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李揚說:“佟三進入洞窟後,很可能被裡面某種東西,給奪舍了或者是附體了。換句話來說,他把下面的東西給帶出來的。或許那個東西只屬於那個世界,可讓他們這麼亂闖,把那東西帶到了人間陽世。”
我聽得一激靈,趕緊道:“不對,不對。在佟三之前,更早的時候,曾經石達開和老人家都進去過,他們怎麼沒帶出那東西來,偏偏就讓佟三帶出來了?”
李揚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長地說:“你怎麼知道石達開和老人家沒帶出來?”
這句話說完,我整個人都懵了,腦子嗡嗡響。
李揚一字一頓道:“你怎麼知道出洞之後的石達開和老人家還是原來的石達開和老人家?!”
我嚥了下口水,艱澀地搖搖頭:“我還是覺得你這種推理太牽強。那東西怎麼會接二連三的被帶出來?”
李揚說:“咱們大膽假設一下,假如那東西特別多,像寄生蟲一樣呢?進去一個人,便寄生一個。佟三借體重生,會不會就是那‘寄生蟲’寄生人體後變化過程中的一種形態呢?”
我笑了,衝他豎大拇指:“你真不愧是寫小說的,真能想啊,我服了。你推匯出這個結論,有個很大的矛盾之處。”
李揚做出一個洗耳恭聽的手勢。
“佟三利用母體重生,那麼老人家呢?石達開呢?史書上可沒有記載過他們有這種形態上的變化。”我說。
李揚道:“史書上沒記載未必真實生活裡沒發生。歷史書是怎麼塗抹歷史和瞎寫的,你我心裡都有數。再說了,或許因為個人體質的不同,會有不同的形態變化呢?比如說佟三是借體重生,而如果是我被感染了,則會變得**大增,不停玩女人,這也是一種生理上的變化啊,只不過更隱晦一些。更有甚者,身體沒變化,但是靈魂整個被奪舍改造了,那就更看不出來。前後言行矛盾不一,行為乖張,做事匪夷所思,這不都是變化嗎?”
他說的這個,讓我們不由自主想到了老人家。
李揚道:“我用比較嚴謹的語言總結一下。那個洞窟藏著一種神秘的力量,這種力量能夠改造探訪者的身體或者靈魂,使之變成另外一種人。而這種力量,不屬於科學範疇,和陰間鬼域有著莫大的聯絡。看來要解開這個謎,只有兩個辦法。一是探索洞窟,我們親眼看看;第二個就要靠你了,老劉。你要走陰入鬼域,去問問鬼王到底是怎麼回事。”
第三十八章 王子童
本來好友相聚應該一醉方休,但是因為第二天要走陰,也不知道喝酒犯不犯忌諱,所以我們都早早安歇。
早上醒來,約了他倆,一起坐著客車往高家村去。銅鎖這小子唯恐天下不亂,這次走陰跟他也沒什麼關係,一路上他看著風景,沒有心理負擔,哼哼唧唧唱戲。我問他身體怎麼樣了。他尷尬笑笑說,還不錯,最近改信佛了,正在節慾,不沾女色。
到了白婆婆別院,院子裡今天沒有停車。任玲出來迎接我們,笑著說白婆婆把今天所有的事都給辭掉,專門為了等我們。
我們到了二樓,任玲把我們領進那個神秘的小屋。看到厚厚的布幔,李揚這小子眼神馬上就不對了,興趣勃勃,就想掀簾子進去看看。任玲像門神一樣站在簾子前,嚴肅地盯著他。布幔裡,白婆婆問:“劉洋,給你護法的朋友到了?”
我說是。
白婆婆道:“請兩位進來,白某要做法。”
任玲問清楚哪一位是我的護法,然後慢慢掀開簾子,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們三個往裡進,任玲攔住銅鎖:“不好意思,你不能進。”
銅鎖立馬就竄了:“我也是劉洋朋友,我們兩個一起給他護法。”
任玲還要說什麼,白婆婆道:“一起進來吧。”
進了布簾,裡面沒有點燈,黑森森一片。好半天,眼睛才適應這片黑,勉強能看到前面影影綽綽,好像是一張大床,床頭坐著一個佝僂的老人,披著什麼東西。屋子裡飄溢著一種厚厚的暖香,聞上去令人眼餳骨軟,眼皮沉沉得想睡覺。
那個老人柔聲說道:“請劉洋帶來的兩位小友,伸出右手。”
李揚和銅鎖都是見過世面,算是膽大妄為,雖然不知用意,可還是緩緩伸出手。那老人非常艱難從床上下來,黑乎乎一個影子,走了兩步,踱到我們不遠的地方,她抬起手摸了摸兩個人的脈搏。摸罷,又慢慢倒退回去。
她的姿勢很怪。一般人回去,都會轉身走。而她還是面朝我們,一步一步倒退,形式有些詭異。
她指著李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