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哥,我心裡又是一陣惆悵,嘆口氣,帶著她們兩個,慢慢向遙遠的前方走去。
行進的速度很慢,我和盧雯也沒有交流,她現在情況有些糟糕,就像完全沒有思考能力,痴痴傻傻的,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我們走了一段,來到一條公路上,前後茫茫,走得我都忘記了自己是從哪個方向來的了。我們都已經麻木了,也不知這是什麼地方,反正就一個念頭,走,走哪算哪。也不知過了多久,前方依稀能看到一些低矮的建築,都是些臨時搭建的板房,像是個大工地。我們慢慢走過去,看到了極為荒涼的一幕。
這確實是一片工地,可目所能及看不見一個人影。工地中央是沒施工完畢的地基,一堆堆的鋼條水泥堆積成山。這裡也不知爛尾了多長時間,地上全是荒草,那些金屬材料風吹雨打的都生了鏽,這也沒人管管。
我們隨手推開一個板房,裡面散發出很濃的氣味。面積很小,卻密密麻麻放了幾乎**張帶上下鋪的床。床上鋪著花花綠綠的褥子和被子,骯髒不堪,散發著難以忍受的黴味。雖然環境很不舒服,可我們實在是走不下去了,只能選擇在這裡休息。
盧雯的情況有些棘手,她開始說胡話,不停叫著偶吧,偶爾也會喊奶奶。我把她安置到一張床上,幫她蓋好被子,現在如果再不進行治療,後果恐怕很不樂觀。
我打著手勢告訴啞巴女孩不要亂跑,我出去找點吃喝。這裡是民工的臨時居住所,這樣的板房有很多,排成長長的一列,我挨個房間檢視,確實沒有人。找著找著,讓我找到了廚房。
廚房很髒,滿地汙漬,清鍋冷灶的,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開火了。這裡氣味實在是難聞,差點把我頂出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