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有效。
想要官途通暢,聖上的避諱和喜好,豈能不考慮在內?宮中妃子、女宮皆是天足,就算是後來招的江南侍女,也盡皆放足。否則不予錄用。由此及彼,皇妃也定是厭惡纏足的。日後若是有機會得見天顏,或是晉見皇后或是皇妃。纏足的官眷豈不是給自己平添麻煩?
由官場至民間,也就是由上而下,雖無法令嚴禁,但聖意如何,已是昭然若揭。風氣無法驟改,但卻在逐漸流行。儘管還有很多迂腐士紳仍堅持傳統。覺得女人小腳漂亮。走起路來如風擺楊柳一般,婀娜多姿甚是可人。但農人商賈令家人放足的卻是甚多。一來是生產生活方便,二來是商賈最擅見風使舵。
等到纏足女人成了稀有動物。人前吸引目光,引起議論,那便是大事已成。而且。朱永興若是北伐成功,便會頒佈法令,嚴禁纏足,違者流放治罪。
什麼玩藝兒?以傷殘畸形為美,還總結出了小腳的“四美”(形、質、姿、神)、“三美”(肥、軟、秀),甚至將小腳的玩法歸納出了四十八種之多,真是變態。
可這四十八種玩法都是什麼呢?朱永興吐出一口煙霧,直感嘆自己的想象力之貧乏,眼睛也不住瞟向段琬兒的腳部。一抬頭,正對上段琬兒有些疑惑迷茫的大眼睛,朱永興不禁訕訕一笑。
偏殿之上,僕婦、侍女們一個個川流不息,端著膳食送將上來,又有絲竹管絃之聲次第響起。
“聖上口諭:諸位將軍勞苦功高,今番回京述職,又沒有家眷在京,定要讓諸位好生吃喝上一頓,這才不負了諸位的忠心。”總參謀部副部長皮熊大聲說道:“為免諸位拘於禮節,吃得不自在,聖上定於酒宴之後再行召見。”
馬惟興、夏國相、胡國柱、魏君重、李嗣興、馬自德等人聽他轉述朱永興的話,都起身躬身靜聽,待他說完,各人都是感動不已,山呼萬歲。謝過了朱永興恩典之後,才又落座吃飯。只是各人吃起來卻是斯文的多,酒也不敢多飲,唯恐一會兒暈頭漲腦,說不好話。
這些將領述職完畢,便要各回駐地整軍備戰,雖然今年可能沒有大的戰事,但小戰卻不可免。朱永興登基即位,身份已大是不同,召見一為示恩,二也是交代清楚今年的大戰略,使各軍將領心中有數。
“聖上恐諸位拘謹,是以未親臨,怎麼諸位還是放不開啊?”皮熊拿著一隻雞腿大嚼,湯汁淋漓,鬍子上都沾了不少,笑著舉杯勸酒,“陛下素來節儉,難得今日大排宴席。武人爽快豪直,可莫要效那些讀書人假斯文哪!”
“國公說得是,萬歲體諒咱們,咱們可別辜負聖恩啊!”敘國公馬惟興哈哈一笑,挽了挽袖子,亦是不再拘束。
平北侯夏國相見岳父未來,知其避嫌,想詢問一下蕩朔軍調至崇明的作戰要領,張了張嘴,還是嚥了回去。
蕩朔軍自反正投誠後,幾次作戰都表現不錯,由貴州出發,轉戰湘鄂贛,直打到了江南。這段時間以來,部隊中有抽調的,有補充的,裝備也在陸續更換,戰術打法也在發生改變。到了現在,很多吳部舊將已被調走,如王輔臣、高得捷等人,很多新將領也填補上來,蕩朔軍其實已經越來越脫離了吳軍舊部的編制和組成。
這也是應有之意,夏國相、胡國柱看得清楚,吳三桂也交代得明白。也唯有這樣,蕩朔軍才算真正歸於明軍建制。如果依舊打著吳軍的烙印,依舊是吳軍的舊將領掌握軍隊,那非但得不到信任,而且將有不測之禍。
“此非國弱君懦之時,容不得藩鎮軍閥啊!裂土分茅,或可有之,然卻不在中國之地。聖上雄心勃勃,開疆拓土是必然之事。今且建功立業,後或能海外封王也!”
岳父的一番話,夏國相併不是很明白。估計吳三桂也不是很清楚朱永興所偶爾提起的“聯邦”制具體是個什麼東西,只是按他的理解,覺得朱永興在統一中國之後。肯定會向什麼西班牙、荷蘭人開戰,奪取他們佔領的土地,奪取他們所掠奪的金銀財寶。因為,朱永興不止一次提到過呂宋,對西班牙屠殺華人耿耿於懷,對西班牙人掠奪的財富覬覦不已,對呂宋的礦產垂涎欲滴。
越是在參謀總部呆的時間長,越是與朱永興接觸的機會多,吳三桂越是凜然心驚,再難生出異心來。朱永興的見識。他的眼光,他的思路,絕不是吳三桂這個古代人所能理解的。
雖然朱永興的真實意思並不是裂土分茅。可若真是奪取了大片的海外之地,對遠隔千里萬里的領土進行管理,實行“聯邦”或“邦聯”制,或許是比較明智而正確的選擇。
與吳三桂感覺相似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