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莊重,那女孩整個過程中一直低眉淺笑,文文靜靜,恰如其分地扮演了椽子的女朋友的角色。可稅務所那哥們偏要在活人眼中插柴,指著那女孩對椽子說:“今晚這個小妹妹陪我。”
椽子說:“兄弟看花眼了,這是我女朋友。”
那兄弟酒杯往牆上一砸,嘩啦一聲杯子成了碎片:“他媽的什麼你女朋友?不就是你碼子嗎?還裝得冰清玉潔似的。”
椽子給我使了個眼色,悄悄地推了那女孩一把。我立即拉著女孩子的手跑出包廂,一直跑到樓上一個咖啡酒巴,才驚魂未定地坐下。
我擔心椽子的生意有一條路堵死了,還可能是最要緊的一條路。稅務所的官員,聽起來和日本鬼子一樣讓人顫慄。
後來椽子告訴我,那傢伙洗桑拿的時候一下子要了兩個小姐。
“就那樣擺平了?”
“當然沒那麼簡單了,你就別問了,省得發一通愛國感慨。”
哈哈,如果我不是愛國,那檔子勾檔幹我屁事。
這天晚上我給椽子打電話。椽子說:“你快來吧,陪我支個場子。”
“又是給你支場子?誰啊?”
“媒體的朋友,來吧。”
“我可以帶個哥們來嗎?張強,你還沒認識呢,是我大哥。”
“當然沒問題了,我也正好認識認識。”
我馬上給張強打電話,我知道這傢伙最近閒得屁眼冒火。他果然爽快答應。
張強的閒是因為消沉,消沉是因為幹了件極蠢的蠢事。用張強的話說就是蠢得想把自個兒的頭給割下來踢到黃河裡去。
事情原來是這樣的。
張強最近網上認識了一個女人,年輕少婦,好象叫深鎖峨眉。以張強的聊功,當然五下五除二就把對方聊得火燒火燎,也可能是春水氾濫。聊到第三次的時候對方主動要張強的電話,張強沒有半點猶豫就給了。
事情一開始挺順利的,那天晚上,他們在電話上聊了一個多小時,聊著聊著聊到了下半身,那女人說真癢啊。張強說那你就來吧,我這兒只有一個人。那女人說不行。張強說那怎麼辦?我去找你?女人還是說不行。張強說我到你家樓頂等你,神不知鬼不覺。女人說只想把你從電話裡拽過來。
於是,她就把張強拽過去了。
在一場虛擬的波瀾壯闊的情景中,兩個人極度滿足。張強的房間裡飄滿了梔子花的氣味。
事情開始出乎張強的意料發展了。第二天,張強在上班,突然接到了深鎖峨眉的電話,她說我在衛生間,正想你呢。張強說你不怕衛生間衝進來人嗎?女人說不會的,我從裡面反鎖上了。張強想這女人真瘋狂。張強可不敢像她那樣獨佔衛生間,他便不顧一切地衝到樓頂上,那裡是一個平臺,很少有人來的。在這個地方,他又把她從電話裡拽了過來,在陽光天空之下滿足了她。
完了之後,張強說我想見你,就今天好嗎?深鎖峨眉說不行。張強問為什麼?她只一句話,不行就是不行,改天吧。
改天改了三次之後張強就開始懷疑這女人是不是心存不良企圖,或者只是個幽靈。
在張強的經驗中,關係到這種地步,沒有哪個女人不願意見面的,那怕見光死,也心甘,再去尋找下一個目標,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張強給深鎖峨眉下了最後通牒,如果明天不能見面,權當我們從來沒有遇到過。
第二天中午,他們在一家賓館的房間裡見面了。
她的身體唯一的缺陷就是有點瘦,別的部位幾乎完美無缺。張強心裡納悶,這樣的女人怎麼會成為怨婦呢?一定是傳統教育惹的禍。
她在床上也是一番楚楚可憐的樣子,纏綿悱惻,不急不緩,是那種用心而不是用肉體做愛的女人。
張強一下子喜歡上了這個女人。他喜歡她那種閉著眼睛,夜風般呻吟的樣子,喜歡她用柔長的手臂抱著他,用體內的小溪浸潤他的感覺。
可是張強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是多麼的匪夷所思。
晚上,他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他的中學同學馬平。馬平說:“張強,最近是不是網戀呢?”這話聽起來讓人心裡發虛,張強的網戀故事並不是什麼秘密,可馬平的口氣明顯不是開場白。
張強嘿嘿嘿地笑著。
“你最近是不是和一個小媳婦有來往?”
張強一下子知道了是誰,肯定是深鎖峨眉惹的禍,最近她是他唯一的女人。可是馬平又是這女人的什麼人呢?張強一下子