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腦子沸騰如油鍋:“我好久沒有和已婚女人來往過了。”
“不會吧。要麼就是她沒有告訴你她結婚了。”
“誰啊?怎麼回事?”
“我給你念一個電話你聽聽。”馬平說出了一個電話號碼,果然是深鎖峨眉的。“是不是她?”
他腦子裡的油鍋砰一聲噴溢了。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真他媽的應驗了那句話,將軍不免沙場死,騎手難逃馬上亡。張強說:“好象是這個電話。”
馬平說:“你知道她是誰嗎?”
“誰?”
“劉一飛的嫂子。”
“我操!”張強就那樣癱倒在椅子上起不來了。
劉一飛是張強的中學同學,他哥劉一龍他也認識,上學時還去過他們家呢。畢業後也一起吃過幾次飯。可萬萬沒想到,他偷情竟然偷到了同學的嫂子頭了。
張強手執電話,不知說什麼好。
馬平說:“劉一龍不好意思跟你說,就找到我。他說他最近加班加點多,身體也有點垮了,這個媳婦就一直跟他鬧,今天說要離婚,明天說要這個那個的。反正關係不太好唄。劉一龍把話說得很白,他甚至說,他知道他的媳婦很騷,安慰這娘們也是他的事,要你以後不要招惹了。”
“唉——”張強只能一個勁兒地嘆氣,“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馬平問:“你們還沒有幹那事兒吧?”
張強說:“沒有。”
“劉一龍沒說他是怎麼發現的,也沒說你們發展到什麼程度了,我想你們可能還沒來得及幹。”
“是沒有。”
“即使幹了也權當沒有過一樣。”
在電話的最後,張強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劉一飛還沒知道這事兒吧?”
“怎麼可能呢?誰願意擴大這種事兒?讓他知道了,這同學關係還要不要了?”
那就好。張強在心裡千恩萬謝,劉一龍夠明智,馬平夠明智。
第二天,張強接到深鎖峨眉,也就是劉一飛嫂子的簡訊:對不起,忘掉我吧。
所謂的媒體界人士,一個是省電視臺廣告中心主任,姓崔。一個是都市報廣告部主任,姓魏。前者四十多歲,大腹便便,腦門錚亮,頗有點官員的架勢。後者三十多歲,小鼻子小眼,一看就是精明過人的主兒。
在一間KTV包廂,椽子領著四個亮麗的小姐和一個小經理眾星捧月一樣捧著這兩個人物,我意據說在這個城市,這兩家媒體各居老大地位,而這兩個主任是這兩家媒體經營管理的大哥大級人物。
讓我意外的是還有阿美,我想象中阿美應該早被椽子換掉了,那個小姑娘太聰明,讓人不安。椽子是何等聰明之人,怎麼能養這樣了一個美眉呢?此刻,小鳥依人般坐在椽子的旁邊,張著一雙乾淨的眼睛打量這裡的一切。
椽子給我們介紹過後,我對這兩位媒體的主任表達了自己由衷的崇拜和敬意。我說原先我最崇拜的是記者,特別是焦點訪談的記者和南方週末的記者,我爸就說過,中國為什麼不讓焦點訪談和南方週末的記者去領導呢?
大家哈哈大笑。笑過之後氣氛裡就充滿顫抖的親切的音符了。
阿美插進來一句話:“那你現在最崇拜什麼呀?”
我說:“媒體的廣告部主任。”
又是鬨堂大笑。
崔主任特能講黃段子,椽子說在我去之前他已經把現場的人笑得肚子疼,連腿肚子都抽筋。我和張強到場之後,酒過三巡,他的段子又開始了,那簡直是“信口道來”,你提起蒼蠅他會來一個關於蒼蠅的段子,你說屁眼兒他馬上就會有一個關於屁眼的段子,全他媽黃得叫人小便失禁。
我們剛說到李詠,崔主任說:“話說在這個幸運52的現場,老婆比劃老公猜,畫面是一個饅頭,挺鮮亮挺誘人的。老婆一邊比劃一邊說:那個圓的,白的,還有那個軟軟的。老公一臉茫然。老婆繼續比劃,說:昨晚剛吃過的。老公這反應過來了,脫口而出:咪咪。”
我們全場笑翻,椽子還咕咕地打起了嗝。
崔主任繼續說:“這還沒完。這時候李詠說了一句話:這是什麼咪咪啊,怎麼會是圓的?還是個白的?”
譁——大家再次笑翻,我笑得肚皮真的抽筋了。
可是,崔主任還沒完:“更可笑的在下面呢。那老婆羞得面紅耳赤,急了,向著李詠衝過去,一雙粉拳砸在李詠的胸膛上,口裡喊著:你胡說什麼呀,我們說的是上面的咪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