裡,到處都枯枝敗葉,一層壓一層。何曉箏走一步,陷一腳。狄康用鋼鷹砍了兩根樹枝,遞給何曉箏一根,當做探路的柺杖。因為狄康怕葬狗坡裡有一些潮溼鬆軟的泥濘地帶,被厚厚的枯樹葉覆蓋,很難發現。如果坑底夠大,夠寬,可以吸進去一隻大熊。
狄康將刀收在腰間,與何曉箏互相攙扶,拿著手電,向前走著,每向前走一步,都要像盲人一般,先用木棍,插尋一遍附近地面,因為落葉太深,根本分不清楚,哪是暗藏的陷阱機關。
狄康發現有些地方的落葉,已經能沒過小腿了,一腳踏上去,還吱吱有聲,他轉頭問何曉箏:“你說,這屍體會不會藏在落葉下面?”
何曉箏盯著落葉上的老鼠,說:“老鼠還在落葉之上行走,屍體應該還沒有被掩蓋。當地人有規矩,人死後,忌諱用落葉掩蓋,怕進坡打獵的人,不小心踩到,破了他們的財路。再說,這落葉下面,也藏不住東西,小野獸死在裡面,就被大野獸拖出來吃掉。如果把人埋在落葉下面,也會被野獸拖出來吃掉。”
狄康點點頭,踏著枯樹葉,小心翼翼地在坡裡移動著,大約走了十米,坡裡開始迷霧縈繞,狄康向四周望著,能依稀看到樹上殘留的屍骨,因為那屍骨在這裡堆積了至少幾百年,都已經風乾脆裂。雖然這些怪異的骨頭,讓狄康稍稍顯得吃驚,但他並沒有放在心上,手中有最精良的武器,就算是這些屍骨都活過來,他也不會害怕,何況只是些風乾脆裂的骨頭?
這時,從坡內斷斷續續,隱隱約約,傳來了一種怪怪的聲音,狄康不時地側耳傾聽著,那聲音不大,卻在黑夜中顯得甚是詭異,完全不成節奏,像嬰兒的啼哭。狄康壯起一身虎膽,當先循著哭聲找向林深之處。隨即暗想:這渺無人煙的森林裡,怎麼會有嬰兒呢?
第六十五章 血口遇險
樹林裡本來就黑,再加上這悲悲慼慼的哭聲,更是增加倆人心中的恐懼。他們又往前走了大約十米,就覺得身上很不對勁,全身開始慢慢發熱,腦門上的汗珠,一顆接一顆往下掉。何曉箏也熱得受不了,把外套脫下來,纏在腰上。這葬狗坡坡裡的溫度怎麼這麼高?狄康抬頭往天上看看,說是往天上看,其實,也就是抬抬頭看看樹,因為,葬狗坡里根本就沒有天。
葬狗坡內,全都是纏藤老樹。攀在老樹上的藤條,在空中交織在一起,有的藤條像老樹的頭髮似的,垂在半空中。別說是人,就算是鳥,也很難飛出這張天網。怪不得有人說,葬狗坡叫幹雪坡,樹和藤交織在一起,根本見不到天日。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