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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文青說:“我估計是這麼回事,你當時去祭狗神了嗎?”

“去了,我也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地跟我說這些話。那天晚上,我在祭祀臺邊,發現葬狗坡裡有人。”

“坡裡有人?”

“當時,我很難過,還以為眼前出現幻覺,是格格回來了,但事後冷靜下來仔細想想,不是格格,肯定另外有人去了葬狗坡。娜仁薩滿肯定是想告訴我什麼,而當時又不方便告訴我,只好叫我自己去葬狗坡看。”

“可娜仁薩滿為什麼要說一屍三命呢,一屍三命到底和格格的車禍有什麼關係?”

“這個還不清楚,不過,張友和去自首的時候,曾經說過,他妻子在擦玻璃時,將胳膊摔斷,他們倆是趕著去娜仁薩滿那兒整骨,這就說明娜仁薩滿跟張友和接觸過。可娜仁怎麼會說一屍三命呢?我想明天去問問娜仁薩滿。”

“不用去了,娜仁薩滿脾氣古怪,她想說的,你不問她都會告訴你,她不想說的,你問了也是白問。就說日本侵華的時候,有個日本軍官想得到她的那件薩滿服,什麼刑具都用上了,娜仁薩滿也沒說出薩滿服的下落。說也奇怪,她的那套薩滿服,在日本侵華的時候,沒現身,在“文革”的時候,家裡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現在,又莫名其妙地出來了。所以,我想答案或許就在娜仁薩滿的這幾句話裡。”

“看來,娜仁薩滿很有可能是當天車禍發生的知情人。否則她不會說:‘若得真相,必先祈神。這個祈神的意思就是去祭狗神,狗神在葬狗坡上,如果有人進坡,那麼一定會經過祭祀臺,所以,娜仁薩滿叫我‘一定要祭’。而我那天確實看到了一個黑影,但那黑影肯定不是害死格格的人。”

“為什麼?”

“黑影從葬狗坡裡出來時,虎爾赤來了,它只是叫了幾聲,並沒有去追那黑影,我想,那黑影跟格格的死沒有太大的關係,否則,虎爾赤也不會放過他的。”

池文青聽到這裡,已經明白了蕭錯的意思,她低頭凝思,說:“有誰能在葬狗坡裡來去自如呢?”忽然,池文青眼前一亮,竟不自然地說了一句,“難道是他?”

“誰?”

第六十四章 嬰聲怪啼

蕭錯和池文青在推敲娜仁薩滿的話語時,何曉箏還沒有進坡,而是穩坐在狄康的車裡。任憑狄康怎麼說,何曉箏就是不下車。可見,金無足赤,人無完人。何曉箏雖然不怕屍體,卻站不得高處。葬狗坡那麼高,何曉箏不抖腿,那才是怪事。

何曉箏的氣焰,似乎還比較囂張,無論狄康說什麼,何曉箏只是一句話:不去。苦勸也好,利誘也好,全然無用。狄康不是沒腦子的人,何曉箏這種找屍老手,竟然會怕進葬狗坡,其中必定有問題。

眼看老鼠的隊伍,就要全部進坡,再不跟緊,恐怕就要跟蹤老鼠屎了。既然文的不行,就來武的。狄康從後備廂裡拿出了何曉箏的勘察箱,又拿出自己野外蹲點的裝備包。一把將何曉箏拽了出來,連警告帶威脅地對她說:“聽我說,這是最後一隻老鼠,你要是再不跟上,我就叫你變成那具屍體!”

何曉箏手裡護著相機,急忙掙脫狄康,跑到車後備廂處,叫喚著要帶上自己背屍體的大包,說那裡面有裝屍袋,狄康看著何曉箏,心中暗自感嘆,人要是膽小到這個份上,可真不容易。

鼠群上了祭祀臺,分成兩路,避開那隻石狗,開始陸續進入葬狗坡。何曉箏好生奇怪,難道老鼠也信仰狗神?此時,再去看那隻石狗,不免生畏。雖說那隻石狗是薩滿神靈,可面相冷酷,看不出一點神氣,反而顯露出一些不易察覺的陰森之氣。

何曉箏在石狗面前,默默祈禱。雖說,好奇是人類的天性,但求生,也是人類的本能。因為,池文青曾經多次叮囑過她:寧下地獄,莫上狗坡。

想到這句話,何曉箏心裡就發寒,她抬眼看了看葬狗坡,仔細觀看周遭的地理形勢。葬狗坡,位於嘎納山的裂谷處,據當地人傳說,葬狗坡不是自然的土坡,而是古代君王為狗修建的墳墓,通俗的說,葬狗坡就是葬狗的大墳頭。

何曉箏不是考古學家,但要說葬狗坡是個大墳頭,她死活都不會信的,細數歷朝歷代的君王,沒有建造這麼大的墳頭的,何況是一隻狗呢?

狄康看見何曉箏站在石犬面前,閉眼祈禱,便問:“你祈禱了什麼?”何曉箏瞪著狄康說:“希望我們能進得去,也能出得來。傳說這葬狗坡上坡容易,下坡難。進了坡裡,就算僥倖沒遇上什麼野獸,萬一腳底下打滑,掉進坑裡,倆人餓著肚皮等援救是小,犧牲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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